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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絕寵,悍妃戲冷王》第178章,飛刀削下,粒粒瓜子。
  第178章,

  岑穎芝躲藏在樹後面,突然聽到這麽一段驚心動魄的對話,不由得呆住了!

  原來這個屈雲璃的美不是天生的?她原來是一個醜八怪麽?那……她用手掩住了嘴巴,差點忍不住要尖叫出聲。

  屈雲璃被八王爺桎梏於一棵花樹和他之間,被八王爺吃盡了嫩豆腐,想大聲叫又不敢叫。

  八王爺還特登地將他的臭嘴巴附到她的耳邊道:“叫啊!怎麽不叫?你將大家叫來,本王正想知道,你的眉毛是真的麽?還有,這個,當時沒燒壞?”

  屈雲璃如驚弓之鳥!啞巴吃黃蓮,八王爺竟然將魔爪從她的衣襟上往裡伸,罩到了她的洶部,肆無忌憚地抓握……

  正苦不堪言時,“咻”地,一個黑影從八王爺的背後襲來,一個掌刀將八王爺打暈倒在地上。

  屈雲璃睜大眼睛地,掩著嘴巴沒叫出來,發現救了她的人是冷毓,這才放下心來,指著八王爺問道:“他怎麽了?”

  冷毓道:“死不了!只是暈倒而已。”說著,狠狠地踢了八王爺一腳,揚手就想再劈下一掌時,被屈雲璃接住了手。

  “他羞辱了你,你還不讓我殺了他?”冷毓憤怒道。他跟遲了一步,再晚些,都不知這無恥的八爺會做出什麽事來。他原本就是八爺的人,對八爺的為人清楚得很。要是他來遲一點,說不定這八爺會就地將屈雲璃怎麽了。

  屈雲璃道:“我比你更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在七王府上殺人,殺的還是八王爺,我們能全身脫罪嗎?他可不是普通人啊!”

  冷毓這才收了手,剛才他在後面打暈八爺,也就是怕被王爺知道是他。他問道:“他有沒有怎麽樣你了?”才問完,就發現屈雲璃衣衫不整,左肩的衣裳都被拉了下來,胸前景色迷人!

  屈雲璃發現冷毓的目光停在她的胸前,雖然月光清冷朦朧,卻仍然能感覺到了冷毓的火熱眸火。

  她連忙將衣衫抽好,整理了一番,說道:“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好!”冷毓伸手摟過屈雲璃的香肩。屈雲璃縮了縮,巧妙地避開。

  冷毓沒再進一步,但是,即便月光朦朧,也能看到,冷毓對屈雲璃有一份很深的癡迷。

  屈雲璃故意忽略了冷毓的癡心,她現在可不想跟冷毓有感情上的牽扯,因為她的一顆心早就在鳳七王爺的身上了。

  但是,冷毓是自動自覺跟著她的,就如同影子一樣保護著她。她雖不想嫁給他,卻又想利用他。

  然而,八王爺成了她的心病,她回頭望去,真想將八王爺殺了!但是,此刻在七王府上殺人,她當真還沒這個膽量。

  就算是讓冷毓去殺,也會牽連到她的身上。所以,最後,她還是恨恨地回到了宴會。

  回來坐下之後,她發現隔離的岑側妃已經不在座位上,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見岑側妃回到座位上。

  岑側妃回來時,她總覺得岑側妃向她投來的眼光十分地不一樣。

  也許是疑心生暗鬼,她心下“格登”的一聲,覺得剛才自己被八王爺非禮時,似乎聽到不遠處一棵樹後面發出一個小小的驚呼聲。

  難道是她躲藏在樹後面?她那時就望了一眼,還以為是錯覺幻聽罷了。但此刻卻越發地疑神疑鬼起來。

  ·····

  這時,上官洛匆匆地趕回來,走到鳳元宇的身邊,向鳳元宇和百裡飄雪小聲稟報:“王爺和王妃請放心,屬下已經安全地送人離開了。”

