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穿好襲衣走到浴桶旁,一扭頭,看見的就是明月那張笑的諂媚的臉:“要幫忙搓背嗎?”
“你出去。”紅錦不客氣的趕人,一點也沒有感激明月辛苦替她拎熱水澡的意思。
明月暗暗搓著牙花子:看在你救姐一命的份上,姐忍。
“行,行,你慢慢洗,我就在門口,有什麽需要叫我一聲。”
“不需要。”紅錦一口回絕,解衣帶的手一頓,看著明月:“有事嗎?沒事就趕緊回去睡覺。”
“沒事,沒事,你慢慢洗。”
明月退出房間,替紅錦關上門,揉了揉酸痛的身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充滿了溫暖。
這女人,就算關心她,讓她早點休息就直說嘛,非得一副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欠揍模樣。
話說……錦毛鼠看著真是欠揍啊。
外冷內熱,說的就是紅錦這樣的人吧,平時一張冰山臉,卻能在危險時刻為了朋友連命都不要。
這樣的友情,明月光是想想,就覺得胸口滾燙滾燙的。
顧琉玥回到行宮,前腳剛跨進房門,突然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嚇的她失聲尖叫,才張嘴,啞穴又被人給點上了,隻讓她嚇的乾瞪眼。
微微扭頭,見到的便是一雙犀利而又充滿森寒的眼,明明沒有望著自己,顧琉玥卻從心底忍不住顫抖,那人蒙著面紗,通體的黑,看不清樣子,一隻手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提溜起來,飛簷走壁如閃電般疾馳而過,耳邊隻聞呼呼的風,刮的她嬌嫩的臉生疼生疼,一顆心更是驚恐萬分,不僅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扔下去,摔個屍骨無存,又怕這人不知要將自己帶去哪裡。
遠處,巍峨起伏的宮殿像是群山連綿起伏,顧琉玥的雙瞳瞪大,心驀然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景仁宮近在眼前,黑衣人直接在容妃的寢殿門口停下,早有宮女在門口等候,見了顧琉玥,露出陰森森的寒芒:“顧小姐,娘娘等候多時了,請吧。”
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顧琉玥猛的搖頭:“今日天色已晚,娘娘若有什麽吩咐民女明月再來吧。”說吧,她轉身便想逃。
宮女冷笑一聲,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那人對著顧琉玥打出一掌,顧琉玥整個人便像風箏似的往後飛去,宮女推開宮門,顧琉玥便這麽飛進了容妃的寢宮,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
宮女隨即進來,關上殿門,對著金絲軟塌上斜臥的容妃道:“娘娘,顧琉玥帶到。”
顧琉玥覺得自己的骨頭快摔散架了,之前被祁盈踩的痛還沒來得急緩和,這下又遭到虐待,隻覺得皇宮裡的人一個個都是瘋子。
她爬起來,跪在容妃面前,低著頭哆嗦著聲音請安:“民女見過容妃娘娘。”
金絲軟塌上,容妃一身玫紅色宮裝,腰間束著一根鵝黃絲帶,眉目如畫,修長的手指像青蔥般白皙漂亮,指甲上,塗著紅紅的丹蔻,舉手投足間嫵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