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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絕寵,悍妃戲冷王》第073章,紫薇劍出,不留活口!(求首訂!)
  既然是要入宮參加中秋的花燈盛會,當然得好好地妝扮一番了。

  百裡飄雪起初由小娟丫環為她梳妝了一個高高的孔雀髻,插了滿頭的珠釵玉翠。

  這麽一照鏡子,確是顯得高貴好看,如一隻傲慢的金鳳凰。

  但百裡飄雪卻覺得連脖子輕輕轉動一下都顯得呆板了,還生怕頭上的雲鬢會隨時變歪似的。

  黛眉深深蹙起,歪了幾下脖子,她對鏡再次眨了眨大眼睛,十分不滿意地叫小娟丫環為她把孔雀尾似的發髻拆了下來。

  然後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在發頂上將一部分的絲發用墨玉綰起,稍稍向後隆高,後面還是長發垂下,直披腰際之間,如流雲般的瀑布泄下。

  最後於發頂兩側各自插上金釵一支。

  如此看來,既高貴典雅如古代的公主,卻還保留著一些接近現代的新潮。

  關鍵是,這樣簡單得多,舒適得多了。她滿意地甩了甩了一頭青絲墨發,開始去挑選衣裙。

  挑選衣裳時,在一個又高又大的衣櫃前,她挑了好一會兒,隻覺眼花繚亂。

  百裡飄雪蹙眉,小鼻子皺起,回頭問坐在輪椅上的鳳元宇道:“小七,一定要穿大紅色的衣裙嗎?”

  她一向不喜大紅大紫的衣裳,猶其是大紅色,妖豔太過,總會讓她想到午夜復仇的豔鬼和血盤大口。

  又叫他小七?還叫得那麽自然順口,仿佛他跟她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似的,太過自來熟。

  鳳元宇的俊臉上微微有些抽筋,眉頭打結,但還是忍了,並且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地回答了百裡飄雪:“隨你!”

  隨她?那就是怎麽穿都可以的意思了?那就好,因為衣裳太多,件件都華麗得讓人眼花繚亂。所以,她挑了半天,居然還沒挑好。

  這些衣裙不但華麗,設計也過於繁瑣,件件都是拽地的長裙,拖地也就算了,衣袖也是又長又寬的,所謂廣袖蘿裙,華麗有余,過份地追求繁複奢侈,令百裡飄雪覺得浪費布料。所以,她才會挑來挑去,深鎖眉頭。要是在現代,這麽多的布料能做多少衣裳了?

  “就手上的那件吧!”背後傳來鳳元宇淡淡的聲音,似乎是看她挑衣服挑得太久,讓他覺得不耐煩了。

  “這件?”她將手中的衣裳拿了出來,轉身在鳳元宇的面前,衣裳放在身前比度起來,

  是一件淺淺淡淡,如煙似霞般的淺紫色衣裙,牽在身上瞧了瞧,她點頭頷首道:“嗯,還不錯,我喜歡淺淡的紫,不太張揚,卻又不是太素,剛剛好,就這件吧。”

  即便是淺淡的顏色,因那質地和做工也是最上乘的,這宮廷式的古典宮裝當真是件件都華麗得無以倫比!

  由著兩個小丫環左右伺候著,為她穿上衣裙之後,窈窕的身段在這種束腰而長擺的衣裙勾勒之下,立馬就顯出了宮裝的華麗端莊,和皇室的奢侈尊貴。

  丫環蘭芝忍不住讚歎道:“真美!就算娘娘特地選最淡雅的衣裳穿上,也象仙子下凡一樣,濃妝淡抹皆相宜。照奴婢瞧著,這東漢國的第一美人非我們娘娘莫屬!”

  紫娟丫環跟著說道:“奴婢也覺得,這東漢國的‘第一美人’當屬我們娘娘。雖然大小姐百裡飄香也是大美人兒,但只要有我們娘娘在,她可就要被比下去了。頂多,她只能算是第二美人。”

  百裡飄雪也不反對兩個丫環的話,這具身子和相貌確是可算絕色無雙!她就算是想掩飾也掩飾不了,真不知道過去的百裡飄雪是如何將自己這絕代風華生生掩去的?

  華麗麗地轉身之後,她發現坐在輪椅上的鳳元宇已經穿好了一套新式的衣袍。

  他的衣袍是深紫色的,腳下也是深紫色的鞋。還有他的一頭墨發,居然用的也是一個深紫色的玉飾館了起來,束在發頂上。後面的墨發卻是自然地垂在肩背上,兩邊俊額都垂著縷縷青絲,靈動地飄垂著。

  他這是跟她穿情侶裝嗎?

  百裡飄雪瞄他一眼,不禁抿嘴兒梨花淺淺地莞爾一笑,雙眸亮晶晶的,顯得特別地心情好。

  雖然鳳元宇只是坐在一張輪椅上,但渾身深紫色的他卻自然地散發出一種屬於皇子的尊貴氣息,隱隱間,那眉梢眼底,似乎都隱含著上位者的王者氣勢。

  卻偏偏,他俊臉如冰雕玉琢般,飄逸如謫仙般的俊美無鑄!似他這般的美男子,就算是出身草莽,只怕也會讓天下的少女一見傾心,再見癡迷吧?

