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灝?”邱峻揉了揉太陽穴,然後一把抱起他,“寶貝,告訴爸爸,你為什麽那麽想弟弟?”
沈熠抿了抿小嘴,說,“其實也沒怎麽想,只不過灝灝一直是我的跟屁蟲,現在他突然不在我身邊了,我感覺很不習慣。”
“喂,熠熠,你搞錯了吧?你和灝灝才是我的跟屁蟲。”歡歡認真的糾正弟弟的說法。
沈熠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那姐姐的跟屁蟲突然少了一個,你不覺得很難受嗎?”
“嘿嘿,熠熠,你終於承認自己是我的跟屁蟲了。啊啊,我剛才為什麽沒有把你的話錄下來呢?媽咪,把你的手機給我,我要讓弟弟再說一遍。”歡歡拿起溫海藍的手機,一本正經的要求弟弟重複剛才的話。
沒辦法,她這個弟弟太聰明了,明明他就是自己的跟屁蟲,平時卻不肯承認,總說弟弟才是她的跟屁蟲,而他不是!
沈熠對姐姐此舉,很是無語。
他乾脆撇過臉,看著邱峻,“爸爸,你還回答我的話呢?”
“什麽?”邱峻挑了挑眉,“寶貝,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弟弟不在我身邊,我會很不習慣。”
邱峻莞爾,親了親小家夥的臉蛋,“小傻瓜,不習慣,也得習慣啊。”
“咦,爸爸,你為什麽說不習慣也得習慣?是不是以後我們都見不到灝灝,所以必須習慣沒有他的日子?”歡歡緊張的問。
“怎麽會?”邱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暗啞聲說,“灝灝很好,等過段時間,爸爸忙完了就帶你們去接弟弟。”
“那我們想給弟弟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想跟他視頻,可不可以?”
“不可以!”邱峻想也不想的拒絕。
“為什麽呀?”
“為什麽?”
歡歡和沈灝,姐弟倆異口同聲的問。
邱峻被兒女的童稚聲問得有些頭疼,他求救的看向溫海藍,“老婆……”
其實,孩子們的問題,也正是溫海藍想問的,但看著眼前這個被孩子們纏得不知所措的男人,她又心軟了。
她把沈灝從他懷裡抱過來,“好了,你們的爸爸喝醉了,腦袋不靈光了,等明天他酒醒了,你們再問他吧。現在很晚了,歡歡,快帶弟弟回房間睡覺。”
歡歡抗議,“可是,熠熠要是沒有得到灝灝的消息,他一定會失眠的。”
“是嗎?熠熠,你這幾天都睡不著嗎?”溫海藍盯著懷裡的兒子。
沈熠抿著小嘴,搖頭,不願承認自己失眠,“媽咪,別聽姐姐的,我才不會因為灝灝不在身邊就失眠呢,我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溫海藍微微一笑,“是啊,媽咪也不習慣,但是灝灝太可愛了,被你爸爸的朋友一眼看中,偷偷把灝灝抱回家裡玩兒去了。不過你放心,灝灝很好,等明天我讓爸爸給他那位朋友打電話,讓你們跟灝灝視頻,你們說好不好?”
說話間,溫海藍瞥了眼床上的男人,然而那廝閉著眼睛,一條手臂還壓在眼睛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等她哄好一雙兒女回到房間,邱峻卻已經坐起身來,嘴角叼著一根煙在吞雲吐霧,完全沒有了剛才醉醺醺的樣子。
溫海藍納悶,“邱峻,你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邱峻撚熄煙,伸長手臂把她勾到懷裡,笑著說,“你說呢?老婆?”
溫海藍嗅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可見這廝喝了不少酒。
她嫌棄的推了他一下,“瞧你一身的酒氣,快去洗澡。”
“不去!”男人撒嬌的摟著她,咕噥聲說,“要不,你陪我一起洗?”
“我洗過了。”溫海藍沒好氣的推開他黏過來的腦袋。
“再洗一次嘛。”男人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輕輕啃噬她的肌膚。
溫海藍被他弄得癢癢的,懊惱的用手揪住他頭髮,“快別鬧了,去洗澡。”
然而,男人好像聽不見似的,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三兩下就脫掉了她的睡衣,然後把她壓在身下,忘情的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這些天,他們雖然在一起,但他早出晚歸的,算起來,他們很久沒有親密了。
溫海藍能感受到他的急切,於是抗拒他的動作漸漸變成迎合他,最後完全沉浸在他霸道的起伏裡……
什麽洗澡的,滾一邊去。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滾床單!
第二天,溫海藍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
難得的是,某人今天沒有早出,正摟著她呼呼大睡呢。
溫海藍沒有動,就那麽看著身邊的男人。
經過昨晚一夜恩愛,此刻的男人看起來很是性感,凌亂的發絲垂落額間,遮住了他那雙平日裡高深莫測的眼睛。
溫海藍忍不住輕輕撥開他的發絲,想窺視一下他眼睛裡的秘密,奈何這廝還在閉著眼睛睡大覺。
她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挪開他摟著她腰的手臂。
然而,她剛碰觸到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抓住。
男人手臂緊了緊她的腰,“老婆,別鬧,陪我再睡一會。”
“還睡?”溫海藍不悅的拍了拍他的臉龐,“都快十點了,還睡?孩子們早就來敲過無數次門了。”
“騙人。”邱峻懲罰性的咬了她耳墜一口,“老婆,你騙人。”
“我騙你什麽了?”一直都是你在騙我好不好?
“我已經吩咐小黎和辛蒂,不準孩子們過來打擾,所以那兩個小家夥是不會來敲門的。”男人說著,竟然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身下,貪婪的啃著她的脖子。
溫海藍嚇了一跳。
一大早的,這廝還想要?
昨晚要了她兩次還不夠嗎?
“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了空氣裡的曖昧氣氛。
酒店房間的座機電話響了。
溫海藍伸手去接……
邱峻一把按住她的手,“老婆,別理它。”
溫海藍躲避他密密麻麻的吻,“可是,電話一直在響……”
“一會它就不響了。”男人霸道的用嘴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鈴鈴鈴……”電話鈴聲還在不依不撓的響著。
溫海藍最後還是強行推開了身上的男人,滾到床的另一側接起了電話。
“喂……”
“弟妹,早上好,我是多木!”
多木?
溫海藍渾身細胞一震,忙捂住話筒對邱峻說,“是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