他是喜歡了,可溫海藍卻是尷尬又羞澀,不自覺的伸手擋住孕後更加豐挺的胸口。
男人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老婆,幹嘛呢?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遮什麽遮啊?”
溫海藍紅著臉,“別廢話,快點洗。”
完後,她繞到他身後,拿起海綿就往他背上擦,一開始泄憤似的用力,到最後,力道柔軟了下來,一點點搓洗著,感受著他健碩體魄帶給自己的震撼。
這廝這麽強壯,怎麽會像愛麗笙所說,兩年內有可能病毒發作而英年早逝?
終於還是忍不住,溫海藍從背後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說,“碧斯芝,是卡門用來控制殺手忠誠於組織的一種毒物,染上這種毒的人,必須定期注射一種解藥,否則就會生不如死,對不對?老公。”
話音落下。
她感覺自己抱著的這副軀體,有瞬間的緊繃。
“老婆……”邱峻從身前抓住她的兩隻手,輕輕的把她拉到跟前,盯著她的眼睛,“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以前,我聽阿義說的。”溫海藍眼神有些閃爍。
其實,她也不算說謊。
她第一次聽到“碧斯芝”,是從阿義口中。
當時,阿義還拜托她從牛非凡手中偷走什麽解藥。
只不過,牛非凡手裡並沒有碧斯芝真正的解藥罷了。
有的,只是幾株黑玫瑰,說是研製碧斯芝的解藥不可缺少的藥引子。
“聽阿義說的?”邱峻狐疑的審視了她幾秒,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不準你胡思亂想,也不準你整天毒啊毒的掛在口中,免得我們的兒子一出生,就成為天然的毒孩子,聽到了嗎?”
毒孩子?
他和她的身體裡都潛藏著毒,他又怎能肯定,他們生出來的孩子,就一定是健康的?
溫海藍抿了抿嘴,又是問,“對了,阿義當初染上的碧斯芝,是用什麽解藥戒掉的?”
“傻瓜,阿義染上的並不是真正意義的碧斯芝,那只是牛非凡的手下素侖仿碧斯芝,研製出來的一種新型毒-品罷了,並不是無解藥可治。”
邱峻一邊雲淡風輕的說著,一邊抓起海綿,往她身上輕柔的搓洗。
溫海藍望著他藍色的眼睛,“那你染上的,就是真正的碧斯芝,且是升級版的嘍?”
“哪個混蛋說的?”男人不悅,“告訴我,是不是老巫婆跟你說了什麽危言聳聽的話?”
“嗯。”溫海藍也不打算隱瞞,直言道,“她告訴我的,和阿義當初告訴我的,不謀而合,你當年染上的碧斯芝,毒性根本就沒有徹底根除,只是用了某種藥物暫時壓製住毒性罷了,它早晚有一天會發作,後果嚴重到要了你的命。所以,你可別告訴我,愛麗笙是胡說八道,你的身體健康得很。”
“沒錯,老巫婆就是胡說八道了,老婆,你別信她。”男人嗤之以鼻,從浴池裡站起來,扯過毛巾裹住她,一把抱起……
“喂,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啦。”溫海藍緊張的抱住他的脖子。
“乖,別鬧!”邱峻沒好氣的拍了她臀部一記。
顧忌她是孕婦,他這一掌的力道很輕,但足以彰顯他的不悅。
他越是不高興,越是不想繼續“碧斯芝”這個話題,就越說明他心裡有鬼。
溫海藍是這麽想的。
也許,愛麗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幾分鍾後,溫海藍正在給某隻偷懶的大爺更衣時,房門被敲響。
晨風在門外喊,“峻,你們夫妻醒來了嗎?醒來的話,到餐廳,我們一起早餐?”
邱峻濃眉蹙了蹙,赤著上身去開門。
溫海藍在臥室,聽見他問晨風,“帕克呢?”
晨風說,“他昨晚和未婚妻參加完M國政府的晚宴後,就連夜乘專機飛南非了。”
“南非?”邱峻聲音沉了沉,“這家夥耍人的把戲還沒玩夠嗎?他是想逼我一槍爆了他嗎?”
“峻,一大早的,你別跟洛南似的,火氣這麽猛。”
“洛南怎麽了?”
“那家夥一聽帕克去了南非,急吼吼的跑到機場,打算轉幾趟飛機,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南非救他的妻兒。”
“是嗎?”邱峻似笑非笑,“晨風,該不會是你慫恿的他吧?你明知他火爆的脾氣經不起刺激。”
“去你的,你小子還真把我當成卑鄙小人嗎?”晨風不悅。
“誰知道呢?最難測的,就是人心這種東西了。”某人譏誚的。
“切!看來,你小子是不打算再信任我了,真是讓我悲哀啊。”
“滾!”邱峻沒好氣的要關上門。
晨風笑嘻嘻的用手撐住門,揚起眉梢,“不下來吃早餐?”
“不了,我老婆一大早醒來,就在我耳邊毒啊毒的念,我怕你們給她下毒!”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邱峻冷冷一笑,用一記轟炸式的關門聲,回應了對方。
溫海藍的小心臟也跟著那一記關門聲,咯噔的跳了一下。
邱峻返回臥室,張開雙臂讓妻子繼續為自己更衣。
溫海藍為他套上一件黑色襯衫,一邊麻利的扣扣子,一邊問,“對了,你們幾個不是敵人嗎?昨晚為什麽能共處一室,把酒言歡?”
“談不上敵人,只不過我們在效忠誰的立場上,有對立罷了了。”
“那你決定效忠誰了嗎?”溫海藍仰著臉問。
“當然是效忠我的老婆孩子嘍。”男人朝她眨了眨眼。
溫海藍無語,從椅子上拿過領帶,套進他的衣領……
這廝就是不願好好回答她就是了。
可惡!
真想這麽勒死他,然後勒死自己!
許是她系領帶的動作猛了點,邱峻握住她的小手,討好的,“老婆,接下來,你打算在哪個國家養胎?美國、法國,還是古典音樂的天堂,維也納?又或者是,我們共同的老家,小縣城裡的邱家老宅?你說,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
溫海藍抿緊雙唇,替他系好領帶,這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說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南非接歡歡,然後再決定去哪的事?”
邱峻盯著她看了一會,委婉的勸阻,“老婆,南非那個地方最近流行一種病毒,孕婦特別容易感染,所以還是我一個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