  更哪堪他還是一個真正的皇子,年輕英俊的睿王爺?

  要是他能站起來的話,天下女子哪能不為之神魂顛倒?

  咳!她有這麽一個老公,是不是要考慮一下,真當他是老公?然後牢牢地攥在手心之中,不讓任何女人搶走?

  某小王妃歪著腦袋俏想了一下下。要是哪一日她有機會出戶,她真的要出戶嗎?那休書什麽的,是不是別想了?

  如此種種念頭,居然在她的腦海中極速閃過。她是不是被鳳元宇的美色所迷惑了?一雙眼珠子如兩粒黑寶石,滴溜溜地轉來轉去,她腦門發熱了好一會兒。

  婷婷玉立,如一株紫羅蘭般高雅尊貴的百裡飄雪有些失神地盯著鳳元宇的時候,卻不知,鳳元宇其實也在她轉身的刹那間有些被她的美色所傾倒!

  刹那間有些失神!這俏丫頭好美!美得讓人呼吸一窒,心跳加速,怦怦亂跳。

  百裡飄香素有“東漢國第一美人之稱”,但他鳳元宇一向不會被美色迷惑,根本就不會去多瞧一眼所謂的天下第一美人。因此,他一向為自己能在女人的面前沒有過心動而驕傲,認為“英雄難過美人關”那種說法簡直就是扯談。

  只是,短短幾日,百裡飄雪這個強悍的小丫頭卻居然有了讓他的目光停留的能耐了?他沒有刻意地比較過百裡飄雪和百裡飄香的容貌誰更好看。

  他心中忽地有個秘密的問號冒起來:百裡飄雪平時用什麽方法將自己的容貌隱藏了起來?不然的話,這“東漢國的第一美人”之稱號只怕就是她的了吧,哪裡還可能是百裡飄香?

  嫁給他之後為何不想掩藏了?非但不加掩飾,還將自己風華絕代的一面都展現在他的面前,是想勾誘他?她想做什麽?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她還真做到了!如果不是呢?好一個讓人捉摸不定的女人!

  如此深藏不露,深不可測,她究竟有何目的?不把他心中的疑問全部查清楚之前,這女人,他絕不放人。

  想到她表示過想要一紙休書,他的長眉猝地就糾結了一下,心中湧起一抹明顯的不悅。這不悅太過明顯了,嚴重地影響了他的心情,讓他本來就是冰塊的臉瞬間又結了一層霜雪。

  從失神中回過魂來,嘴角邊勾起一抹冷魅,也不知為何,他就嗓音淡漠地嘣出一句話道:“入宮後別用這種眼神到處看男人!”

  她的眼神太過勾人心思,他突然有個想法,能不能再霸道一些,勒令她蒙一條紗巾再出發進宮?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心中“咻”地湧起一個古怪的念頭,不想讓她給別的男子看。

  噗!百裡飄雪被鳳元宇的話活生生地噎了一下,她用“哪種眼神”看男人了嗎?他的話聽起來就象她是一個會時刻紅杏出牆的妻子似的。而他,象一個要時刻要防妻子偷人的妒夫。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她用一雙水亮亮的眼睛盯梢著鳳元宇,小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服氣地嘟起了嘴巴問道:“你說的是哪種眼神?這種麽?”

  歪著腦袋瞧向鳳元宇,她長長的眼睫象扇子般扇了扇,清幽幽的剪水秋眸勾魂攝魄!牢牢地盯梢在鳳元宇的俊臉上,雙手突然大膽地架到他坐著的輪椅上,媚惑天生,紅唇輕輕地朝著鳳元宇吹了一口氣,就象一個狐狸精,卻是,吐氣如蘭。

  鳳元宇猛地吞了幾下唾沫,男子特征的喉結上明顯地滾了幾滾。習慣了所有的人都怕他,所有的女子就算是愛慕他的,也敬而遠之才對。

  這個……該死的小丫頭!小妖精!她就一點也不怕他嗎?還敢當著這麽多丫環奴才的面撩撥他?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以為他當真辦不了她?

  顯然,鳳元宇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小丫頭是真的不怕他!明明比他小幾歲,去年才及竿,今年才十五吧?她該嬌滴滴如弱柳扶風才對,但那眼神卻火辣辣地,作風強悍得,就象個成熟的小悍女!此刻有意地做出一個勾人的動作,更是渾身散發出一種——妖媚!

  “準備好了就出發。”鳳元宇冷冷地轉移了話題,不想跟個“花癡”較勁無聊!

  “你說啊!究竟是哪種眼神?”百裡飄雪偏偏不死心地追問。剛剛好,鳳元宇抬起頭來,突然地,倆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鼻尖對鼻尖,吸進了彼此的氣息,一個香氣如蘭,一個傲氣十足。

  “就象這種,勾男人的眼神!”暗啞的聲音。鳳元宇瞧似冷淡如水,其實百裡飄雪的靠近卻令他呼吸變得有些不隱,甚至急促到沒法蛋定。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女人讓他反應不太正常了,這個女人還是他的王妃!

