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邱峻環緊她,重重的啄她,直到她唇角泛起血絲,他才罷休。
“女人,跟我這樣親密的時候,不準想其他男人!”他霸道的宣布,下身一用力。
“唔……”溫海藍情不自禁輕呼,舌頭潤了潤紅腫的唇。
想其他男人?
呵呵,真好笑,她被他欺負著,腦海裡想的卻是四年的他。
最可悲的是,那些回憶竟成為她妥協配合他翻滾的理由……
邱峻伸出舌頭,吃掉她嘴角的血絲,“疼嗎?”
溫海藍不答話,只是把頭埋入他肩窩。
說疼又有何用?
他會因心疼而放過自己嗎?
“哼,倔強的丫頭。”邱峻輕哼,托了托掛在他手臂上的細白腿兒,繼續對她展開攻勢。
豪華浴室裡,又是親昵風光一片。
兩人在浴室折騰了一番,海藍承受不了太過激烈的動作,皺眉喊不舒服。
邱峻很體貼,放棄最初進浴室的目的——洗澡,轉而抱她回到臥室,把她壓入那張柔軟的電動床上,又是一番交纏。
她迷迷糊糊的,一下天堂,一下地獄,無助的任由那個惡魔在她身上宣泄著他的狂熱。
他咬著她的耳朵說,對她的狂熱,就算要她三天三夜,也都宣泄不完。
她在他身下輕,吟婉轉,心裡卻在罵他混蛋。
三天三夜?
那還不如和他一起下地獄好了……
久久,當一切恢復平靜,已近傍晚。
溫海藍衣著整齊,被男人抱著走下二樓,來到一樓大廳。
馬上有一群人圍了上來。
當然,目標不是她,而是那個抱著她,神清氣爽、心情好得出奇的英俊男子。
“峻哥哥……”邱詩詩咬著唇,楚楚可憐的叫喚著。
“邱少,我們來了。”何天,何璐兄妹難得在一起。
“邱先生,您好!”方斌,陳寧的老同學,終於展露他的真實身份了,原來也是邱峻的一條狗。
“您好啊,邱總裁!”宋敏,邱峻剛聘請的私人婦產科醫生。
對於這群人的問候,邱峻只是輕嗯了一聲,抱著懷中女人越過他們,走向一旁的偏廳。
經過他們身邊時,幾道意味不同的視線投注在海藍身上,她沒有理會,面無表情的摟著男人的脖子,呼吸間,皆充斥著他強勢的氣息。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驕傲也罷。
從凌晨到接近黃昏,她跟這個男人做了三、四次,洗了兩次澡,睡了三次覺。
被他從裡到外狠命的折騰,此刻對這惡魔的溫順,也只是因為她全身軟綿綿,沒力氣反抗的緣故。
所以,她早已沒力氣去理會別人。
再說,在場的這些人,她都沒什麽好感,除了那位婦產科醫生。
如果可以,她還想拜托宋敏一點事呢。
什麽事?
當然是避孕的事。
走到偏廳門口,一個中年男子從另一端匆匆走來,恭敬問,“邱少,餐點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用餐嗎?”
海藍定睛一看,這人原來是何天的叔叔,邱家老宅的管家。
不過,從四年前開始,她就很少見他在小縣城轉悠了,原來是來了廣州。
邱峻低頭看懷中人,“餓了嗎?”
“嗯!”不餓才怪。
“腳還疼嗎?”
“嗯!”不疼才怪。
邱峻皺眉,“先換藥,還是先吃飯?”
“隨便!”海藍懶懶的,眼神遊移他處,看也不看他。
“溫海藍,你這是什麽態度?”邱峻臉一沉,冷聲命令,“看著我!”
海藍木然的轉回視線,對上他微怒的眸。
他低頭,給了她一個窒息的吻。
良久,他放開她,“女人,跟我說話的時候,要看著我,明白嗎?”
海藍喘著氣,懶得跟他較勁,“我餓了!”
不久前,這惡魔把她抵在洗手台上,用“下流”的手段威脅,不準她罵“混蛋”、“卑鄙”之類的髒話,否則就要狠狠要她!
然而,罵他混蛋、卑鄙已是她的慣性,每當憤怒到極點,總是脫口而出。
於是乎,被他懲罰的結果可想而知。
如今,風暴已暫停,她就算想反抗他,也得吃飽喝足再說!
吃飽,有了力氣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那我們先吃飯!”男人的臉變得很快,瞬間溫柔的抱著她走向餐廳。
拐彎的瞬間,海藍的視線撞上了邱詩詩的。
她的目光,依然如惡靈一樣,幽怨、帶著明顯的責難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搶走了她最心愛的東西。
其實,自己何其無辜!
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邱詩詩的未婚夫,但不是她勾引的他,而是他霸道的糾纏自己不放。
邱詩詩為什麽要裝怨婦?
她為什麽不衝上來,指著邱峻花心,忘恩負義?
只要她擺出一副無理取鬧的姿態,道出邱老爺子的遺言,逼邱峻快點娶了她。
如此一來,邱峻就會有所收斂,不再糾纏自己了吧?
“想什麽?”邱峻把她抱坐在椅子上,不悅的拉回她漂移的心神。
“沒什麽。”海藍敷衍,垂下了眼簾,阻隔了邱詩詩隨影相隨的幽怨視線。
邱峻眯眼,捏起她下巴審視了一會,柔聲問,“想吃什麽?”
海藍視線掃向一桌的山珍海味,中西式的都有。
她驀然想起今早起床時,看到他端著的那碗粥。
“我想喝粥,清淡點的!”
“好!”邱峻眼神掃向一旁的何叔。
很快,就有女傭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粥。
是她最愛的芥菜瘦肉粥。
溫海藍餓極,迫不及待拿起湯匙,舀進嘴裡,卻燙得直吐舌頭。
邱峻莞爾,挪動身子坐在她身邊,“慢點吃,還有很多呢。”
溫海藍不悅的瞪他。
很想開口罵,“滾,別靠我太近!”
可她不能吐一個髒字。
至少在離開這個鬼地方之前,不能說出罵人的話!
邱峻冷不防的抓過她手裡的湯匙,舀起一杓,放唇邊吹了吹,然後送到她嘴邊。
“來,溫度合適了,張嘴!”
海藍咬著唇望他。
他這是幹什麽?
這是個開放的餐廳,一眼就可以看到大廳裡那群人,當然,那群人也一直都在盯著這裡。
他是想當眾表現對自己的親密嗎?
他想自己被邱詩詩的目光射死嗎?
“女人,張嘴,快!”男人的耐性顯然不多。
溫海藍抓住他的手,“我的手沒受傷,自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