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邱峻在拉斯維加斯X賭場老板的身份,最引人注目。
幾個月前,一場全球直播的真人真槍俄羅斯輪盤賭,讓他名揚全球。
為此,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私生活,都是媒體競相追逐的焦點。
可是,自那場賭局直播後,邱峻就銷聲匿跡了,如今難得在美國露面,媒體又豈會放過?
於是,一眾媒體收到他攜女伴到高爾夫俱樂部打球會友的消息時,便一窩蜂趕來,剛好把人堵在球場入口。
電視屏幕上,采訪的畫面依舊熱鬧。
而陷於真皮大椅裡的溫海藍,心頭緩緩湧上一絲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
“海藍,我想去美國,你可以陪我嗎?”一道細細的嗓音幽幽的響起。
溫海藍回神。
慕華不知何時推門進來,就站在她身邊,雙眸緊緊盯著屏幕上的一對親密摟抱著的男女。
那是洛南和一個成熟嫵媚的金發女郎。
溫海藍彎腰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然後拉著她到沙發坐下。
“慕華,可以告訴我,這幾個月你都發生了什麽嗎?”
“海藍,你知道嗎?”慕華低垂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語氣有些哀戚,“我肚子裡的孩子,最終還是被洛南逼著打掉了。”
“慕華……”溫海藍握住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撫。
猶記得,當初離開“海藍號”時,她還曾隱晦的勸洛南要珍惜慕華肚子裡的孩子。
還以為洛南聽了,會有所感觸。
沒想到……
也是,男人都那樣。
對女人好的時候,可以軟語溫言的哄;一旦狠起來,就是毫不留情面的。
就像不久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差點被那個男人用強製手段打掉一樣……
往事不堪回首。
溫海藍輕輕歎息,繼續問,“然後呢,你跟洛南現在怎樣了?”
慕華抬頭,勉強的笑了笑,“然後,我跟他提出離婚,一開始,他不同意。可不久前,他卻突然甩給我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你簽字了嗎?”
“簽了,離婚補償就是,我獲得了他名下所有財產,包括HL百分之十的股權!”
“哦。”慕華的經歷,跟自己是多麽相似啊。
“不行!”慕華霍的站起身,很是痛恨的說,“我得去美國一趟,我要問問洛南,我兩個孩子的命,是他用錢就能補償的嗎?”
看著突然變得憤慨的女孩,溫海藍不知該說什麽,只是無意識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編織戒環……
去美國找人啊。
慕華有質問洛南的理由,可自己呢?
理由一大堆,她要用哪一個?
是去跟他說對不起,然後,真心祝福他和林子媚婚姻幸福美滿。
還是去求他,說自己和孩子需要他,求他不要跟林子媚結婚?
呵,“求”。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卑微到,要“求”一個男人回到自己身邊。
“姨姨,小俊來了哦……”清脆的童稚聲,隨著推開的門傳了進來。
溫海藍抬眸,見著那雙跟邱峻一樣的藍色眼睛時,她心裡有了主意。
她終於找到去美國找他的理由了。
她要把他和林子媚的兒子親手交給他們……
美國紐約。
一處高檔別墅裡,三個男子正坐在吧台前的默默飲酒。
黯淡的燈光下,三人的面龐不同程度落下陰影,顯得陰鬱寥寥。
“媽的!”洛南仰頭灌完一杯酒,用力把杯子摔向酒櫃。
“哐哐、鐺鐺”的聲響,聽得另外兩個男子皺了眉。
“洛南,你這是幹什麽?”康浩不滿的捶了他肩膀一記,呵斥,“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我他。媽的煩死了,摔幾個酒杯玩玩,不行嗎?”洛南齜牙咧嘴,揮拳向康浩。
“行,行,你繼續摔!不夠的話,我讓人再搬幾大箱上來,讓你摔個夠!”
康浩舉雙手投降,跳下吧椅,決定遠離危險源頭,過去挨著一直默默喝酒的邱峻坐下。
嘖嘖,邱峻這個平日裡一生氣就摔東西的爺都沒發作,洛南那頭暴驢就忍不住了,可見離婚後,他的定力又回到十來歲幼稚階段了。
也不想想,一箭三雕的計劃,已經實施大半,他們還有退路嗎?
“峻!”康浩端起酒杯,跟邱峻的碰了一下,“你說,小嫂子在國內,有沒有看國際新聞?她要是知道你跟阿媚結婚的消息,會怎樣?”
邱峻旋轉著手裡的杯子,微微眯起了眼,“不準叫她小嫂子!”
“哦,抱歉,要叫她溫總了。”
康浩設想著一個天使般漂亮的年輕女孩,坐在總裁辦的大班椅裡,整個嬌小的身子都陷入椅子裡的情形,他呵呵的笑了,“我們就這樣當甩手掌櫃,把偌大的HL甩給楊威和兩個年輕女孩,似乎有些不厚道哦。”
邱峻輕抿著酒,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幻想著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坐在大大的總裁辦公室裡,板著漂亮的小臉訓斥員工的場面。
以那個女人的脾性,只要她認真起來做一件事,必會做得非常出色!
哼,她想要過平靜的生活?
他偏偏不允!
他不平靜的時候,她休想平靜!
“喂,你們在聊什麽啊?”一道中性十足的女聲,隨著腳步聲靠近。
林子媚一身性感吊帶睡裙走過來,從背後摟住邱峻,把頭靠在他肩上,一隻手則伸上前,拿掉他手裡的杯子。
“親愛的,別喝那麽多酒,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試穿婚紗呢。”
康浩聳肩,抖落一地雞皮疙瘩,“阿媚,你個假小子也有今天這般嫵媚風情,真是意外啊!”
“切,你懂什麽?”林子媚白了他一眼,雙臂勾著邱峻的脖子轉了個半圓,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我林子媚就要和暗戀了十多年的男人結婚了,再不打扮得妖嬈一點,就太對不起我未來的老公了,峻,你說是嗎?”
懷裡的********,並沒有讓邱峻心猿意馬。
他只是淡淡的撩唇,“阿媚,冷風沒有死,他還活著!”
聞言,林子媚的身子一僵,臉上的笑也凝了。
“不,不可能,我那天一槍命中了他的心臟!”
“是真的!”邱峻輕撫她的短發,安慰道,“不過,正如你所說,他致命部位再次中槍,沒有兩三個月的休養,是下不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