  “那我有勾到你了嗎?嗯?”從鼻子裡“嗯”出一聲,鼻音很濃,聲音非常逍魂,百裡飄雪是有意的。她忽地,就有種想狠狠地咬他一口的感覺。

  原來她內心也有著邪惡的因子!百裡飄雪魅聲一笑,聲音勾起一絲魅惑蒼生的尾音。這尾音顯得軟糯嬌嗲,落在男人的心上,象給男人撓癢癢似的,當真可令男人想入非非,情不自禁。

  “……”某王爺一向的冷殘被自己的心跳聲驚破,俊臉龜裂,耳根微微泛紅。

  百裡飄雪差點就想得瑟地吹一聲口哨!看在他啞口無言的份上,衣裙如蝶般翻了一個扇形的弧度,然後十分愉快地轉到鳳元宇的背後,在他的耳邊笑嘻嘻地說道:“相公,我幫你推輪椅。”

  小安子和小寧子見王妃要去推輪椅,立馬搶在她之前,一齊爭著要推自己的主子出門。小安子說道:“王妃娘娘,這是奴才們要做的事,娘娘就讓奴才們做吧!”

  小安子說完,突感一把飛刀殺來似的,不由得怔忡了一會兒。咦?他沒做錯事哇!這殺氣怎麽好象來自王爺的眼神兒?

  這一定是他們的錯覺!小安子和小寧子都覺得,他們這麽積極,王爺似乎沒給他們點讚,而是投來了一個凌厲的,有些殺氣的眼光。

  這是怎麽了?他們沒做錯事啊?王爺是嫌他們笨手笨腳麽?他們已經很敏捷了!

  鳳元宇十分敏感地聽著,眨眼之間,自己又由“小七”變成“相公”了。

  這丫頭感情是在拿他來做樂子了?好大的膽子!

  人人都知,七王爺鳳元宇之所以被皇上封為“睿王”,那不僅僅是他智慧過人,更重要的是,他於沙場上殺人如麻,冷血無情。

  十三歲起,他已經開始隨父王南征北討,四年之間,凡東漢國的大大小小戰事,他都有份參與。在和遼國的一場戰役中,他單槍匹馬割下了遼國的大將軍勾田的頭顱。遼國因此大敗,他也因此被封“睿王”。那年,他才十四歲。

  王府門外。

  一輛富麗奢華的宮廷馬車早已經準備妥當,兩行侍衛於旁邊排列著,已經恭候王爺多時了。

  秋陽映照之下,這輛馬車顯得格外地拉風!它跟別的馬車一樣,車身是長方形的,但車型特別大些,四面是彩金的顏色,車頂四周垂著白色的珠子,珠子下吊著紅色的絲穗,前面用兩匹馬拉車。而車門前有一個“睿”字,黑色的猷勁字體寫在一個紅色的大圈內,顯得特別地醒目。

  百裡飄雪想,再怎麽拉風也就只能是一輛馬車哇!斷不可能變成現代的加長版豪華跑車,她還有什麽好奢望的?

  拖曳著長長的裙擺,邁著優雅尊貴的步履,百裡飄雪才跨出大門,就不知閃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哇噻!王妃娘娘就象天仙下凡一樣,美倫美奐!謠傳果然不能相信,如此高貴,美麗,璀璨如天上明月,熠熠如星星般的睿王妃,跟“花癡廢柴”四個字哪裡能搭上半點兒的邊了?!

  百裡飄雪對別人驚豔的目光不太在意,她緩緩而行,就在她快要走到馬車的面前時,卻突然怔忡了好一會兒!

  因為她看到先被推到馬車旁邊的鳳元宇正在他的兩個侍衛上官洛和沐白楊的左右扶持下,顯得有些艱難而笨拙地上了馬車。

  呵呵!這是什麽意思?這個鳳元宇在搞什麽鬼?那天晚上,他搶她的玉雕時,根本就來去如飛。他此刻是在裝給誰看?本能地,百裡飄雪就四周圍掃了一眼,基於職業的關系,她不禁有些草木皆兵之感。

  但是,如果要裝,那怎麽在她的面前就暴露無遺?就不怕她揭穿他的底嗎?嗯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因何變成昏迷不醒的冰塊躺在*上?他的雙腿沒有骨折,為何就是沒有感知?緩緩而行,她發覺自己對鳳元宇開始有了職業病!

  “王妃請上馬車!”凡見到她的侍衛都低下頭,只有首席侍衛上官洛向她做出了一個請的紳士姿勢,顯得挺有首席侍衛的風度。

  百裡飄雪不由自主地,睨了一眼低眉臻首地立於一旁的兩個女侍衛。她還記得她們叫做司馬語嫣和陳蘭婷。這些侍衛為何都變成了明衛,不是暗衛麽?除了這些侍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影子侍衛?

  那晚,她記得這些侍衛們對她的敵意非常重,但此刻倒是個個都顯得極為恭敬。那兩個女侍衛甚至沒有抬起過頭來,一直低著。她從他們的面前走過,緩緩而行,一直走到馬車的旁邊。

  小安子和小寧子就站在馬車的旁邊,小王妃行到了面前,小安子突然就彎下腰擋在百裡飄雪的面前。

  百裡飄雪不明所以地問道:“小安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乾麽擋著我上車?”