  百裡飄雪和鳳元宇一聽,一顆吊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鳳元宇向古千衣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不用擔心,他的師父已經安全地離開了。

  古千衣倒不是擔心什麽,見到鳳元宇的手勢之後,就更加沒有擔心了。

  因為,他知道,師父要是想走人的話,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柰何不了他,何況只是區區的十幾個侍衛。

  皇上要找古萬縷,也不是要砍他的頭,只是想請他入宮,為他煉製所謂的長生不老之神丹罷了。

  但師父雖然一直就在煉製,卻始終無所得。師父四國遊醫已經成為習慣,不喜歡被拘束,更不喜皇宮的許多規矩,所以才避之則吉。

  剛才,他幾乎就想跟著師父走了!但是,他剛剛答應了王妃娘娘要留下來,結果,腳步硬生生地沒動。

  然,此刻聽說師父當真走了,一股離愁別緒當即湧上心頭,不禁令他心生難過。

  他摸摸身邊的玉蕭,默然片刻之後,突然走了出來,取下腰間的玉簫要為大家吹奏一首樂曲。

  當古千衣報出,他想吹奏的樂曲是《漢宮離》時,知道古千衣的人都能意會到,古千衣不是想為大家表演簫樂,而是想為他的師父古萬縷吹一曲簫聲作為送別。

  場面一時之間很是靜謐,人人都有些屏住了呼吸,將視線落在古千衣的身上。

  但見淡淡的一彎明月下,千百盞燈籠的映照之中,四面的花香襲來,桌上美酒佳肴,杯斛斟滿。

  一身白衣如雪的古千衣卻在此時手持玉簫,立於眾人之中吹起了一首送別的簫曲《漢宮離》

  他的曲聲吹響時,幾乎是人人都將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這古千衣太過特別!特別得既讓女子沒法不欣賞白衣如雪,如芝蘭玉樹的他。甚至連男子也會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蕭蕭玉立的他身上後,就再也移不開眼去。

  望著他的所有目光中,有人將他當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佳公子;但也不排除有人將他幻化作風華絕代的夢中俏佳人。

  然,他的簫聲起時,幽幽迷離,遠遠送出,刹那間,仿佛已經聲在千裡之外,頓時將所有人都帶入了一場離愁別緒之中,與天地同感,與蒼穹夜色融合。

  感覺親人遠離,漸行漸遠,不知何時再得相見,心中隱隱悲思,淡淡離愁,愁入心間,絲絲縷縷地,入骨三分,令人無比地……黯然逍魂!有人會這首詞的,輕輕念道——

  漢宮白玉一斛酒,簫聲萋萋送別離。孤帆遠影歸何時,梧桐葉上三更雨……

  古千衣的簫聲動人至極,但卻令人愁腸百結。一曲既畢時,人人的腸子好象都被他的簫聲翻江倒海過一般,全都打結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陣掌聲之後,古千衣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時,三公主鳳元珠居然從她的座位上站起來,主動地要求獻舞。

  公主獻舞,這可是非常的難得一見!鳳元珠才走出場,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

  這三公主平日裡其實更喜舞刀弄劍。但既是堂堂的公主,打小裡的聲樂,舞蹈,琴棋書畫,自然有宮中的樂師教導,就算不喜歡,也是會家子,隨時就能翩翩起舞。

  就在眾人雷鳴般的掌聲之中,沒人想到,三公主鳳元珠會衣裙嫋嫋地走到才剛剛坐下,還沉湎在想念師父的愁緒中,低著頭的古千衣面前,當著眾多人的面,居然迂尊降貴地,向古千衣柔柔地請求道:“剛才聽古公子的簫聲很是動聽,本公主能否請古公子再湊一曲,為本公主的舞蹈伴奏?”

