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金枝玉葉的皇家氣勢,在這一刻足以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嬌美的臉蛋上雖然稚嫩,卻透著濃濃的威嚴,直將懷寧侯夫人跟賀氏兩人嚇的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偏心!
這十公主偏的不是一般的厲害,根本可以算是蠻不講理了。
可是祁盈在旁人看來,本就是個刁蠻任性,為所欲為的性子,這小惡魔的名頭,可不是空穴來風的,誰也不敢有一絲的怨言。
顧琉璃感激的看了祁盈一眼,不是誰都會這麽維護她的,前世,她一個人孤軍奮戰,受再大的委屈也只會往肚子裡咽,因為祁凌不喜歡懦弱的女人,為了迎合他,她活得沒有自我,這一世,她狠,她毒,她冷,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今能得到一個不管什麽原因都會站在自己這邊替她說話的朋友,她隻覺得心口暖暖的。
懷寧侯夫人跟賀氏的臉色可謂青白交加,十分精彩,面對祁盈的盛氣凌人,她們只能憋著氣,垂首默默的受罵。
“十公主息怒,臣婦絕對沒有旁的心思。”賀氏說。
祁盈挑得這麽明白,若顧琉璃不敬嫡母的醜聞傳出去,說不定祁盈一說就叫晉王府相信了是她在背後搗的鬼,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是說出來便變了味道,懷寧侯夫人跟賀氏還不會傻到去跟晉王府作對,即便顧琉璃若真毀了聲譽不要這門親事了,依十公主這態度,怕也不會跟她們罷休。
千算萬算,算漏了十公主的到來。
賀氏氣得牙齦都疼,隻冷冷的瞪著顧琉璃,想說什麽,卻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懷寧侯夫人這時說:“若十公主一味護著顧琉璃,那臣婦也無話可說,可汀蘭這賤婢偷盜是真,明月大鬧元音堂也是真,下人這般無法無天,難道十公主也覺得不該罰嗎?若是如此,規矩何在?”
祁盈用力的瞪了懷寧侯夫人一眼,暗罵這刁婦的不依不撓,果然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真是討厭的沒邊了。
“懷寧侯夫人說汀蘭盜竊,證據呢?你們在汀蘭的屋子裡搜到了證物,還是把人抓了個現行?”顧琉璃表情陰鬱的問道,清秀的臉龐上滿是陰霾之色,那一雙似寒潭般冰凍的雙眸,沉載著冷冽跟駭然之色。
“有人看到了。”懷寧侯夫人脖子一仰,道。
顧琉璃嗤笑了一聲,滿是不屑,對於這些人,給她們尊敬也是喂狗了:“依懷寧侯夫人這話,若有人看見你偷了十公主的東西,你也罪該萬死?”
“顧琉璃,你別血口噴人。”懷寧侯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顧琉璃冷笑:“真是好笑,這話不是懷寧侯夫人自己說的嗎?十公主,你說呢?”
“沒錯,懷寧侯夫人,現在本公主懷疑你偷了本公主的東西,跟本公主去京兆伊處走一趟吧。”祁盈雙手負在身後,霸道的說道。
懷寧侯夫人嚇的血色全完,立即跪了:“十公主恕罪,臣婦不該聽信小人讒言便隨便治汀蘭這丫環的罪,求十公主明鑒,臣婦可萬萬不會偷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