  小安子臉上是討好的笑容道:“王妃娘娘,奴才怎麽敢擋娘娘上車?奴才的意思是請娘娘腳踏著奴才的背脊上馬車。”

  “什麽?讓本宮踏著你的背上車?”百裡飄雪一個愕然,這才想到,這古代人的等級觀念極端的侮辱人。

  誰知道她這麽一個遲疑,竟讓小安子以為王妃娘娘認為他不配以背為她墊腳,立即便惶恐不安道:“娘娘,您這是嫌奴才不會伺候麽?奴才可是一直跟著王爺的,伺候王爺好幾年了。”說完,頭更低,聲音裡飽含著委曲和低微。

  心中默哀一秒鍾,百裡飄雪趕緊開口柔婉道:“本宮沒有嫌棄之意。只是,這小小的馬車,本宮要上去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小安子,你站一旁得了,不用墊腳的,我自己就能上車。”

  聽到小王妃如沐春風的柔語,小安子先是疑惑,然後是不敢相信,最後卻退在一旁,臉上有著小小的激動。

  他是個小奴才,王爺雖待他不薄,卻也總是冷冰冰的。別人更不用說,因她是王爺身邊的貼身奴才,雖不至於敢欺負他,但哪有人對他說話會如此的溫婉柔聲?猶其這個人還是女主子。

  百裡飄雪並不知道,她無意中收了一個小太監的心。隨性地撩起裙擺,她無視別人的目光,輕輕一躍,自己上了馬車,掀簾就彎腰走了進去,根本就不管她這動作有失體統。

  進了馬車之後,水亮的眼睛立即閃過一抹驚訝,這輛馬車內的豪華竟不亞於現代的跑車!

  除了沒有現代跑車的現代氣息之外,裡面的裝璜其實比現代的跑車優雅舒適得多了去。

  這簡直就是一個太過於奢侈的包廂!現代日式的最新裝璜也不過如此吧!

  她坐下之後用手輕輕地敲了敲用來裝修的木板,不禁驚訝地問道:“這是沉香木?”

  不愧是帝王家的東西啊!馬車也用沉香木來打造。

  半倚側躺著的鳳元宇微微頷首點頭,算是個回答。他長眉下雙眸微眯,正處假寐狀,雖點頭,卻眼皮子都沒掀過,更沒抬頭看百裡飄雪。那雙長腿合並伸長,整個人慵懶尊貴如紫色的狐。

  百裡飄雪打量著他的車廂,欣賞過後頗為滿意地點頭道:“嗯,還算可以。雖然只是馬車,但在這古老時代也算是奢華的了。關鍵是沒有汽油味。我最討厭汽油,柴油,各種油的味道了。”那天她出府去時,家丁給她準備的馬車可是比這輛馬車的級數差得多了。

  這女人在說什麽糊話?什麽汽油,柴油,各種油?不是只有豬油,麻油,花生油嗎?難怪外面有傳聞她是個瘋傻的丫頭。莫不是她的傻是間歇性的?還有瘋癲,也是間歇性的了?狐疑的眼皮子微微地掀了掀,終究沒說什麽。

  人人都以為,她兩次救醒了他。只有他鳳元宇最清楚,她那個所謂的救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瘋癲病發作,誤打誤撞地,折騰得他“不得不”醒來罷了。他有些昧著良心,腹黑地想著,並不打算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過了一會兒,突然地,他眉宇間有了一絲擔憂,冷漠如冰地說道:“入宮後,沒事少開口,最好是免開尊口。”

  省得丟臉!

  最後四個字他吞了回去,因為這四個字似乎太過腹黑無良了些,他終於說不出口。雖然她的行為有些出格,但至今為此,卻沒給他丟過一次臉。

  除了說過一些他聽不懂,有些莫明其妙的話之外,也沒真正地發過瘋癲,做過傻事。相反,她聰慧得有些出乎意料,驚世駭俗,只是,他還不肯承認。

  百裡飄雪聽了鳳元宇帶著警告性質的話之後,心中超級的不爽快了!嗯哼,她還以為,她兩次救過他,他對她感恩戴德,還有些想以身相許的意思了呢。

  原來這廝還敢嫌棄她的意思不成?以為他是王爺了不起?還是以為她當真是傻妞一枚哇?敢認為她丟臉麽?那她等會兒就狠狠地給他丟一回臉,讓他沒面子。她一個千年後的現代人,不嫌棄他這個老古董就不錯了。

  沉悶之中,馬車平穩地出發。百裡飄雪覺得,對著一個悶死人的冰葫蘆,還不如看馬車外的風景。

  對於百裡飄雪來說,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也是賞心悅目的。有了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之後,她早已經處變不驚,安之若素了。

  “看來,我們這個東漢國雖然古老,卻十分富饒。聽聞這個時空裡有四個國家堪稱大國,分別是南凌國,北央國,西楚國,和我們東漢國。不知道你遊歷過別的國家麽?相對來說,東漢國是不是最富裕的?”百裡飄雪一邊賞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一些她感興趣的話題。

  鳳元宇對她提的問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有些問題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她來自外太空的嗎?是住在星星和月亮上的?第一次到東漢國來?

  百裡飄雪知道鳳元宇對她有了太多的疑問,乾脆找了一個最能解惑的爛橋對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可疑?不是有些,而是十分可疑?” 她眨眼嬌笑,繼續似真似假地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我就跟你說一個秘密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鳳元宇不置可否,似乎並不想知道她要說的什麽秘密。但其實,他的眼皮子跳了跳,認真聽著了。

  百裡飄雪象仍炸彈一樣地對他說道:“我其實失憶了!”

