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罐都搬出來瞧瞧？”江晴道。

  想著，若是全都釀壞了，至少還能吃果醋。也不全然都是浪費，裡面碾碎的果肉雖有些酸，卻還是能入口。

  “嗯！”清點點頭，動作利落將隔間裡面余下的幾個陶罐都搬了出來，因雜物房光線較暗，清呵斥著讓江晴牽著狼睿走出雜物房。

  她小心將余下幾個陶罐盡數搬到了走廊上，因陶罐蓋子上都用濕泥封印著，所以得將泥土弄掉後，才能搬進客廳。

  “狼睿，這四個陶罐你聞聞，看能聞到什麽味？”江晴掐了把狼睿的小粉臉，略帶促狹道。

  狼睿腆著肚子，嚴肅走上前，俯首聳動著鼻頭。

  須臾後，走回江晴面前，說道：“一股清甜味，味道很特別，我以前沒聞到過。”說著，末了急切催促著清快些將陶罐的蓋子揭開。

  江晴聞言，大喜。

  “狼睿，你去廚房拿個碗還要個乾淨的杓子。”江晴急忙道。興許這余下四個陶罐中的果酒釀成了，這一想，江晴也急著，小心蹲下身子和清有條不紊掀落陶罐木蓋上的泥土。

  狼睿蹭蹭跑的很快，不一會就拿了個陶碗和木杓過來，蹲著，雙眼緊盯著陶罐。

  “狼睿，江晴和清姨在做什麽？”帕斯柔糯透著冷離的聲音，好奇從旁邊傳來。

  他進院子，就見著三人忙得不可開交，連他進來都沒注意到。不由有些好奇，伸出手戳了下狼睿肉呼呼的腮幫子。

  狼睿頭都沒抬，哼哼道：“這是我大嫂釀製的果酒！”

  無視狼睿倨傲的臉，帕斯也學著狼睿，半蹲著，手支撐著臉。好奇盯著江晴和清謹慎仔細的動作，不多會，江晴兩人就將四個陶罐上的泥土盡數清理乾淨。

  小心揭開最左邊的那個陶罐，緊接著一股甜膩的果香為撲鼻而來。

  狼睿連忙起身湊近，吞咽著口水道：“母親，我要喝。”

  話說的那叫一個利落乾脆！

  “噗呲！”江晴輕笑一聲，斜睨掃了眼狼睿猴急樣，目光落到帕斯身上，招呼道：“帕斯，你一個人過來的？”

  “嗯！母親他們在祭台廣場那邊忙碌，我過來看看。”帕斯一臉認真，不過那不時窺視陶罐的小動作泄露了他的小心思。

  “江晴，這果酒狼睿他們能喝嗎？”清接過狼睿遞去的木杓和碗，舀了小半碗，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馥鬱清香，入口綿纏，比糖槭樹樹汁還要甜美清潤。

  睨著狼睿和帕斯渴求的臉，清說不出婉拒的話，便側身轉頭瞥向江晴，詢問道。

  江晴點點頭，道：“果酒度數略低，他們喝幾口不礙事，不過不能多喝。”說著，就著清的碗也抿了一小口。因是混著山果釀製的，味道混雜卻十分不錯，比以前喝過的果酒味道都要好些。

  聽江晴一說，清將碗裡剩下的果酒，讓狼睿和帕斯都淺嘗了一小口。惹得狼睿和帕斯很不滿，伸長脖子，就想著能多喝點。

  奈何清嚴肅執行江晴說過的話，就是不讓兩人多喝。

  “母親，這兩罐放入地窖中儲藏，這就越醇越甘甜。給祭台廣場送過去一陶罐，剩下這陶罐散裝著給淺婆婆祭祀他們送些過去……”江晴將陶罐的果酒分好了去處，地窖中還有不少山果，還能做個三五陶罐。不過家中陶罐不多，等下得讓清找一趟藍，讓藍燒製幾個陶罐才行。

  清大喜，說道：“好，就找你說的辦。”話落，小心將樹葉合上用木蓋蓋好。然後抱著陶罐走去地窖，這兩陶罐聽江晴的意思，暫時不會動，就放在地窖中儲藏起來。

  晚上，抱一罐去祭台廣場，讓族人也嘗嘗果酒的味道。每家每戶都有自家的地窖，除卻那些沒成家的，其他人家中都囤積收藏著不少山果。清能想象，等今晚族人喝過果酒後，不少人會追問果酒的做法。

  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家裡又不需要打獵了！

  清小心搬著陶罐，狼睿和帕斯渴求望著江晴，一臉渴望。

  不用猜，都知道兩個小家夥打著什麽主意。

  “果酒喝多了容易醉，你們還小，不能多喝。”江晴柔聲解釋著，牽著倆人走進客廳，拿出不少自製的肉干，說道：“來，我們吃牛肉干，這牛肉干是我特地做的，別人都吃不到的哦！”

  江晴不算是撒謊，這牛肉干是清特地給她做的，讓她肚子餓的時候吃。攜帶方便，部族中每家每戶都會做肉干，不過沒有江晴做的好吃，畢竟添加了幾味草藥，除去了肉腥味，帶著一股淡淡地肉香。

  狼睿兩人雖有些不願，卻沒繼續糾纏，懂事接過江晴遞去的牛肉干，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很快，兩人小臉就亮了起來。

  “大嫂，為什麽以前我沒吃過這個牛肉干？”狼睿氣呼呼質問道。

  家裡肉干他都吃過，小獸皮袋裡還裝了不少。可味道都不如江晴手上這個牛肉干好吃，這不，立馬炸毛了！

  江晴微笑著，安慰道：“這個是母親特地給我做的，就一點點。下次有機會我讓母親多做點，分你一些。”

  “好！”聽江晴這一說，狼睿瞬間安靜了。

  帕斯眨巴著眼，緊盯著江晴，那意思不言而喻。

  江晴忙開口道：“當然，帕斯也有。”

  聞言，帕斯小冰臉才暖和起來，認真點點頭算是記住了！

  江晴忍不住伸手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這年頭糊弄孩子也不容易！一個個太精明了，一個小心就能掉鏈子。

  “什麽味？”狼墨進門，眼神犀利掃過幾人，目光落在客廳走廊外兩個陶罐上。停留了兩眼，將手上藤籃中的東西放到江晴面前，才開口道：“果酒釀造好了？”

  江晴輕笑著，白皙臉頰洋溢著點點紅暈，點頭道：“五陶罐有一陶罐壞了，變成了果醋，其他四罐都成功了！等會你抱一罐去祭台那邊給大夥兒嘗嘗鮮……”

  邊說著，邊將肉干收起來，掀開狼墨放在面前的藤籃，瞅著藤籃裡面的東西霎時瞪圓了眼，驚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