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迪迪森可著勁點頭。
昂起清秀的臉,蠢萌盯視的江晴。
單看他的臉,像是江晴只要一說出婉拒的話來。他刷刷就敢哭出聲,這姿態,將眾人雷得不輕,偏生卻沒人敢吐槽。
江晴嘴角輕抿,淺聲道:“去吧!”
左右,多迪迪森這麽個人不算多。再則,屆時在深谷中遇到什麽危險,迪迪森善毒絕對是件十分有利的優勢。這一想,江晴對迪迪森願意去深谷樂見其行。比起她和狼墨,在某些常識方面,迪迪森知曉的要多得多。
得了江晴的承諾,迪迪森倏然起身,轉身就跑,邊跑邊說道:“我這就去準備行囊……”那意思,特別擔心狼墨和江晴會拋棄他。速度那叫一個快!
“我要守著安傑拉這邊,謹防出變故,這次就不隨你們前去了……”亞瑟搖著頭,懶散道。此前,他帶著摩卡蘭斯去過一次,將人魚族探索過的幾個特定位置告訴過他們。說罷,從懷裡掏出紫藤,朝江晴丟了過去,“我將紫藤借給你們帶去,有它在,就算遇到什麽特殊情況也能抵抗一陣子,就算你們遇到陰風它也能有點作用。”
“……我記得,你說過這段時間是間歇期。”狼墨冷聲說著,頭微抬,眼瞟著亞瑟。表情略顯暴躁,說話時與其不覺表露出質疑的口吻。據悉,這陰風並非兒戲,亞瑟這輕浮的語調讓他很不爽。當然,他才不是因為看到紫藤死死地黏在江晴身上才發怒的。
亞瑟嘴角一抽,要是在以前,說不得他還真會被狼墨這姿態唬弄住。現在,既然已經習慣了狼墨的脾性,對此,他不置可否聳聳肩。幽幽道:“陰風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就算是間歇期要是它突然抽瘋想竄竄門子什麽的……誰都抵擋不住,再說了,深谷那地方本就邪性。就算人魚族曾在這裡呆了數千年,然,有些地方依舊沒能踏足過。祝你們好運!”
話落,亞瑟表情化為森嚴。
誠然,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是以誰都不敢隨意加以揣測,畢竟有些經驗不能套用。是以,亞瑟雖然對狼墨江晴實力報以認定,但對深谷卻忌諱頗深。連帶,說話時都不由得嚴肅了起來。有些事,他決不會用經驗來敷衍人。
閑聊少許,狼墨便起身收拾行囊。打算,挑午後出發,然隨身攜帶的食物、藥這些必不可少。好在,當初帶來的食物還有許多。他們並不擔心餓著肚子這種事,但考慮到深谷之行的危險性,狼墨打包時很謹慎。該帶的東西,一樣都不敢落下。
“族長,我能不去嗎?”皮格爾死死抱著門柱,悶聲道。
內心,早已奔潰。他膽兒小,才不會想去什麽深谷,那地方有啥好玩的。有了草就是樹木,除了樹木就是凶獸。嗷嗷……他是雪兔族,對危險的地方天生有著敏銳的嗅覺。蘭斯好幾次都想領著他去深谷,每次都被他巧妙拒絕了!那地方,光是感受到的氣息,就讓他雙腿打顫,四肢冰涼了好不好?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理由?”狼墨冷冷道,不渝,抬頭瞥向賴皮的皮格爾。這種撒潑的手段連狼睿都不屑用了。這皮格爾怎麽好意思?一個成年人,卻死抱著門柱,淚眼闌珊,看模樣怎一個淒慘了得!
皮格爾扭捏道:“族長。那裡好可怕!”
使勁睜著那雙不大的眼睛,看向狼墨,想讓狼墨能看清眼中盛滿的恐懼。
然而,狼墨端詳了兩眼,淡漠開了口,說道:“早晨起,怎麽連臉都不洗?一臉眼屎,髒死了!”悠悠略帶鄙視的聲音,如春雷落在皮格爾耳畔。
臉瞬間時青時白,羞窘伴隨著枯燥,宛如川劇變臉一般,那叫一個好看。
見狀,江晴輕搖頭。
為皮格爾垂死掙扎報以惋惜,難道到現在皮格爾還沒看清狼墨的真實面目?在他面前撒潑……這種事,連部落裡臉皮最厚的狼睿都不敢的。這不,狼墨接著一句,“蘭斯,把人給我拽起來,出發……”
渾然沒有理會皮格爾高昂尖銳的慘叫聲,蘭斯一隻手輕松提著皮格爾,不疾不徐跟在狼墨他們身後,從容朝深谷方位邁去。
人魚宮殿,距離深谷約莫有三小時左右的路程。
當然,他們此刻並不是不行,而是乘坐在脊背鱷海獸的背上。脊背鱷體型龐大,遠看肖似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外貌肖似陸地之上的鱷魚。不過,實力比鱷魚略高一些,不過性情溫順速度快,皮厚肉粗。這不,就被狼墨相中用來趕路,要不是考慮到脊背鱷數量太少,他很想給桃源弄去幾頭……
亞瑟知曉後,給狼墨留下幾個白眼。
脊背鱷,就算這方世界中也就兩頭,一公一母。脊背鱷很難生長到成年。人魚宮殿這兩頭是他特地從深海中勾搭過來的,面對狼墨的小九九,他平靜爆出一個位置。就沒再說過多余任何一句話。
狼墨從亞瑟那得知脊背鱷生存的區域後,沉默了。
那地方,除了人魚族估計就算海域中其他魚人也不敢踏足。
人魚族之所以敢涉足,只因他們本族天賦技能,他們能與海獸溝通。這是其他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人魚族能統禦魚人族跟著能力離不開關系。畢竟,海域幅員遼闊,魚人不過是生活在這裡面的其中之一的生物。除此外,海域中棲息著無數生物。而這些生物鍾,以海獸數量基數最多,佔據了五分之二的比例。
“別裝死……”蘭斯蹲下身,用手指戳戳躺屍在脊背鱷身上的皮格爾,疑惑道:“明知道一定會去,你這樣任性真的好嗎?”
瞥見蘭斯認真的臉,皮格爾欲哭無淚,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去深谷好不好?
“皮格爾,這深谷很危險?”江晴柔聲道。同時,製止蘭斯孩子氣的舉動,將皮格爾從脊背鱷身上拉起。脊背鱷背部會分泌一種特殊的黏性液體,躺久了,皮格爾說不定就被脊背鱷分泌的粘性液體給腐蝕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