  失憶?這是個橋段?鳳元宇掀眸,蹙眉,狐疑疑思,一雙墨寶石似的眼眸內瀲灩著無聲的風華,既不表示相信百裡飄雪所說的話,也沒說懷疑她的一言一語,就只是默然靜聽。

  百裡飄雪也懶得理他是相信呢,還是不相信。反正居於原先外界對她的傳聞之故,她覺得有必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猶其是,鳳元宇看她時,雖然冷若冰霜,靜默無聲,但是,基於職業的本能,她就是能感覺得到,他在懷疑些什麽。這是她的第六感,也是她做國際刑警的高度警覺性。

  與其讓他猜測,不如她自己編個故事。而最好的故事解釋,就是“失憶”兩個字。她一向就是主動解決問題的個性,絕不會讓問題來牽著她的鼻子走。

  她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說著:“大婚前,我被人背後敲暈,吊到梁上卻幸而不死,醒來後卻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統統都忘記了,甚至是百裡飄雪這個名字都已經忘記。”

  她所說雖然不是真話。但是,她穿進這本尊之後,卻真的沒有這具本尊的記憶。所以,說是失憶倒也不算全為謊言,而是老實話。

  “既然什麽都忘記了,為何還會醫術?”鳳元宇終於慎重地問了一個問題。

  百裡飄雪側頭微仰,摸著下巴,靜靜地扇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想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終於表示不解,虛心求教地問道:“不知道。你知道嗎?你以前知不知道我會這麽高明的醫術?我是百裡將軍的女兒,我爹爹那麽出名,你一定是知道我的,我以前會醫術嗎?”

  這一招厲害吧?她不恥下問。不過,她是無辜的,她真不知道以前的百裡飄雪啊。但她醒來後,卻發現百裡飄雪的衣袖內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藥和各種藥丸。而她對這些藥不是太了解,卻在對付八王爺時,用上了。還有那些銀針,也是這本尊百裡飄雪所有,她也恰恰好用上了。

  鳳元宇突然有種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他知道她?有可能嗎?他從未注意過任何女子。如若不是他現在的雙腿“*”,父王每天給他的公務就夠他繁忙的了,何況還有皇后娘娘暗中給他的苦差事。

  女人於他,一直就不是主題。女人是最喜歡,又最善於說謊的動物。辟如此刻,他敢肯定,百裡飄雪在說假話,就算不完全是假話,也不會完全是真話,她在糊弄他。

  所以,他乾脆閉上了眼睛,懶得聽這個女人的喋喋不休。根據他的調查,出入太大,是他的屬下無能,還是這個女人太厲害?這個以後還待求證。不過,既然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求活,他就不怕查不清她的底。

  百裡飄雪見他愛理不理的一副爺們樣子,居然闔眼假寐了?她有那麽無聊嗎?有嗎?不想聽就算了。

  她本是風華絕代的冷眸電眼冰山大美人,也是鐵血女漢子的性格。可穿越進這具本尊之後,性格似乎在裂變之中。

  她發現自己變得有些花癡,有些幼稚,還有些多嘴起來了。象眼前這個冰塊男王爺,以她原來的性格,是斷無可能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聊上一句廢話的。

  可現在,她似乎不知不覺之間,就要沉不住氣地想跟他說說話,聊聊天什麽的,自討沒趣。難道她得了人格分裂症?就算時光倒回到她原來的十五歲,她也不是這種性格。最奇怪的是,她怎麽會想要挑豆戲弄他?

  約莫走了半個多時辰,車窗外掠過一片郊外的自然景色。遠望處處是山巒疊翠,鬱鬱蔥蔥,滿眼是原始的綠。近處更是青草萋萋,灌木叢生,繁花似錦,無處不是原野森林的無限風光,景色迷人。

  忽地,風過,一陣沙沙的花葉之聲傳來,探頭到窗外的百裡飄雪若有所思,手指右邊密林問道:“這裡是什麽地方?”

  好美啊!太讓人著迷了!

  “紫楓林。”窗外騎馬的上官洛回答了她的問題。

  紫楓林,這名字也美!樹林茂密,滿眼生長著很多紅楓樹,梧桐樹,香樟樹,槐,楊……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參天古樹。但是,剛才一路上還能聽到鳥語聲,為何此處卻寂靜得一聲鳥叫都聽不到了?只有那花的香味隨風陣陣傳來,沁人心脾。

  猝地,美眸半眯, 一絲危險的意識迅速襲來,空氣之中嗅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大家小心!有埋伏!”上官洛的聲音突然尖銳地拉高,頓時響徹整個隊伍。

  頃刻之間便傳來一陣馬的嘶鳴之聲,跟著就是毫無預警的利箭破空之聲傳來。

  嗖!嗖!嗖!

  須臾間,仿佛無數的冷箭從官道兩旁雨點般射來。

  兩邊的灌木叢中,和濃密的樹梢上,皆猝不及防地冒出了一些黑衣蒙面的箭手,兩邊約各有二,三十人,加起來就是大約五六十人之多。

  “殺!”隻此一字,他們施展著輕功,刹那間踏空而來,如地獄使者,揮著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鳳元宇所帶的侍衛大約只有三十個,都騎在馬上,個個寶劍隨身,穿著的是侍衛服。明知是宮中侍衛,顯然知道是七王爺,卻還敢公然暗殺!

