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這個樣子,都讓我覺得你不是男人呢。”女子突然伸手過來抬起溫海藍的下巴。
“別碰我!”溫海藍下意識揮開她的手。
“內亞先生,該不會被我猜中了,您並不是男人吧?”女子驚詫的打量著她。
溫海藍盡量讓自己淡定下來,她笑了笑,“你剛才說,是阿迪先生派你來服侍我的,什麽都聽我的,是不是?”
“沒錯。”女子微微一笑,然後往她方向挪了挪,笑著說,“呀,內亞先生,您睡覺不換睡衣嗎?還沒有洗澡就睡覺了嗎?走吧,我陪您洗澡,替您擦背按摩……”
“不用了。”溫海藍蹙眉,強忍著女子身上散發的濃烈香水味,問,“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嬌笑,“人家有很多名字,不知道你是要問哪個金主賜給我的名字呢?對了,邱峻,你認識這個東方男子吧?”
邱峻?
溫海藍心咯噔一跳,“我當然認識他,他是我的老板。怎麽?你以前服侍過他?”
“當然服侍過啦,嘖嘖,要說床上功夫,我經歷過那麽多男人,就屬他最長久,最讓我回味無窮,嘖嘖,要是能再服侍他一個晚上,我就不枉此生了。”
女子異常陶醉,流利的英文當中還夾雜著一些中文的成語。
床上功夫?
溫海藍看著眼前這個蒙著臉的女人,心情複雜。
她該相信這個女人,還是相信邱峻?
不!她不相信邱峻會背叛自己,跟其他女人……
好吧,眼見為實,耳聽為真!
她沒有理由懷疑一個陌生女子的話,不是嗎?
況且,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男人,這個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是邱峻的妻子,她沒有理由說謊騙子才是。
“內亞先生,您給我取個名字吧?取個中文名好了,我喜歡中國。”女子嬌羞的摟著溫海藍的手臂。
溫海藍不再表現出對這個女子的碰觸感到反感,而是冷聲說,“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我這樣離開的話,阿迪先生知道了,會懲罰我的……”
“你不是說,我吩咐你做什麽,你都聽嗎?”
“抱歉,讓我離開這裡除外。”女子聳聳肩道。
溫海藍惱了,“那摘下你的面紗,我看你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不是,我要求換人!”
“要我摘面紗可以,但是,你也要脫下你身上的衣裳哦?”女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溫海藍咬了咬唇。
這個女子似乎話裡有話,難道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女的了?
罷了,既然擺不脫這個女人,那麽,在邱峻回來之前,她暫且跟這女人東拉西扯的聊聊,拖延一下時間吧。
不過前提是,這個女人不要太過分,動不動就要她脫衣服什麽的。
“喂,不是說讓我給你取個中文名字嗎?你拿筆和紙來,我列幾個名字給你選。”溫海藍煞有介事的讓女子拿來紙和筆。
女子果然聽話,從房間裡拿來了紙筆,溫海藍慢條斯理的在紙上寫名字,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
然而,在她忙碌的當頭,那女子緊挨著溫海藍,用她豐滿的胸口磨蹭著她,嬌滴滴的問,“內亞先生,您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溫海藍失笑,“這位小姐,你全身上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我連你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能對你有感覺呢?”
“那你一定不是男人了。”女子說著,突然雙手襲向溫海藍的胸口。
“你做什麽?”溫海藍一個激靈的推開她,怒不可遏,“我警告你,再靠近我,我可就要請你出去了。”
女子被她推倒在地,委屈的說,“內亞先生,您好凶哦,人家不過是想讓你對我有感覺而已,你為什麽這麽敏感?該不會是你的性取向有問題,所以才這麽抗拒女人吧?”
“沒錯,你說對了,我隻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溫海藍笑眯眯的說道。
女子徐徐的從地上爬起,走到她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錯,你偽裝成男人的女人,當然會喜歡男人嘍,而且你的丈夫,就是曾經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邱峻!”
“哐當!”溫海藍手上握著的筆咚一聲掉落地板。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輕而易舉的揭露自己的偽裝?
女子彎腰撿起地上的筆,微笑的交到她手裡,然後看著她寫在白紙上的名字,用流利的中文念了出來……
“桑妮,林小美,岜魯,林子媚,邱詩詩,愛麗笙……嗯,這些名字都很好聽,我要選哪一個呢?”
其實,溫海藍之所以把這些人的名字寫到紙上,她是有原因的。
短時間內,她沒辦法想出其他什麽女子的名字,隻好寫下這些個她熟悉的名字。
她還有個小心思,那就是借著這些名字,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麽反應?
因為她懷疑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這些名字當中的一個。
否則,她就不會一下猜到自己是易容成男人的女人了。
“嗯,岜魯,林子媚,這兩個名字都不錯,我該選哪個好呢?”女子托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溫小姐,您說,我該選擇哪一個名字呢?”
“溫小姐?”溫海藍蹙眉,“你喊我什麽?”
“你不是邱峻的妻子溫海藍嗎?”女子呵呵笑了,“好吧,我覺得林子媚這個名字不錯,以後你就叫我阿媚吧。”
“你……”溫海藍愕然,“你該不會就是岜魯,是林子媚吧?”
她不是殺了冷風,然後失蹤了嗎?
女子故作無辜,“溫小姐,您在說什麽呀,什麽岜魯,林子媚的?我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名字,又怎麽會是她們呢?”
“要不然,你是怎麽知道林子媚的小名,阿媚?”
“這有什麽?我學過中文,知道你們中文名字可以簡稱,也就是在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前面加一個阿,這樣,喊起來就比較親切,嘿嘿,阿媚,我喜歡這個名字。”
女子嬌笑的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知道你是女人後,我也不用服侍你了,再說,阿迪先生讓我服侍的是內亞先生,既然你不是,那就沒我什麽事了。”
女子說完,就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
她腳步輕盈得,走路無聲,就好像她悄無聲息的闖進來的時候一樣。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溫海藍一顆心並沒有因此輕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