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峻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輕笑,“你說呢?”
溫海藍白了他一眼,“我哪裡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總之,我喜歡當年在軍營裡看到的你和多木,還有寧蘭相處時的融洽。”
“丫頭,你別被小峻欺騙了,自從多木選擇跟邵老大為虎作倀之後,我們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以後你見了多木,一定不能給他好臉色看,知道嗎?”寧蘭凶巴巴的強調。
溫海藍笑笑,“知道了,姨媽。”
“呵呵,真聽話。”寧蘭坐了過來,一把推開邱峻,把溫海藍拉到自己身邊,“丫頭,我們聊聊天吧。”
“好啊。”溫海藍爽快的答應。
大家都是女人,可以聊的話題一定很多。
再說,她覺得現在的寧蘭有點可憐,一種無法找到共鳴的可憐。
畢竟寧蘭那麽想殺了邵老大報仇,卻沒有人幫她,就連至親的丈夫也不站在她這一邊。
可想而知寧蘭是多麽的失望了。
邱峻看著兩個挨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女人,皺了皺眉頭。
“小峻,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凱爾森沉聲問。
“你呢?你是回意大利還是留在T國?”邱峻反問道。
“既然已經找到邵老大的行蹤了,我自然不會離開這裡,小峻,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套對付邵老大的辦法,說實在的,我想參與你們的行動,可以嗎?”凱爾森期盼的問。
“咳。”一旁的吉爾清咳了一聲,提醒道,“邱峻,凱爾森的事你跟帕克先生說了嗎?如果沒有,我建議你先跟他說一下。”
“我知道怎麽做。”邱峻淡淡的說道。
吉爾意味深長的笑笑,“你最好知怎麽做,否則連我也不好向帕克先生解釋了。”
對此,邱峻抿嘴不語。
看著這一幕,凱爾森皺了皺眉頭。
他之前的觀察是對的,在卡門組織完全是帕克說了算,而邱峻,最多只是個執行的角色。
往往這種衝在前面的角色最危險,簡直是替帕克在擋子彈的。
現在的帕克又在做什麽呢?
“老婆,你是要現在回國,還是明天?”邱峻突然打斷那兩個聊得正歡的女人。
呃?溫海藍愣了愣,“不是說,今晚就讓我飛回去嗎?”
寧蘭笑了,“丫頭,小峻這麽說的意思你還不懂嗎?他意思是讓你留下來多陪他一個晚上。”
溫海藍微微紅了臉,“那個,姨媽,我和邱峻商量過了,我最好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回國比較安全,不然……”
“怎麽?你不留下來陪我這個姨媽了嗎?剛才我們聊孩子不是聊得很好嗎?你不想見見我的兒子嗎?”寧蘭諄諄善誘,試圖讓溫海藍留在T國,這樣,她就有時間勸這個丫頭站在自己一邊,讓邱峻殺了邵老大!
“寧蘭!”邱峻眼神一冷,直截了當的戳穿他,“別打我老婆的主意,以她的善良,她是不可能站在你那邊勸我幫你殺人的!”
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寧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了,臭小子,我不打你老婆的主意,我只希望她能留在我身邊陪陪我,這樣也不行嗎?”
“行!”邱峻爽快的答應。
寧蘭大喜,“丫頭,聽到了沒有?你可以繼續留在T國了,今晚就到我家吧……不,以後你就住進我們家,聽說你有好幾道中國菜都做得很好,我想讓你教我……”
就這樣,寧蘭一聽到邱峻應允溫海藍留下來之後,就興奮不已。
溫海藍尷尬的聽著,眼睛時不時瞄向邱峻,想看他怎麽說。
邱峻笑笑,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話,就讓寧蘭興奮的火花頓時熄滅。
“寧蘭,你回美國的機票我已經替你訂好,你的兒子現在就在機場等你!當然,如果你舍不得我老婆,我可以讓人把飛美國的機票,改簽飛往中國的香港。”
……
另一邊,邵老大聽聞邱峻等人,包括寧蘭和凱爾森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後,並沒有銅鐵想象中的震怒。
他和福特恩面對面做著,從容的對弈。
倒是福特恩震驚了,他把手裡的棋子往棋盤上砸,怒道,“老狐狸,你這裡的安保太不嚴謹了吧?四個大活人從你這座號稱安全系統頂尖的寺院逃脫,你們居然連對方憑空消失的一絲痕跡都沒有找到。”
邵老大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笑說,“福特恩,你都說邱峻那小子是憑空消失的,既然是憑空消失,那肯定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來了。”
“哼。”福特恩冷哼,“你別亂來解讀我的話!我告訴你,我已經習慣了乾女兒陪在身邊,這下,她不見了,你要怎麽賠我?”
“賠你?”邵老大冷冷一笑,“你該不會想讓我把你女兒交到你手上吧?”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來T國那麽多天了,目的就是這個。”福特恩理直氣壯的說道。
“看來,養女果然比乾女兒重要啊。”邵老大感慨。
“廢話少說,我女兒呢?快讓她來見我!”
“福特恩,你急什麽?我們剛才不是擬好遊戲規則了嗎?我們對弈,如果你能連續贏我三局,那麽我就讓你見莫琳娜,反之,你就不能見到她!”
“真是笑話,莫琳娜是我的女兒,我想見她,還需要跟你玩遊戲勝出之後才能見到他嗎?”
“這樣操作對選手來說,是很公平的,不是嗎?”
“切!”福特恩不悅的哼了哼,“老狐狸,你也別再給我繞彎子了,誰不知道你表面和善,其實內心陰險得很?這樣陰險,只會在別人背後放黑槍的你會有什麽公平可言!”
福特恩一番數落的話,讓金銀銅鐵不滿了,一擁而上的包圍了他。
“福特恩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們邵老豈是你能隨便汙蔑的?”金殺冷冷的說道。
“汙蔑?”福特恩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的主子做的黑心事多了去,如果他覺得我的話汙蔑了他,就請他把這個案件告上法院,我倒要看看,在歐洲已經臭名遠揚的老狐狸,還會有多少資本耍些亂七八糟的事?”
“福特恩先生,你現在身處邵老的地盤,你也沒有資格對他說這些,否則我們的手段可不會客氣的!”金殺語重心長的說道。
福特恩笑了,“沒問題,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