  利箭如雨點般疾駛破空而來,跟著冒出幾十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來,刀光劍影,陣勢嚇人!

  但是,這些侍衛卻顯然對這種陣勢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個個淡定一如他們主子的作風,早就隨時做好應戰的準備。

  “鏗鏗”之聲齊刷刷地響起,馬上的所有侍衛寶劍出鞘,登時劃出了道道劍光。頃刻之間劍光如幻影般舞動起來,擋下無數利箭。不一會兒之後,箭落滿地,居然無人被箭射中。只是馬的嘶鳴聲有些悲慘,因為無法避免地有馬被箭射傷。

  “保護王爺!保護王妃!王妃,小心!”上官洛就在馬車的車窗旁邊,手中長劍舞著無數劍花之際,居然驚見王妃娘娘在利箭破空而來時,美人兒的臉還沒縮回車內,不禁大叫了一聲,連斬三支利箭。

  百裡飄雪連槍林彈雨都未曾眨眼,以槍法神準出名的酷姐冷警,對這區區的古箭怎麽可能會害怕?

  這就是刺殺行動吧?鳳元宇都雙腿殘疾了,是誰還如此大手筆地來刺殺他?這是趁他病,要他的命了?好毒!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破空射來,正射向百裡飄雪的眼睛。

  百裡飄雪美眸凌厲一眯,右手兩指極速敏捷伸出,就要去莢住那支利箭時,驀地,突然纖腰上被一條長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入,纏綣,輕輕一收!

  這些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她的人便在頃刻之間被摟回馬車內,並重重地跌進一個無比寬厚的懷抱裡,整個人趴貼在了鳳元宇的身上。

  “你!乾麽背後偷襲我?!”百裡飄雪的額頭撞在鳳元宇的胸脯上,感覺“咚”的一聲,不禁低咒道,“你的身體是鐵做的嗎?這麽硬?還不快點放開我?”

  鳳元宇肯定是怕她被箭射了,所以才將她拉回來的。但是,他拉她回來就拉回來嘛,乾麽要拉成這麽一個*的姿勢?讓她整個人象隻小青蛙一樣趴在他的懷裡,他這是故意吃她豆腐麽?

  鳳元宇放開了纏於她纖腰上的手,緊抿薄唇,卻突然惱怒地冒出一句:“女人,你沒腦子嗎?”

  她沒腦子?她什麽時候沒腦子了?最討厭別人敢說她沒腦子!

  “騰”地抬起頭來,她撐起,跨坐在他的腰間,雙手叉腰,腮綁子鼓起象一隻小青蛙,惱羞成怒道:“誰沒腦子了?你突然就伸手來摟抱著我的腰做什麽?你以為那區區的一支箭能傷到我嗎?你這麽危險的時刻突然拉我回來才是沒腦子。萬一嚇傻了我怎麽辦?”

  “你的意思是本王多事了?”鳳元宇淡淡定定,臉上波瀾不興,仍然象個面癱,安靜地瞧著怒紅了小臉的百裡飄雪,仿佛外面的血雨腥風跟他無關似的。

  不過,他轉而一想,她在新婚那晚對付他的八大侍衛時,身手確是不凡。那麽,剛才他扯她回來,只怕當真是有點多事了?她要是被一箭射死了,難道他會有什麽損失麽?

  百裡飄雪這時才發現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有些不雅觀,這感覺有點特別,呵呵!她長腿“咻”地一收,屁股迅速地挪開,往他的旁邊坐去。

  才坐下,還沒等她有時間為剛才的肢體接觸臉紅,她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項新發現轉移去了。

  就象發現新大陸似地“咦”了一聲,她摸了摸馬車的車壁,好奇地問道:“你這馬車居然箭射不入?不就是昴貴的沉香木嗎?能擋箭?”不會吧?外面利箭如雨點,居然沒有一支射進來?

  “沉香木不能擋箭,但這馬車是由兩層木板莢一層青銅盾質所造。”鳳元宇不知自己為何要給她解釋。要是換了旁人問他這樣的問題,他多半不會回答。

  “啊!難怪裡面特別地暖和。那要是夏天呢?夏天也用它的話,豈不是太熱?”中間莢著一層青銅盾質?這馬車也太特別了。

  “太熱可以打開車頂和兩邊。”鳳元宇為她解惑,臉上沒什麽不耐煩,也似乎沒為外面的打鬥擔憂。

  “噢 ,可以變成倘蓬車,甚至四面打開?”百裡飄雪挺有興趣地問著。但她一邊問,卻又一邊更加機警地,側耳傾聽著外面的打鬥聲和慘叫聲。

  鳳元宇和她一樣,嘴裡在回答百裡飄雪的話,半眯的長眸其實凌厲無比,耳朵更加時刻豎起,顯然,外面的打鬥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問題。傾聽了一會兒之後,鳳元宇臉上的表情並無特別地擔憂,且慢慢地放松。

  “我們要出去幫忙嗎?”百裡飄雪雖然也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但一直聽著外面的刀劍相交之聲傳來,還莢雜著馬的嘶鳴聲,人的慘叫聲,聲聲入耳,她也不禁有些熱血上湧,沒法自己躲在馬車內,置別人的生死於不理。

