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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後重生:權傾六宮》126.第126章 侍疾
  大唐自太宗而下,國力強盛,在禮教關防上,重重忌諱少得可憐,何況,因太宗皇帝、玄宗皇帝都是指揮天下軍隊的統帥,所以一向都不耐煩乘輦,直接跨馬揚鞭的時候佔了大多數。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以至於盛唐時期,不論文官武將,乘馬的多,躲在馬車、轎子裡的極少。就連貴女出行,也是跨馬,宮中的侍女內侍,更是一個個都要身手靈活才伺候得了主子。

  只是可惜,百年而降,李家的彪悍之風漸漸衰落,一個個寬袍緩帶,馬車大轎。直到裘太后入宮,因是武將之女,先帝又寵愛到十分,所以宮中才慢慢有了些利落的馬蹄聲。如今的皇帝當年還是英王時,可真是沒少跟著先帝、裘太后、余姑姑、先敏敬太子和寶王騎馬射獵。寶王因是長子,早年間還替先帝監管過大軍,很是領兵打過幾仗。但先敏敬太子一旦娶妻,寶王就被明明白白地閑置起來,自幼被先帝和裘太后慣出來的驕嬌二氣便無人壓製得住,先帝有意無意,裘太后心懷愧疚,寶王就更加養尊處優起來。騎馬?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雖然經常跟當年的舊部聯絡,可也多是坐在書房閑聊,何嘗真的去過校場再打一趟拳腳的?

  反倒是溫郡王,四歲上開始學武,如今舞刀弄劍的,只不過,騎馬還是稍稍差點。

  但是聽了沈戎這句話,溫郡王的面色有些怪異,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抬起稚氣的小臉,帶了些質問的意味,問父親:“父王,你平日為何不騎馬?”

  寶王沉吟半天,方長歎一聲,低聲道:“先帝在時,我是不敢,怕他為了給老二鋪路,再有什麽手段使出來。至於後來,”寶王苦笑了一聲,“後來就習慣了……”

  壽寧坐在自家的馬車裡,卻一肚子怒火!

  騎馬?自幼余姑姑倒是想要教自己騎馬,可阿爺哪裡肯?抱在懷裡嬌寵都怕自己受了委屈,好不好還請了那樣的女夫子給自己上課,現在那些刻板禮儀都已經深深印在了骨子裡,可偏偏阿娘又嫌棄人家迂腐……

  壽寧咬著牙在馬車裡低吼:“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四不像,還不是他們倆合力的下場!”

  車夫坐在車轅邊利落地甩著鞭子,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洪鳳把宮門口的一應事情仔仔細細說給明宗聽。待聽到沈邁對壽寧說自己私下裡讓壽寧“別哭了哭也進不了宮”時,明宗一呆:“朕何時讓他這樣說的?”

  禦書房裡沒有別人,孫德福說話便少了很多忌諱,此時噗嗤一笑,道:“假傳聖旨唄!沈將軍這是損他們二位正上癮,哪兒還顧得上這個?”

  明宗敲了敲禦案,臉上卻沒有笑容,沉著臉,道:“洪鳳回頭告訴沈邁,信口開河要有分寸。朕沒他那麽無聊,更沒有什麽私房話要跟這兩個不忠不孝的人說!”

  不忠,是不敬明宗;不孝,是罔顧太后。

  這可不是扣帽子,這是禦口親封!

  孫德福低下頭,應了聲是。

  洪鳳說完了事情,見明宗再沒有給自己的吩咐,乾脆利落地轉身出門,走了。

  明宗吐了口氣,想換換這樣鬱悶的狀態,便笑著對孫德福說:“德福這個關門弟子調教得甚好,朕看身邊最有分寸的,他是第一個!”

  孫德福心裡一抖,忙賠笑道:“敢情聖人喜新厭舊,竟是嫌棄老奴不守分寸了?”

  明宗呵呵地笑起來,心情好了泰半:“你個老狗!人不能太有分寸,那樣,覺得不親近。可又不能太沒分寸,否則,容易無禮犯上!”

  孫德福笑著湊趣:“聖人說的,不就是孔夫子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不遜,遠之則怨!”

  明宗指著孫德福,笑將起來:“老狗!看來你比很多號稱滿腹經綸的,讀書要讀得多多了!”

  滿腹經綸?在說溫郡王和寶王吧?

  孫德福低著頭,笑道:“老奴讀書少,可讀過的,都記著,而且,老奴不騙人!”

  明宗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鄒充儀也聽說了太后重病的消息,一想便知道是剛剛封的溫郡王讓老太太想多了些,自然是心傷手足兄弟越見劍拔弩張,然寶王步步緊逼,明宗又不可能相讓。這個死局真的是無法可解。

  鄒充儀想了很久,讓桑九帶著線娘去一趟長慶殿:“你帶著線娘認認路,也讓姑姑見見她。既然太后氣成了這樣,想來必是寶王的作為更加讓人難忍了。咱們這裡又不再是世外樂土,萬一有事,得有另一個人能叩開興慶宮的大門求救。”

  桑九點頭。

  橫翠便問:“娘娘給太后送點什麽,也是個借口。”

  鄒充儀搖搖頭,歎氣:“太后什麽都不缺,隻缺能承歡膝下的兒女。咱們都替不了。好在還有沈昭容。”轉向桑九:“你跟沈昭容說,細心些。別讓皇后娘娘趁機在興慶宮興風作浪,不然太后更生氣。如今,咱們只求太后能心情愉悅,鳳體康健,便是幫了大唐和皇上的大忙了。”

  桑九再點點頭。

  橫翠卻奇怪:“大唐和皇上?”

