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瞠著杏桃:“胡扯,若是繡給表少爺的,大小姐為了不讓人知道定然悄悄的繡,怎會被你瞧見。”
“奴婢……”
“大姐,這下人證物證皆在,你可還有話說?”顧少宣打斷了兩人的爭執,質問道。
顧琉璃輕輕的掃了顧少宣一眼,像是在看小醜一般:“當然有話說,杏桃傾慕二弟已久,自然是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她的話有何可信。”
顧少宣俊臉一黑,怒道:“你胡說什麽?”
賀氏猝然一驚,正要開口訓斥顧琉璃,卻聽她冰冷的聲音道:“有沒有胡說,二哥心中有數。”話到一半,她扭頭看著杏桃,臉上帶著慍怒:“杏桃,你愛慕二少爺我無權去管,但我怎麽也想不到你竟為了他連自個的主子也要陷害,”
“奴婢……”杏桃被顧琉璃充滿厲色的雙眸瞪的下意的往後一退,卻仍強裝鎮定的道:“奴婢聽不懂大小姐在說什麽。”
有夫人跟二少爺在,定不會讓大小姐翻了身去,只要她一口咬定這荷包是大小姐親手所繡,二少爺就有法子叫大小姐認罪的。
對,一定會的!她不能慌。
杏桃對顧少宣的崇拜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在她看來,二少爺是嫡子,身分尊貴沒有什麽辦不到的,反觀大小姐,一個卑賤沒有任何背景靠山的庶女怎麽可能在夫人跟二少爺手中翻起風浪。
頭腦簡單的杏桃壓根就想不到顧琉璃從顧少宣送禮,知曉二人秘密來往時就開始布局了。
顧琉璃冷笑一聲,目光越加的冰涼,看得杏桃連頭也不敢抬。
“聽不懂什麽?是聽不懂你跟二弟郎情妾意,二弟更許下你妾室的地位,還是聽不懂這荷包明明出自你手,卻反咬我一口,杏桃啊杏桃,我真是看錯了你,當初二弟贈我禮物,我不過提了句要繡隻荷包作為回禮,你便自告憤勇攬了這活,我本想著你的手藝出眾,刺繡了得,不想給二弟的禮物有任何閃失便同意了,哪知你卻是打著替我分憂的幌子給自己謀方便,若不是今天你幫著二弟誣蔑於我,我還真是想不到你早已是二弟的人了。”
無關緊要的人,比如二姨娘之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姐姐給弟弟回禮,一個丫環湊什麽熱鬧,若說先前想不明白,眼下這一鬧,可就立即明明白白了。
哈,賀氏養的好兒子,竟然跟丫環不清不白。
二姨娘不禁樂了。
賀氏聞言,氣的雙眼通紅:“胡說八道,宣兒怎會跟一個丫頭有染,顧琉璃,你冤枉完玥兒不夠,如今更要至宣兒於不義嗎?”
老夫人亦是受到了刺激,怔怔的看著表情不斷變化的顧少宣跟杏桃。
“母親,如今是二妹嫁禍給我不夠,二弟亦要毀我的清白到底。”顧琉璃的聲音陡然一揚,眉宇間透著不甘的倔強,孤立而又令人憐惜。
“分明是你挖好了陷井陷害他們。”
賀氏的眼底盛著怒火,雙拳緊握,連指甲掐進肉裡都感覺不到疼,憤怒填滿整個胸膛,喉嚨口乾涸的好像有把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