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我家太子妃怎麽樣了?”秋韻扶著姚子衿,焦急的問道。
因為顧琉玥中毒一事沒有明了,姚子衿暈了祁拓也沒吩咐人將她送回茗湘園,而是直接扶到了椅子上由太醫把脈。
張太醫仔細再三把脈確認過後,這才對著祁拓跪拜道:“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太子妃這是有喜了。”
“什麽?”楚微語不可置信的抬頭,錯愕的瞪著太醫,失聲問道。
怎麽可能,姚子衿怎麽可能會懷孕,楚微語被這一消息震的腦子一片混亂。
“真的?”祁拓驚喜的問。
張太醫恭敬的道:“脈像顯示已有二個多月,頭三個月最為關鍵,剛剛又受了刺激暈倒,好在沒有大礙,只是萬不能再受什麽刺激。”
楚微語臉色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張太醫可看仔細了,這可關系到皇室血脈,不容有誤。”
雖然是關心太子子嗣的話,可聽到張太醫耳朵裡卻變了味了,這是懷疑他醫術不高嗎?
當即,張太醫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聲音更是帶著一絲慍怒:“楚側妃這是何意?老夫會連喜脈也把錯嗎?”
楚微語被張太醫這般衝撞,臉色頓時大變,轉首淚光閃動的看著祁拓:“殿下,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太子妃姐姐有喜,妾身高興還不來急呢。”
“好,好,你的心本宮都明白。”
楚微語拿著手帕傷心的抹了抹眼淚,哭道:“妾身的表妹中毒生死未卜,妾身傷心又擔憂,突然聽到太子妃姐姐有喜,情緒一下子沒收好,所以才言語衝撞了張太醫。”
她這話一出,既讓祁拓頓時想起來顧琉玥中毒,又將她自己的異樣很巧妙的解釋了過去。
祁拓聽罷,臉色果然一變,陰沉而又若有所思。
顧琉璃對祁盈使了個眼色,祁盈會意,俏臉怒意橫生,氣呼呼的看著祁拓:“太子哥哥,盈兒向來敬重你,也知你是個恩怨分明,明辨事非之人,不過你今天的所做所為,實在令盈兒失望透了,若父皇知道了這件事,就怕對太子哥哥心生不滿,做為妹妹,我一心想太子哥哥好,所以今天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了。”
楚微語的心,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卻又不摸不到頭緒:“十公主,太子殿下向來英明神武,你總不能因為跟太子妃交好而故意混淆視聽。”
祁拓深知祁盈的性格,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但卻不是心思惡毒之人,剛剛這話說的嚴重,倒令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盈兒?有什麽話你直說無妨。”祁拓說。
祁盈連父皇都搬出了,也深知若姚子衿真是下毒之人,父皇知道後定然要再次過問,畢竟是太子妃犯事,又是東陵國皇帝親封的榮華郡主,皇親國戚犯罪也要經宗人府再三審問後判罪,並不是這麽草率的。
祁拓從祁盈的話裡聽出,事情似乎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若自己處理不當捅到父皇那裡,保不齊父皇生對自己生了什麽別的心思,他這個太子之位本就坐的不牢固,可不能出什麽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