  “呃!”古千衣“咻”地抬起頭來,一雙美人般的幽幽眼眸落在三公主殷切期盼的俏臉上。

  一抹訝色閃過後,稍稍點了一下頭。雖然百般不願,但卻非常有紳士風度地站起來,拱手回道:“公主吩咐,小人莫敢不從。”

  他說得客客氣氣,口氣卻顯得異常地疏離淡漠。

  場面顯得鴉鵲無聲!

  然,就在古千衣白色的身影晃動之間,離座走出兩步時,一個聲音清清脆脆地,從左邊的桌子那裡傳出來道:“公主獻舞,古公子以簫聲伴奏,今晚越來越熱鬧了!但公主獨自一個人跳舞似乎太單調,不如本小姐也來湊一曲飛燕劍舞,與公主一起同演,公主不會反對吧?”

  走出來的人是玄衣束腰緊身服,英姿颯爽的藍倌棋!

  三公主一聽,俏臉刹那間就黑了下來!簡直當即就想叫人將這江湖大小姐拉出去砍了!

  她堂堂公主,迂尊降貴地邀請古公子為她伴奏一曲,實屬不易,這刹風景的江湖大小姐還居然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也太過不識趣了!

  但是,她三公主當然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優雅尊貴的氣質,而且心思突然一轉,她想著,這江湖上的大小姐,能舞出什麽飛燕劍舞來?有她出來兩相對比一下,豈不是更能顯出她的舞步之優雅曼妙麽?

  這俗語有雲,不怕你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如此轉念一想,三公主欣然地微笑道:“藍大小姐既然想為本公主舞劍助興,本公主怎麽會反對?一起吧!只要古公子能湊出兼容劍與舞的簫聲伴奏曲來就行。”

  古千衣原以為這三公主必無容人之量,這藍大小姐會不會觸怒了三公主?此刻見她竟然微笑答應,表示得還挺有公主風度的,這才多瞧了三公主一眼。

  三公主對著古千衣脈脈含情一笑,似乎是拋了一個媚眼,讓古千衣背脊登時就是一僵,渾身僵硬,不敢再看她。

  這三人一幕落在眾人眼裡,那隱隱約約的兩女爭一男的好戲太過明顯,令人精神為之一震,都有了看好戲的心情。

  古千衣也不知這兩個女子發了什麽瘋,他要吹一曲不難,但一個耍劍一個跳舞,他要吹奏什麽樂曲?

  她們的意思是,無論他吹什麽,她們都能舞能跳嗎?這可也是千古罕有了。

  既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問她們需要吹奏什麽樂曲,即管就隨自己喜歡得了。

  於是,他閉眼一會兒,玉簫就湊到了嘴唇,還是吹奏剛才那首漢宮離。

  簫聲幽幽,離愁別緒頓起,他的心緒都隨著師父而遠行了,根本就無心於眼前兩個少女的身上。

  ——漢宮白玉一斛酒,簫聲萋萋送別離。孤帆遠影歸何時,梧桐葉上三更雨……

  三公主隨樂舞起,黃色的宮裝衣裙飄逸而尊貴,身姿曼妙,舞衣飄飄,如少女花間撲小蝶。

  她手裡面拿著一把小小的撲蝶小扇,時而輕搖舞起,時而半掩閉月羞花之顏,明眸善睞,眼波流轉……

  可惜的是,古千衣並沒有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古千衣吹起樂曲來,根本就是閉上眼睛吹的。

  然,藍大小姐舞起劍來,那鋒芒畢露的劍尖卻銀光閃閃的,顯示著藍大小姐的憤怒。

  雖然藍大小姐再怎麽憤怒,也不會當真殺人和傷人,但是,那眸光中的殺氣早就顯露在劍光之中了。

  這兩個少女一輕舞如蝶,一怒劍似想刺人的小蜜蜂,看得人驚心魂魄,如癡如醉。

  公主那黃色的宮裝衣帶飄飄,舞著輕羅小扇,勾著舞步,媚眼如絲,目光纏繞在古千衣的身上,美態嫣然,吸引了大多數男子瘋狂的目光。

  而藍大小姐玄色的江湖俠女緊身束腰衣裝,英姿颯爽!

