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公子咱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敢在京城這般猖狂,身後若沒有背景誰敢如此,你是公主,他自然不敢將你怎麽樣,可那女子只是平民百姓,人是被你打跑了,可他心裡卻充滿了不甘跟憤怒,又被公主這般侮辱,是個男子都接受不了,只要那女子一落單,必定落入他的魔爪,本來錦衣公子看上女子的美貌,搶回去說不定還能好好對待,如今被公主這麽一羞辱,請公主想想,他會不會把心底的怨氣如數發到女子的身上?”
“可……可他強搶民女就是不對。”祁盈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辯駁道。
顧琉璃說的不對,路見不平豈有不拔刀相助的道理,人人都像她這麽冷漠無情的話,哪裡還有人性可言。
思及此,祁盈挺了挺胸膛,底氣十足。
“女子既然要賣身葬父,就該做好任何結果的心理準備,那錦衣公子雖然囂張粗魯,可給了銀子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如此,那女子有什麽不情願的呢?”
祁盈猛然一怔,愣愣的看著顧琉璃,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
誰叫顧琉璃的話雖然無情,卻句句在理呢。
既然是賣身葬父,只要對方給了銀子,滿足了你的要求,你憑什麽挑三撿四的,若這個不肯,那個不願,就不要出來賣身葬父。
像她這樣白給銀子什麽都不圖的,全天下有多少?
“這個世上沒有天上掉陷餅的美事,若要達到心中所願,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必然的結果,十公主,你這是多管閑事了。”
顧琉璃涼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直說的祁盈小臉微紅,明明那麽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認可對方的話,這種感覺,怎麽想怎麽憋屈。
可即使心裡已經認可了顧琉璃的話,卻還是不肯死心,咬了咬唇,祁盈有些不認輸的揚頭道:“我這就命阿塞去看看那女人,如果不像你說的那樣,你必須向我斟茶認錯。”
“那如果我說對了呢?”顧琉璃好笑的昵著祁盈,淡淡的銀輝酒在她的肩頭,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朧煙。
祁盈剛想說自己向她斟茶認錯,到嘴邊的話卻給咽了回去,想想自己堂堂西晉公主,金枝玉葉,怎麽可以向顧琉璃這個平民斟茶認錯呢。
眼珠子微微一轉,她笑道:“如果我輸了,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全聽你的。”
顧琉璃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並不將她的話當真,她是什麽身份,哪裡敢要祁盈事事都聽她的,全當祁盈是一時的玩笑話而已。
既然祁盈非要尋個明白,她奉陪就是。
“好,就依公主所言。”
上官璽心中忽然竊喜,輕輕的咳了幾聲,嗓音雖然虛弱,但像極了山澗泉水,叮咚好聽:“咱們就這麽站在大街上也不是回事,天寒地凍的,不妨去前面的茶樓小坐片刻等待結果如何?”
顧琉璃側目,輪椅上的男子美的驚為天人,都說晉王世子深居簡出,幾乎很少踏出王府,可她怎麽覺得自己見到這位世子的頻率這麽高呢,而且,為什麽上官璽那雙桃花眼裡的笑意,讓她有種見到狐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