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離久就拿著油紙抱著的幾個豆沙包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肖諾,“少爺,這是您要的。”
肖諾立即歡喜的接了過來,小鼻子在豆沙包上不動聲色的嗅了一下,然後將包子分給了眾人,倒是每人一個。
肖諾幾嘴巴給吃完,剛好看到路邊有個擺糖人的攤子,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我要吃那個糖人,你快去給我買。”
倒是絲毫不客氣的指使了起來。
離久看了一眼馬車裡一臉溫潤的容少恆,見他神色沒什麽變化,然後立即又下了馬去買。
離久停下,但是馬車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馬車繼續前行,很快就將離久給拋到了後面。
而這馬車後面還跟了幾個白衣男子,肖諾倒是沒放在心上,既然喜歡跟著那就跟著好了,反正他們也不敢上前阻止自己。
這麽一會,馬車裡的氣味果然淡了不少,肖諾得意的一笑,看來這馬車果真不能停。
很快,立即就騎馬,手裡拿著一串糖人走了過來,“公子,這是你要的糖人。”
肖諾接過來,但是並沒有吃,而是將手裡的糖人舉到小白的嘴巴邊,笑嘻嘻的問道,“小白,你吃不吃?”
小白立即歡喜的點了點頭,見肖諾果真沒有要和自己搶的意思,然後立即歡喜的將糖人抱了過來。
肖諾才不屑吃這些東西,都是小孩子的玩意,自己可是男人了!
離久冷然的臉上則是多了一抹驚訝,因為這小東西簡直像極了聖宮的神獸,而神獸已經消失了二十年不得所蹤,看來這裡還真的是有前任聖女的女兒。
肖諾滿意的看著小白的吃相,兀自點了點頭,見離久眼底的詫異,立即沒好氣的說道,“怎麽?是不是不高興小爺將你買的東西喂小白?”
“屬下不敢,”離久立即收回自己放在小白身上的視線,只是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看向小白的方向。
“既然不敢,再去給小爺買串糖人,真是笨,讓你買一串就買一串,難道不知道小白也是要吃的呀,”肖諾說話的語氣顯然是非常不滿的。
離久:“……”
他根本就沒見到小白,不然剛剛也不會那麽驚訝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反駁肖諾的話,不管容少恆是不是傀儡聖子,但是在外面,他的聲勢還是很大的,所以聖宮自然會維持他的顏面。
很快,離久就騎馬向之前來的方向跑去,這條街上就只有那一家。
肖諾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口,視線不停的在街道邊的事物上掃過,眼中是滿滿的興趣,這北疆倒是和自己之前生活的地方有些不一樣,有一種異國的風情。
沒多久,離久就騎馬走了回來,將手裡的三串糖人都遞給肖諾。
肖諾伸手接過,看著離久的眼神則是帶著一抹孺子可教的神色。
肖諾接了過來之後,視線不自覺的一掃,剛好看到一家賣油酥雞的鋪子,眼神立即亮了起來,他已經好久沒吃過娘親做的油酥雞,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家,倒不如先買來解饞好了。
立即歡喜的指著那個鋪子裡油酥雞,大聲道,“小爺要吃那個油酥雞,多買幾份回來。”
離久的實習掃了一眼在自己不遠處的鋪子,這個鋪子的油酥雞也算是一絕了,所以立即跑了過去,沒多久就捧了五隻油酥雞回來了。
肖諾將自己手裡的糖人丟掉,歡喜的接了過來,只是很不滿的看著這個數量,“再去買五隻回來,快點。”
話音剛剛落下,自己手上就多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肖諾看去,只見小白正睜著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自己手裡的油酥雞。
他和小惡魔肖諾逗很喜歡吃肖黎親手做的油酥雞,而自從在桐城離開那次吃過到現在都沒再吃過了,所以現在看到油酥雞,也很是眼饞,吃不到娘親做的,吃點別人做的解解饞也是好的。
這次肖諾很是大方的給小白塞了一隻,“來,這次小爺不為難你,慢慢吃,”因為他和小白現在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小白立即歡喜的接了,咬了一口,頓時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因為這個味道竟然和娘親做的味道八九不離十。
肖諾見小白這副模樣,立即拿出三隻來遞給馬車裡的人,自己則抱住一隻吃了起來,嘴巴裡嚼著一隻雞翅,還不忘含糊的說道,“娘親,這油酥雞的味道和你做的差不多啊,你下次要給諾諾多做點。”
肖黎很是無語,不過並沒有反駁肖諾的話,則是和眾人一起分享了一隻,剛剛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傳來,立即愣住了。
剛剛肖諾說和自己做的八九不離十,自己還有些不相信,但是現在自己親口吃到,才相信了。
眼底立即潤了一層水光,這油酥雞她是跟著“十七”學的,做出的味道自然和她做的差不多,這時吃到這樣的油酥雞,也不由很是激動。
原來十七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而她也真的來過這個世界。
原來她不會唯一的那一個來過古代的。
心裡頓時就有一層感動。
這個味道讓自己想起了十七,也是自己的娘親。
“黎兒,你怎麽了?”容少恆第一個發現肖黎的異樣,立即問了出來,他認識肖黎至今,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肖黎立即掩去自己眼底的水光,然後微微一笑,“沒什麽,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罷了。”
容少恆還待想問是什麽人的時候,離久已經又捧了五隻油酥雞走了回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馬車裡。
“公子,這是您要的油酥雞。”
離久心裡則是疑惑不已,這油酥雞是一絕,味道也不錯,可是她們怎麽知道油酥雞的?
肖諾現在一顆心都撲到了手裡的油酥雞上,歡喜的吃了起來,馬車裡的人見肖諾和小白吃的那麽香甜,不由也起了試試的心思。
只是這一試,倒是喜歡上了。
幾人也不再管其他的,將馬車簾子放下,大快朵頤起來。
離久看著放下的車簾,終於松了口氣。再這裡開下去,只怕是藥效都要散完了,就一點用處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