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別再說了！”木棉瞧著南靖宇越來越難看的神情，連忙對杜鵑小聲地說道。

  木棉從來沒有想過杜鵑會這樣直接地對南靖宇說話，她也從來沒看過杜鵑這般氣勢壓人的樣子。

  杜鵑瞪了她一眼，“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背叛了小姐的人沒有資格說話！”說完繼續對南靖宇怒目相視，“那時候你娶了雲鳳公主洞房花燭夜正快活，可曾想過小姐的心情？小姐進了鬱王府，不得不裝傻，面對宮中那些人的敵意，你在哪裡？你可曾維護過她？在萬獸苑裡，她被杜雲蝶推下山崖的時候，你又在哪裡？”說著朝著南靖宇諷刺地一笑：“對了，那個時候或許你正在一邊看著好戲呢！但是，小姐傷心難過的時候，是鬱王爺想盡法子，放下身段安慰她哄她開心，別人要傷害小姐的時候，鬱王爺站在小姐身後保護著她，當她落下山崖，王爺就跳下去陪她。你做了什麽？你什麽都沒做到還要小姐一直癡癡等你？難道你就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小姐就不能嫁給別人了？你也太過於自信了吧！這麽好的一個王爺擺在眼前，你覺得你會有什麽勝算？小姐她……”

  “別說了！”南靖宇情緒激動地掐住了杜鵑纖細的脖子，用力地捏著她的喉管，“別說了！別再說了！”說著，話語的尾音裡頭藏著悲傷，就連手都因著這樣的悲傷而劇烈地顫抖著。

  杜鵑說的是對的，那個時候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這麽想著，南靖宇無力地往後踉蹌了幾步，怔怔地看著杜鵑。

  杜鵑猛烈地咳了好久，等稍稍緩過來了，抬頭看向南靖宇蒼白的臉，“公子不讓我說嗎？是想要殺了我嗎？是因為我說中了，你慌張了！”

  “給我閉嘴！”南靖宇確實慌張了。

  “若我是小姐的話，我也會選擇鬱王爺！公子你可曾想過，你每次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以上，留下小姐一人，還要幫著你打理一些店鋪，到頭來卻聽到了你要娶別的女人的消息，現在正好有一個對小姐那麽好的鬱王爺，什麽時候都會想著小姐，為她付出，小姐為什麽不選擇他？”杜鵑也不懼他的怒喝，“更何況，小姐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左右的？是小姐自己決定和王爺在一起的，他們兩人情投意合……”

  話還沒說完就被南靖宇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來，杜鵑張了張嘴，嘲諷地一笑，南靖宇的拳頭握得很緊。

  如果說剛才他是存了一絲放了杜鵑的心思，但現在全沒了。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木棉站在身後，拿出了一把匕首放進了木棉的手裡，放柔了聲音，仿若是在誘哄著她一般，“去殺了她！”

  木棉不敢接過那把匕首，南靖宇強硬地塞進了她的手中，低喃著：“為我殺了她！木棉，別忘了你是怎麽答應過我的。”

  木棉的手抖了一下，卻沒有丟開匕首，咬著唇，仿佛在猶豫著。

  “怎麽？！你不敢殺她？當初你殺林舒懷兄妹和百合的時候不是很大膽的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