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玩21點嗎?”蘇寰又湊到她耳邊小聲問。
“略知一二。”溫海藍謙虛的回應,不著痕跡的偏頭向慕華那邊。
見狀,蘇寰微微一笑,“那麽,需要我當你的參謀嗎?我保證,會讓你隻贏不輸。”
溫海藍彎唇,“謝謝蘇大哥的好意,可我坐在這裡,只是為了娛樂消遣,輸贏無所謂。”
“哦,我明白了。”蘇寰玩味的勾了勾唇,目光移開,專注賭桌上的動靜。
荷官開始發牌,撲克牌在眾玩家手中流轉。
一開始,連牌都不懂得看的溫海藍,在身後阿義不著痕跡的解釋下,對玩法掌握了一二。
再次耍牌,她持續剛才玩老虎機的運氣,到手一張A和一張10點牌,勝利拿到黑傑克,輕松贏得1。5倍的賭金。
接下來,她加倍下注,幾局過後,近十萬賭金,就這麽到了她這個對21點一竅不通的玩家手中。
同桌的幾個玩家,均被她的好牌運驚呆。
不僅是她,一開始還畏首畏腳的慕華,一掃之前的鬱悶,精神奕奕的,贏了不少。
贏錢的勝利,讓溫海藍越玩越亢奮,完全忘了自己來賭場的初衷:輸錢。
“哇,海藍姐,你好厲害,贏了這麽多!”不知何時來到賭桌旁觀戰的蘇亞,拍手稱讚。
溫海藍微笑,“小亞,別恭維我了,我只是恰巧今天運氣好點,其實,我是第一次玩21點。”
“什麽?第一次?”蘇亞不可置信。
她鄙夷的看向自家哥哥,“哥,你看看,海藍姐第一次為玩,就贏了這麽多,可你呢,經常來賭場,每次都輸得這麽慘,真是遜斃了。”
蘇寰勾起唇角,“小亞,我跟海藍是不能比的!”
“為什麽?”蘇亞不解。
溫海藍也好奇的看他。
蘇寰掃了一圈金碧輝煌的大廳,緩緩道,“這家規模在拉斯維加斯數一數二的賭場,幕後老板,你知道是誰嗎?”
“誰?”蘇亞好奇的問。
蘇寰看了溫海藍一眼,輕笑著說,“是海藍的未婚夫!”
溫海藍愕然。
賭場是邱峻開的?
她扭頭向身後的阿義求證。
在她精銳的目光下,阿義沉著的表情微微波動。
溫海藍頓時了然。
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阿義就建議她到這家賭場,擺明了這裡是邱峻的地盤,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哼,好個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安全又可靠,包贏不輸。
玩來玩去,她還不是被邱峻捏在手心裡?
哼,什麽三天內,花光卡裡一億美元的遊戲,她決定不玩了。
深吸口氣,她霍然起身,“慕華,我們回去。”
正玩在興頭上的慕華,納悶,“海藍,不是說要玩個通宵嗎?”
溫海藍湊她耳邊,小聲的,“孕婦通宵對胎兒不好!”
“哦,好吧。”慕華一聽到胎兒,立即恢復了理智。
“海藍姐,玩得好好的,怎麽就走了呢?”蘇亞拉著海藍的手臂,依依不舍的,“好不容易在這裡碰見你,留下來陪我們多玩會嘛?”
“抱歉,蘇亞,我有些累了,你跟蘇大哥好好玩吧!”對這個女孩子,溫海藍總是不忍拒絕,可又不得不拒絕。
蘇寰起身,歉意的看她,“海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嗎?”
溫海藍搖頭,“不,你並沒有說錯什麽,我反而要謝謝你,是你讓我知道這家賭場是誰的。”
“哦!”蘇寰挑眉,“你應該高興啊,邱總裁的生意遍布全球,我可是佩服得很呢。”
“抱歉,蘇大哥,我朋友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失陪了。”溫海藍隨便找了個借口,拉著慕華快步走向手扶電梯,欲離開這個喧囂的大廳。
然而,手扶電梯尚未到一樓,她立馬瞧見了踏入大廳的頎長身影。
邱峻,他回來了。
“嗨,親愛的。”那廝一見她,揚起性感微笑,大步流星過來。
扶梯剛到一樓,溫海藍立馬被扯入一堵寬厚的胸膛。
“寶貝,怎麽悶悶不樂的?輸錢了嗎?”
溫海藍偎依在他的胸膛裡,咕噥聲道,“我累了,想回去了。”
邱峻皺眉看向阿義。
阿義湊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的雙眸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寶貝!”邱峻抬起懷中女人的下巴,眯眼審視她的表情,“知道這家賭場的老板是我,讓你很難堪嗎?”
“這裡是美國,我玩的都是合法的生意,你應該為我自豪才對,怎麽擺出一副我好像做了什麽壞事似的?”
溫海藍怔了一下。
隨即搖頭,“不,我沒有。”
她只是過於敏感了。
一聽到賭場是邱峻開的,就馬上聯想到陳寧被他誣陷賭博、藏。毒而被抓的事,心情立馬糟糕起來。
不得不承認,她愛上了一個惡劣的家夥!
邱峻冷下聲,“別敷衍我,我要聽真話!”
溫海藍歎息,“邱峻,別鬧了,我真的累了,想回去休息。”
“在我的地盤,休息的地方多了去!”邱峻哼了一聲,攔腰抱起她,朝附近的電梯而去。
電梯門關上之前,溫海藍瞥見外頭的洛南凶巴巴的逼向慕華,一副欲教訓人的模樣。
她暗叫不妙,掙扎著要跳下男人的懷抱,“喂,快放我下來,慕華有危險。”
邱峻挑眉,“她跟洛南在一起,會有什麽危險?”
“笨,讓她跟洛南在一起,那才危險!”
“是嗎?”邱峻失笑,俯首親了親她嘟起的紅唇,“你還真想著要拆散洛南和他的小女友?”
“我是這麽壞的女人嗎?”溫海藍不悅的睨他。
邱峻一點點啃咬她裸。露肩膀上的紋身圖案,輕笑著說,“不,你不是壞女人,我也不是壞男人。我們是世上最純潔美好的一對!”
溫海藍滿頭黑線。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
牛頭不對馬嘴的。
不過,慕華和洛南的事,她還真不好說什麽。
解鈴還需系鈴人。
既然慕華愛著洛南,那麽,就不應該用離開這種逃避的方法解決孩子的問題,她應該坦誠的跟洛南溝通。
坦誠。
想到這個詞,溫海藍仰望膚色曬黑了不少的男子,“邱峻,今天,你跟溫玉鳳乘直升機去哪?都幹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呵呵!”邱峻低沉的笑。
笑聲令溫海藍的頭皮陣陣發麻。
正想說些什麽,電梯叮咚一聲,停在十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