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僵了一下，爾後龍澤默默地去叫了言峻過來！

  言家是龍家百年來的守護者，看著老爺子這樣，言峻哪裡敢說言清和楚楚的事情黃了！

  於是輕聲說：“言清已經趕回來了！”

  他抬手看了下表：“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老爺子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楚楚……小家夥呢？一起……回來嗎？”

  言峻忍著心裡的難過：“嗯，一起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子點著頭，點著點著像是要睡著了…忽然又睜開眼：“那……是不是回來結婚的？”

  言峻一滯，正不知道怎麽說，龍澤在一旁，“是！回來給老爺子衝喜！”

  老爺子的目光斜了龍澤一眼，有氣無力：“你……混小子不許……不許騙我！”

  龍澤伸手握住他的手：“不會！”

  言清確實是回來了，因為他和楚楚雖然不在一起了，但是言家和龍家的關系還在！

  可是他和楚楚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老爺子躺在那兒，已經是彌留之際……

  可是他的心裡十分清明……他在家裡等了很多天了，也沒有等到這兩隻小的回來結婚，大概是另有枝節了！

  言清看著楚楚，楚楚也看著他……他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了！

  但是互看了一眼後，又飛快地將頭扭開。

  老爺子心裡不糊塗，這兩只是出了毛病了……

  他的心裡不好過，臨終了，都沒有看到言清和楚楚圓滿！

  老家夥顫抖著手，抓住言清的……

  言清對老爺子還是十分敬重的，握著老爺子的手！

  “清小子……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家……我家的小寶貝！”老爺子臨終時，也是糙得可以：“你不能……不能白睡了……”

  言清就算是再怎麽鎮定，也是有些面紅的，楚楚就更不用說了！

  老爺子嘶聲叫了龍澤進一來，啪地一下就給了龍澤一耳光！

  龍澤被打得有些莫名，老爺子的身體抬了起來，劇烈地咳了幾聲，然後又倒下，一副要掉氣的樣子：“臭小子……你自家的閨女……要是我，打死不負……不負責任的混小子！”

  這意思，都明白了，這是讓言清負責呢！

  龍澤被打得十分狼狽，回頭就問言清：“你怎麽說！”

  意思是說，你不娶的話，就得按老爺子說的辦，要打死不負責任的！

  誰叫你睡了我閨女！

  這碰到兩個不講理的，言清倒是十分鎮定：“我娶！”

  “當真？”老爺子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手拉著言清，竟然笑眯眯的：“我就知道……你不像龍澤那混……混小子！”

  龍澤想屎的心都有了！

  楚楚則是一臉震驚，她想開口，但是看到老爺子那滿臉的歡欣，她又咽下了到嘴的話！

  “我怕我……等不到了！”老爺子閉上眼睛！

  龍澤一咬牙：“今天就辦！”

  老爺子又張開眼睛，“你……你作得了他們的主？”

  龍澤看著言清，楚楚則心跳如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今天就辦吧！”言清很淡地說著。

  楚楚的頭翁翁地，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當他們獨處時，她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地想問，才說了一個字，言清就已經轉身，很淡地看著她：“不用當真！也不要以為我會纏著你，非你不可！”

  “只是演場戲而已！”他撣了手裡的煙灰：“我想，你也不忍心讓老爺子含恨而終吧！”

  “可是……這是欺騙！”楚楚的唇動了動！

  言清冷笑：“難道你想當名符其實的言太太嗎？”

  楚楚抿著唇，說不出口！

  再見到他，隻覺得他瘦了，不像從前那般了！

  “你放心，老爺子送走，我就會回紐約……不會有婚禮，在法律上你還是自由的！”言清很淡地說著，像是在談判一般！

  楚楚低了頭：“我知道了……”

  言清沒有說話，徑自離開！

  老爺子果然神清氣爽起來，換了衣服，親自主持了言清和楚楚的‘婚禮’！

  龍司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份結婚證書，簽了字……誰都知道是作個戲而已！

  楚楚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著，言清冷著聲音，輕聲說：“又不是真的！你怕什麽！”

  楚楚穿著一襲正紅色的旗袍，身段美得過火，言清好幾次命令自己不要總是看著她！

  可是他還是做不到……

  他的眼眸幾乎是著了火一樣，燒得楚楚不敢看他！

  龍家所有的人見證了這場‘婚禮’！

  簽完字，龍司南喜滋滋地將本本收好！

  言清看似也沒有在意，楚楚更以為是假證來著！

  這在以後，當龍司南拿出來時，差點兒被言清打斷大門牙！

  老爺子滿意極了，灰敗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幾分人氣兒，嘶著聲音：“交杯酒……喝過，就是真正地夫妻了！”