  不過,她瞧了一眼仍然半倚半躺著的鳳元宇,目光落在他的雙腿上時,便遲遲沒有掀簾出去。雖然那晚見識過鳳元宇驚鴻掠影般的莫測高深,來去如飛,但那也只需短暫的一個瞬間。她料想著那是瞬間的爆發力吧?雙腿殘疾,無論如何也讓人放心不起來。

  咳咳!她為何放心不起來?還真當此妖孽男是她老公麽?呸呸!她可是冰清玉潔的,跟他有名無實,根本還不能算是夫妻,他當然也不能算是她老公了。況且,人家就算雙腿殘疾了又如何?不是照樣能來去如飛,搶了她的玉雕,據為已有麽?而且,人家那麽拽,拽得個二五八萬。

  “我出去瞧瞧,看能不能幫個忙。”她做不到象他一樣,無血無淚的樣子,坐著泰然自若,似乎外面的格鬥都人仰馬翻了,還象壓根就不關他的事一樣。他不怕他的手下都被人砍了麽?瞧都不用瞧上一眼?此妖孽冷血啊冷血!

  百裡飄雪正要轉身掀簾,驀地,外面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叫囂道:“哈哈哈!鳳元宇真的成了廢物!躲藏在馬車裡做‘縮頭烏龜’,連露個臉都不敢了?”

  跟著是“啊!”的一聲慘叫傳來。

  百裡飄雪再也沒法淡定,欲掀簾未掀之際,回首瞧了一眼鳳元宇,一縷憂色劃過她的眼底,她不是那麽擔心他的安全,因為這馬車真的能擋箭。但是,被人叫“廢物”和“縮頭烏龜”,他能忍嗎?

  鳳元宇眸中冷電閃過,殺氣極濃。既然那個人想找死,出言引他出去,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伸手就一把扣住了百裡飄雪的手腕,輕輕一拉,突然將她拉回到他的左邊身側,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冷冷地說道:“沒有絲毫內力,不會輕功,憑幾把銀針,幾下三腳貓的功夫,不是每次都能投機取巧地保得你的小命,還想出去幫誰?”

  他沒出去幫忙,一半是因為外面的狀況還好,另一半還不是因為百裡飄雪?她雖會一些古怪的招式,還會撒銀針,但卻沒有絲毫內力,也不會輕功。這女人居然想出去送死?外面的殺手可不會象他的侍衛,因她是他的王妃而有所顧忌。

  什麽?她三腳貓的功夫麽?她投機取巧?這人惜字如金時不敢恭維;沒想口若懸河時,也這麽令人討厭!但是,她掙了掙,想掙脫他左手的摟抱竟然掙脫不了?百裡飄雪不服地扭頭瞧著鳳元宇。

  “你抱著我做什麽?想拿我做擋箭的?哼!”百裡飄雪故意地冤枉他,才不要他抱著她的纖腰呢,跟他貼得這麽近,她渾身不太正常。這樣要是有人攻擊她,她不是得等死麽?這家夥想跟她一齊死,她可不願意。

  關鍵是,她堂堂的國際刑警,摸爬滾打,身手不凡,何需男人保護了?這男人扣在她腰間的手,她怎麽就是掙不開去?扭了幾扭,反覺得自己象個小女孩在跟大人鬧脾氣一樣。

  “不是想看外面的打鬥嗎?”鳳元宇不管她的反應,右手在馬車底下輕輕敲了敲,有規律地扣了扣,立即,百裡飄雪不禁“咦”地一聲,停止了掙扎,睜大眼睛,妙目連閃,眨了又眨,仍然沒法相信,這馬車的設計竟是如此巧奪天工?!

  就在鳳元宇輕扣之下,先是馬車的車頂“格格”聲打開,然後是馬車的四面板壁一齊打開,向下折去,眨眼之間就鑲入了馬車的車底。

  須臾之間,他們就已經在一個平板的馬車上了!

  周遭的打鬥和景色瞬間映入眼中。藍色的天空下,綠色的環抱中,人影飄來飄去,如驚鴻掠影。刀光劍影閃閃發光,馬聲嘶鳴陣陣傳來。端的是血雨腥風,慘叫連連,一片殘忍的格鬥場面。這些人的武功之高,真的超出了百裡飄雪的想象。

  可能是因為對方的人數比鳳元宇的侍衛們多出兩倍有余,所以,雖斷臂殘腿滿天飛起,血濺滿目,打鬥卻仍然未結束。

  此刻,對方早就已經沒人用箭,都在近身刀劍來往,馬上飄飛,殺氣衝天。顯然,殺手已經 死了一半有多,勝負已經接近尾,便戰鬥力仍然極強。這些都是什麽人?蒙面,黑衣,古代殺手的象征。

  百裡飄雪雖然是國際刑警,見過更加殘忍的槍戰,更加惡魔般的毒嫋,但卻沒見過如此刀劍相砍的,件件肢解般的殺戮。

  一槍打爆別人的頭其實不算殘忍,這樣惑斬一隻手,惑砍一截腿,惑削掉一個肩膀,惑刺瞎一隻眼睛……等等,如此血肉橫飛的場面,令她這個見慣了血腥味的國際警察也覺得慘不忍睹,有那麽一刹那間的不想睜大眼睛看到這麽血腥的一幕。

  但是,驀地,她的耳邊響起了一個仿佛來自地獄閻羅似的聲音道:“不用留活口!”。

  她睜眸,但見這聲音剛落,左右兩把劍尖閃電般刺來,莢雜著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凌厲地隨之傳來道:“鳳元宇,雙腿廢了,居然想護花?不是傳聞七王爺不近女色麽?傳言果然都不可信!今日,就讓你在牡丹花下死吧!”