  她手中長劍舞起無數的劍花,躍起的身姿更如飛燕長舞,令人眼花繚亂的同時,也為之由衷的折服,讓人大開眼界。

  藍倌棋雖然不敢以劍傷了公主,但是,卻有些蓄意地,時不時將劍尖刺向公主的左側,右側。

  三公主暗暗冷笑,量這江湖大小姐也不敢當真刺她,所以還是舞得自然,想怎麽舞就怎麽舞,該怎麽跳還怎麽跳。

  看戲的當然也不會擔心什麽,隻覺得她們的姿態各有各的美妙,一柔一剛,剛柔相濟,反而顯得別開生面,越發地看得興致勃勃,目不暇接。

  但是,別人不擔心,小數魔卻看得驚心動魄!他生怕藍倌棋一時火遮眼,會不會當真給三公主刺個一劍哇!

  從小棋棋跳出去要舞劍時開始,他就有些坐不住了。這時,他是越看越心驚膽跳!再看到藍倌棋又是一個如飛燕般凌空飛起,手中長劍遞出,刺向三公主的頭頂時,他突然抽出腰間長劍,飛身掠出,劍尖向藍倌棋的長劍挑去!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雙瞳便映入一個七,八歲的藍衣男童手持長劍,以一個絕美的姿態躍出,掠過,騰飛而起。

  頓時,看的人個個感覺驚濤駭浪!都被這男童的劍法迷死了!不過就只是七,八歲的年紀,怎麽能煉就了如此嫻熟,爐火純青的劍法?

  然,藍倌棋的劍尖被挑開時,卻柳眉倒豎的,動了怒!她再怎麽魯莽,也不會當真眾目睽睽之下敢劍傷公主。

  但這小屁孩是怎麽回事?竟然要做三公主的護花使者嗎?她一怒,回劍就刺向小數魔。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小數魔的對手,所以,刺出去的劍,那可就跟剛才刺向公主有所不同了!

  她是招招致命,又狠又絕,簡直就是殺人的招式,並惱羞成怒道:“你找死!我成全你!”

  看台上,百裡飄雪看得津津有味,此刻卻也有些覺得藍倌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古千衣根本就誰也沒看上眼去,她急什麽?既然急,那就好好地表現啊,怎麽弄得象個殺氣騰騰的女魔頭一樣了?

  她搖搖頭,隨手拿起一粒瓜子丟進嘴裡。

  此時此刻,鳳元宇在駁瓜子。他原本悠閑自在地坐著,此刻手裡卻在駁瓜子,駁得極為認真。

  他根本連看都不看舞場中的人,也不擔心有人會殺人。駁好了,就放到一個白色的小碟上,

  原本是兩個小丫環和他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在駁瓜子的,見雪兒喜歡吃,他擺手讓他們走開,自己駁。

  駁瓜子這種事情,鳳元宇從未做過。所以,做起來可就比兩個小丫環和兩個小太監要慢得多了!

  百裡飄雪原本吃得有滋有味的,這時,手放到蝶上時,卻發現蝶子裡沒有瓜子了。她回頭,這才發現鳳元宇什麽都不關心,竟然在一心一意地駁瓜子!

  他駁瓜子也就算了,偏偏這鳳七王爺又不會駁,才駁了幾個,覺得自己駁得太慢,竟然從腰間取出一把小飛刀來,以飛刀削瓜子!

  飛刀削下,粒粒瓜子!

  百裡飄雪這下差點就被口水哽到了!她“噗哧”一聲,拿起一隻瓜子道:“吃瓜子用飛刀,你想用大炮打蚊子?瞧著吧!駁瓜子得用牙齒先咬開來!”

  “咯”的一聲,百裡飄雪給鳳元宇示范如何吃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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