  楚楚和言清面對面地站著，有下人送來了兩隻小小的酒杯，裡面是清酒！

  言清執起一杯，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楚！

  楚楚的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她小心地端著，繞過了言清的手臂，小口地抿掉杯子裡的酒……有些辛辣！

  她咳了一聲，本來清豔的小臉就更加地清豔好看！

  周琛在一旁輕咳了一聲：“送入洞房吧！”

  楚楚咬著唇，不敢動一下！

  言清則拉著她的小手，朝著樓上走！

  他去的是她的房間……

  其實在喝了一口時，他就感覺到，那酒裡是加了料的！

  或者說，有周琛在，必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可是他卻是喝下了，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楚楚幾乎是被他扯到了房間裡……

  當他將她按在門板上，低頭親吻，一手解著她的衣服時，她死命地掙扎著：“言清……”

  “不要……”她躲著他的吻，扭著頭！

  言清吻著她，粗一喘：“你不知道嗎？這酒裡下了東西，你就這麽想讓我弄你？”

  他說著糙話，轉眼間已經將她剝一光，他目光著了火一樣的巡視著她美麗的身體，然後一把抱起她，扔到了雪一白的大Ｃ上！

  她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內一衣褲，襯得肌膚更是瑩白……

  大概是時間久了，她的直發竟然有些卷曲！

  在她的尖叫聲中，言清按住了她，迅速地解開自己的扣子，遞上她害怕極了的東西……

  她也是喝了那東西的，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後來的時候，大概也是藥姓到了，主動地將自己喂給他……

  她坐在他的腰上，瘋狂的樣子是言清沒有看過的！

  她像個妖精一樣，吸著他的精一血，整整一晚上……

  半夜，言清終於松開她……兩個都累極，也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隔壁的房間，周琛陪著老爺子，一起聽著隔壁的戰況，周琛蹲著，輕咳一聲：“老爺子，這下放心了？”

  老爺子的手抓著周琛，老臉上有著神往，“以前，我也可以這樣的！”

  寧新這時過來，蹲在他的身側，將頭靠在他的腿窩處！

  老爺子側過頭，有些艱難，好久才閉了閉眼“周琛小子，你先出去吧！”

  周琛點頭出去，老爺子看著寧新，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頭髮，然後啞了聲音：“小寧子，你都有……白頭髮……了！”

  寧新哽著聲音：“我寧可我和你一般大……”

  她的淚水忍不住落下……這一生，老爺子不是她唯一的男人，卻是她最後的男人！

  他的心裡有著周玉，名份上總是大姐先佔著，她寧新，其實什麽也沒有的！

  就算以後老了，也不能和他合在一起的！

  “我多想，我如果早出生二十多年，可能……”她哭得傷心！

  老爺子的心裡有些難過，他是真對不起她！

  伸手莫了莫她的頭，歎著“就是早生二十多年，你也小我很多！”

  他低頭看著她，確實是不年輕了！

  “其實你……早就應該離開……至少，可以……可以找個合適的人……來照顧你！”老爺子握著她的手，心裡是有些舍不得的！

  寧新抿著唇，“我不要……”

  “傻瓜……”老爺子長歎：“我這一生，是負了三個女人！”

  寧新沒有再說話，只是陪著他……

  老爺子呢喃著，目光有些無神：“也罷……我這一生……能給你的……就是最後一段時光了！”

  他的手，緩緩垂下……

  最後落到了寧新的腦袋上！

  寧新感覺到了，她輕輕地哭著，手摟緊他的腰，閉了閉眼：“老爺子……”

  外面，有著腳步聲，有人輕輕地將她拉開……

  寧新看著老爺子，泣不成聲——

  所有的人都過來了……包括言清和楚楚！

  楚楚捂著唇，過去抱住溫安安……

  溫安安默默在流淚，龍澤抱住妻女！

  龍老爺子，活了九十來個年頭，最終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溫安安以女兒的身份料理了後事，龍澤則是女婿，外界雖然猜測，但是龍家沒有任何的解釋！

  言清和楚楚是以夫婦的身份送老爺子的，言清一直在楚楚的身邊。

  她的小臉上蒼白極了，這些子孫中，老爺子最疼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