  這個黑衣是一個老鬼!百裡飄雪手中扣著一把銀針,想發卻沒有當即發出。因為,她一眨眼之間就瞧見鳳元宇的右手中忽地多了一把劍。

  一把奇怪的紫色的劍,劍身彎彎曲曲,如蛇般軟柔。

  “咻”地, 紫光一閃,一道劍影劃出,鳳元宇並沒有離座。紫色的劍光劃過之處,只聽得“啊”的兩聲跌連的驚呼,莢雜著“錚!錚!”的兩聲劍斷之音,便是兩把斷劍橫飛出去,兩道血影濺射而起,映紅了眼前的殘景,成就了一幅異常血腥的畫面!

  原是兩道黑影隨著劍光撲來,眨眼就變成了四個黑影飄飛出去,帶著無比殘忍的血色,落在遠處之後,變成了斷截的肢體,落地無聲,只有兩灘鮮紅的血映紅了人的眼睛。血正從那人的斷肢處汩汩外流。

  百裡飄雪甚至還沒看清楚,鳳元宇是如何出劍的?他的劍為何能轉彎?又為何發出的是紫光而不是白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紫薇軟劍?!

  再看,百裡飄雪手中所扣的銀針已經沒有發出去的必要了!因為鳳元宇所斬殺的正是這些蒙面黑衣殺手的兩個首席。其余的殺手也在片刻之間因為首席被斬殺,鳳元宇武功並沒有失去而大驚失色之間,被鳳元宇的侍衛所殺,一個活口也不用留下來。

  悄悄地將銀針收回袖中,百裡飄雪問道:“為何不留下一個活口,問問是誰派來刺殺你的?”

  鳳元宇收劍,動作非常嫻熟地將一把紫薇劍當腰帶一樣,眨眼就纏繞在他的腰身上,簡單地回答百裡飄雪道:“沒那必要。”

  沒必要?百裡飄雪愕然之間,上官洛已經走到馬車旁邊,向鳳元宇匯報:“都是風雨樓的殺手。”

  “嗯。有沒有人受傷?”鳳元宇頷首點頭。

  上官洛回道:“只有輕傷。但死了六匹馬,還傷了四匹。”

  鳳元宇不用思考即簡單道:“處理好之後繼續入宮。死了馬的單騎改成雙騎。”

  “是。”上官洛應答去了。

  百裡飄雪估摸著,這場刺殺行動從開始到結束,只怕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吧?好快!這就麽全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由此看來,百裡飄雪不由得揣測,這樣的經歷對於鳳元宇來說,是不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絲異樣的凝思劃過眼底,百裡飄雪的目光停留在此刻好象什麽事也沒發過的鳳元宇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他們隻為同伴包扎傷口,對於滿地的斷肢殘骸,那是瞧也沒有多瞧一眼。仿佛,這只是一件司空見慣的小事,不值一提。

  百裡飄雪還以為自己出來至少會能幫忙什麽的,看來是她自以為是了。她根本還沒出手,也沒離開過鳳元宇的左手,腰肢至今還被鳳元宇的左手摟著,未曾放開過。

  百裡飄雪還處於震撼之中,鳳元宇卻已輕輕地扣了扣他腳下的車板。於是,四面的木板移動起來,就象裝了什麽機關的按扭,百裡飄雪瞧見自己眨眼之間又已經 被封閉在馬車之內時,也不由得驚歎不已!在這個還沒發明電的時空中,這馬車是怎麽設計的?太先進了哇!

  突然用手去掰開鳳元宇的左手,百裡飄雪眨了一下美眸對鳳元宇說道:“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用你保護,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需要男人的呵護。”

  這男人一直死摟著她的腰肢,是在保護她的意思嗎?他不知道他這樣有可能害死她麽?

  鳳元宇放開了她,又恢復了原先慵懶的姿態,半倚半躺,無比妖孽。

  一身深紫色,如煙霞般籠著他矜貴的容顏,任誰也沒法將他此刻謫仙般的妖孽美貌和他剛才的血煞劍光聯系起來。

  百裡飄雪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那把劍上。

  那把劍此刻已不是劍,而是一條軟軟的紫色的腰帶,隨意地綁在他的腰間,就象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腰帶,猶其是他還穿著紫色的衣袍,那腰帶就更加不顯眼了。

  又有誰會想到,這腰帶剛剛還是一把殺人的利劍,才一招就將兩個武功頂尖的高手砍成了兩截?

  而那劍柄此刻竟成了一個裝飾物,玲瓏奇巧地吊墜在他的腰間,極薄,上面鑲嵌著幾粒閃閃的琉璃珠子。

  於是,百裡飄雪忽地覺得,鳳元宇的腰肢顯得特別地風1流倜儻,如若抱一抱他的腰,會是何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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