  鄒充儀摁一摁太陽穴:“對,大唐江山,和皇上這個當兒子的。”

  桑九卻已經轉身去了。

  余姑姑上下打量半天尹線娘,捏了捏小姑娘的肩、頸,點點頭,歎口氣道:“鄒充儀好福氣啊!”

  桑九微微撇撇嘴,輕輕哼了一聲。余姑姑便隱約露了點笑意:“你哼什麽?誰讓你不是練武的料子,不然當年我不也就教你了?”

  桑九又使勁兒撇撇嘴,再衝怯怯的線娘翻個白眼,才道:“我們充儀並沒有讓我拜見太后,只是來瞧瞧,姑姑有什麽話要我轉達麽?”

  余姑姑想了想,方道:“沒甚要緊的。太后其實就是生氣加傷心。如今沈昭容乾脆住在了長慶殿偏殿,太后很安慰。”

  桑九點點頭:“那太好了。充儀有話讓我帶給沈昭容,我這就去尋她?”

  余姑姑忙止住她的腳步:“昭容如今在太后榻前陪著呢,我帶這個小丫頭去給太后看一眼,然後幫你把沈昭容叫出來。”

  桑九行個禮:“那弟子等著。”

  一會兒,沈昭容自己出來了,形容憔悴了些,不過,整個人仍舊比后宮大多數妃嬪都飛揚朝氣得多。

  桑九趕緊衝著沈昭容行了個全禮:“辛苦昭容了!”

  沈昭容忙一把拉住她:“你跟我客氣什麽?姐姐有話交代?”

  桑九點點頭,先把鄒充儀原話說完,又道:“昭容自己也要小心,別也病倒,不然,我師父一個人就更難了。”

  沈昭容先笑著謝了她,忍不住又調侃道:“你這是心疼我呢?還是心疼你師父?”

  接著,又微微肅了顏色,低聲道:“皇后這幾日天天來,倒是很想打狗罵雞來著,被你師父背轉身一句:皇后娘娘侍疾就侍疾,整頓六宮盡可以等太后病好。就消停了。昨兒被聖人心疼了半天,說看皇后熬得都瘦了,讓她三日過來一趟也就是了,又斥責我說不盡心,不然也不必皇后天天過來,然後讓人把我的行李搬來大半,告訴我乖乖在長慶殿住滿三個月,替皇后娘娘和他伺候太后。所以你請姐姐放心,皇后沒機會在這裡鬧。”

  桑九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昭容娘娘但有事,告訴太后不得的,告訴我師父一樣的。”

  沈昭容笑了:“我已經很知道了!”

  二人正說著,忽然外面人報:“貴妃娘娘、賢妃娘娘駕到。”

  桑九忙斂眉站到旁邊,沈昭容便急速低聲道:“沒事了,你從後門走吧。”

  桑九悄悄站到廊柱後面,又深深低頭下去,擋住自己的臉。同時,線娘也無聲無息地站到她旁邊,兩個人一樣姿勢。

  沈昭容自己已經迎到了二妃面前,有意無意地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兩個人看向桑九那邊的視線,笑道:“二位姐姐來得巧,太后娘娘剛好睡起來,這會兒精神正好,嬪妾陪二位進去!”

  趙貴妃詫異於沈昭容熱絡的態度,也笑道:“稀奇了,今日沈昭容很乖嘛!”

  賢妃的眼神往桑九那處一瞥,哼了一聲,道:“所以說啊,還是太后娘娘會調教人!”

  三個人聯袂進了正殿,往太后寢室而去。

  桑九知道外面二妃的隨從多有認得自己的,此刻也並不抬頭,悄悄地和線娘退了幾步,迅速轉身,趕緊從長慶殿後門走了。

  線娘有些懵懂,但也知道現在照做就好。待一路急行出了興慶宮,線娘方才輕聲問道:“桑姐姐,怎麽不能讓二妃知道咱們去麽?”

  桑九隱去眉間的憂慮,笑道:“雖然人人傳言說沈昭容跟咱們娘娘好,但畢竟沒有被人抓過現行。何況,咱們是廢後的人,公然跑去太后宮裡,雖然我有個興慶宮的出身,但畢竟已經是充儀的人,萬一惹來皇后的不滿,咱們不是找不痛快麽?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讓她們當面撞見,就最好避著些。”

  線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歎了一聲:“宮裡真複雜。”

  桑九笑著點點她的小腦門:“你得在這裡呆一輩子呢,早點兒適應比較不容易死!”

  線娘吐吐小舌頭,俏皮地笑了:“好歹有姐姐呢,我才不怕!”

  桑九便橫她一眼:“壞透了的小東西!好的不學,專學沈昭容怎麽哄咱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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