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沉默著,輕輕地點點頭,莞爾道:“鐵器運用廣泛,不僅用於製作武器,還可用於生活勞作……”
明了他憂心什麽,又道:“氏族鐵器不會過多,不然他們不會盯上死亡之森。”畢竟,死亡之森離青丘之地極遠,不到萬不得已,氏族也不願背井離鄉。
目的地更是險峻異常的死亡之森,氏族定然抱著極大地勇氣做出這個決定!不惜放下身段拉攏雅和黑虎部落,也要得到死亡之森的鐵礦。
顯然,氏族對鐵礦勢在必得!
“你是說鐵礦數量不多?”狼墨挑眉,心中將鐵礦的高度又提升了兩分。他見識過氏族鐵器的厲害,身上還遺留著鐵器留下的傷疤。
“鐵礦尋找不易,不然以氏族的精明,為何會將矛頭指向死亡之森。死亡之森的險峻,哪怕是生活在那裡的你們都不敢輕易亂走,遑論是氏族之人。”江晴森嚴道。
在桃源生活過,才明白死亡之森的可怕!
相信這點,氏族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甘願冒這個險,定然是知道鐵礦值得他們以身犯險。
他們捂緊鐵器,就為了搶佔先機,擁有鐵器的氏族足以所向披靡。無怪乎他們野心膨脹,意圖挑起大陸的戰鬥。
“待部落安定後,我安排人將死亡之森的鐵礦盡數搬回桃源……”狼墨果斷道。知曉鐵礦的可貴,狼墨霎時動了心,只要有足夠的鐵礦,他們遲早會弄出鐵器。
“這事暫且不急,旱季有漫長四個月的時間。眼下,先將陶窯挖掘出來,開始大批量燒製陶器,待部族房屋建成後,眾人都能用上部族自己燒製的陶器。”江晴笑道。
狼墨一怔,繼而狂喜瞅著懷中江晴,道:“陶器能大批量燒製了?”
他原想讓狼泊擴散搜索范圍,抓緊時間將粘土找出來。現在,江晴卻給了他一個驚喜,霎時間狼墨恨不得狠狠地將人揉進身體裡,好在,此刻他還急著江晴重傷未愈。
“雖說麻煩些,卻能大批量燒製陶器。”江晴鎮定道,“需將普通砂礫篩選出細膩的泥土,然後用清水攪勻。只是這種泥土燒出來的陶器粗糙些,不如粘土燒紙的平滑美觀,若只是尋常家用,沒多大礙!”
“能燒製出來便可!”狼墨重重點頭,美觀這些他渾然不在意,能用便好。相較笨重的石器,儼然陶器更受大家的喜愛。
“嗯!”江晴應了一聲,道:“陶窯盡量選在泥土較多的地方,且要堅固些。這桃源之中你覺得哪個位置適合?”
她隻粗略繪製過桃源的地圖,不曾仔細觀察過,這陶窯選址她還真幫不上多大的忙。陶器之事解決,興許等房屋落成時,部族所有人都能用上陶器,這想法光想著就讓江晴呼吸急促。
“臨近泥土較多的地方,議事屋後邊那塊山林就不錯。”狼墨想了下,說道。
“議事屋後邊的山林?”江晴回憶著,將陶窯建在議事屋後,這法子確實不錯。議事屋是部族議事的地方,陶窯算是部族公共財產,兩則就近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那就選在那,下午你把方和用叫過來,我讓兩人幫著挖掘陶窯。”
“好!”狼墨點頭,應承了下來。
靠著狼墨,掃視著沙湖的方位,頓時大吃一驚。昨天還大樹參天,今日,除卻枝繁葉茂的樹木蔥翠欲滴,四處隱然露出房屋的菱角,房屋若隱若現藏匿在樹葉的遮掩下,隱然有種泯然於世的悠然之感。
遵循江晴說的,他們並未將那些不必要的樹木砍掉,而是留了下來。隻將那些圈劃好的地方清理出來,這樣一來,幾乎每座房屋旁,都會有一兩棵大樹遮掩著。
睨著這些樹,江晴腦海中不由劃過樹屋的樣子。
興許,日後想乘涼的話,還能在房屋附近的大樹上搭建個樹屋。
一想,江晴不由高興了起來。
“想什麽?”狼墨問道。睨著江晴樂不可支的臉,他很是詫異!
江晴指著那些木架子旁邊的大樹,道:“我在想,日後桃源夏季若是炎熱,我們便能在樹上搭建個樹屋納涼避暑。”
“樹屋?”狼墨驚疑道。
“對,樹屋。就是在樹上搭建的小房子,想來會十分涼快!”江晴柔柔地笑道。不由得,臉上閃爍著向往之色。
見之,狼墨默默地記下了這事。琢磨著待他們修建房屋時,將周遭大樹重新考慮一遍,這樣夏季時,他便能為江晴搭建樹屋。
果然,拒絕大地他們提議馬上修建房屋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想建出江晴最喜歡的房屋,需要搜集不少東西。於是,便接著修建其他房屋累積經驗。
這方面,蘭斯他們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緊緊地跟著狼墨走,狼墨婉拒修建房屋,他們也拒絕。反正知道如何修建後,他們能更好的收集材料,到時候一定能建造出伴侶最喜歡的房子。
當然,雖說沒答應立即修建,但地基和木材這些狼墨還是早有準備的,就連透翅蝶的翅膀都開始在收集著。自從知道透翅蝶翅膀可用於製作窗扉,部族眾人有意思的開始收集,原本隨處可見的東西,一時間變得稀少起來。
每日外出打獵的人,都被叮囑要是見到透翅蝶的翅膀,必須帶回來,必要時可舍棄一些其他沒那麽重要的東西。
畢竟關乎房子的事,所有人都牢牢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一時間,部落中堆積了不少透翅蝶的翅膀。見狀,江晴索性提議大家可以挑選各自喜歡的透翅蝶翅膀,安裝各家的窗扉。
“對了,你為什麽會拒絕修建房屋?”江晴疑惑道。她意味狼墨會迫不及待將房子建好,卻不想,狼墨竟拒絕了!
狼墨抿著嘴,輕聲道:“我想修建出你喜歡的房子,拒絕是想多累積些經驗。”他沒想過隱瞞,見江晴開口詢問,索性就說了出來。
聞言,江晴驚愣。而後呼吸急促,靠著狼墨的身子微微一僵,須臾後才放松身子靠著狼墨。
臉上慢慢地漾開醉人的笑容,昂著頭,看著狼墨道:“狼墨,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