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幾年前我遇到他的時候,就讓我吃了一驚,當時他才上初中,楞是把我指使得團團轉啊!不服不成,他的投資眼光太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判斷衡量的。要說在國內他比較熟悉的話還說得過去,可是他去加拿大才4年時間,又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不知道別人怎麽想,反正我是服了。”萬老板現在更胖了,站著和躺著基本已經分不出來高低,那雙原本還不算小的眼睛都被臉上的肉擠沒了。
“做生意咱們比不了他,泡女人咱們也比不了,就連年齡咱們也沒優勢……唉!我現在唯一能平衡點的就是我比他的名聲強一些,他這個做派啊,會給自己惹不少麻煩的,真是不省心啊!”顧老板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謝頂的腦袋,搖了搖頭。
“我倒不這麽看,他做每件事兒都是有目的的,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想讓他吃虧恐怕很難。你還不太清楚他以前在國內做過的那些事兒,這家夥就是一隻小狐狸,太狡猾了!對了,你那個別墅拿到房產證了吧?怎麽樣,2年時間升值了一倍,當初你想到過嗎?”萬老板對洪濤的了解比顧洪德多不少,他並不覺得洪濤這種做派會有什麽大麻煩。
“嘿……別提了,原本我就是想找個清淨地方弄個家,現在可倒好,多一半房子都讓有政府背景的人買了,他們整天都是人來人往的,有的還配著勤務兵,一出門我都不敢和人家打招呼,不舒服啊,老弟!”顧洪德一聽別墅兩個字兒,臉上立馬就變成苦瓜了。那個房子是他在國內養情人的,現在倒成了負擔。
“沒事兒,你要是住著不舒服,我給你找個買家,就按照這個月的價格出手怎麽樣?”萬老板還真不慣著顧洪德,立刻就將了一軍。
“……再議!再議!你看他又要乾嗎?”顧洪德還真不舍得賣那個房子,要想在京城三環附近找到容積率那麽低、綠化和環境那麽好的房子,基本不可能了。這時他突然看見洪濤返身又回到了帆船上,從駕駛室裡拿出一個電喇叭來。砰砰的拍了兩下,站在高出碼頭一塊的船舷邊上好像是要發表講話的樣子,趕緊指給萬老板看。
“諸位……諸位……長時間航海是艱苦的,可是為什麽還有人去嘗試呢?因為他們喜歡和大自然比一比,喜歡在這種比試中讓自己變得更堅強。但是,這個過程我認為不應該有任何人為的干擾。我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很不幸,在經過馬魯古海域的時候,我們碰上了海盜……”洪濤拿著喇叭,直接用帆船上的擴音器發表起現場演說來,他說到做到。必須把印尼的海警臭一臭,否則他不甘心,凡是敢讓自己難受的人和組織。只要他能辦到,必須施加報復!
“啊!海盜……現在還有海盜!……太可怕啦!”現場的人群裡立刻傳出了陣陣驚呼,連記者群裡也有不太相信的,張大了嘴仰頭看著洪濤,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遇到海盜並不太稀奇,稀奇的是我們當時用無線電呼叫了一個多小時,但沒有任何回應,一個字兒都沒有!當我們利用一陣強風逃離了海盜的攻擊范圍之後。立刻就有印尼海警用無線電呼叫我們,讓我們停船接受檢查!說到這裡大家應該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麽事兒吧!”洪濤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希望下面的聽眾做出回應。
“太不像話了!……他們這是犯罪!……洪先生,請問你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印尼海警嗎?”聽眾們很配合,紛紛開始聲討,不過也有不配合的,一個戴眼鏡的男記者向洪濤提出了質詢。
“哦?這個問題提的好啊。請問你是……”洪濤聽見這個聲音,兩隻小眼睛裡立刻閃出了光芒,他就怕沒人提問,光自己說多沒意思啊。
“我是新加坡日報的記者,我姓……”那個男記者一看洪濤上鉤了。欣喜萬分,連忙擠開旁邊的幾個記者。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湊到了船舷旁邊,舉著話筒開始自我介紹。
“好了,我不關心你叫什麽姓什麽,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個華裔!據我觀察,你應該是。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在維多利亞灣裡,你遇到了海盜,然後有海警聯系你,你會讓他們證實一下他們是不是香港海警嗎?或者你認為他們是日本海警?你這個人心眼兒都長歪了,我不是政府,我也不是聯合國,我只知道,我在誰家門口遭到搶劫,喊了半天沒人搭理我,那我就怪誰!我也沒責任和義務去證實什麽。如果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好,你可以去問問帕裡斯和妮基小姐,看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另外,我這裡有當時的無線電通訊記錄,晚些時候我會讓我的律師把它交給一個比較負責任的報社發表,當然了,我覺得這個報社很可能不是新加坡日報,因為負責任的報社不可能有你這種歪心眼的記者。”洪濤直接打斷了這個男記者的自我介紹,夾槍帶棒的就是一頓噴啊,還拉上希爾頓家族的繼承人當墊背的。這下那個記者蔫了,說信吧,剛才那個問題問的就太低級了,說不信吧,這是當著全世界在打洪濤和希爾頓家族的臉啊!
“好了,如何去判斷這件事兒,我沒有要求大家的權利,但是我的觀點很明確,就是請印尼政府把心眼擺正一些。還有一個情況我忘了說,當時我的船上掛的是中國國旗,但是當我表明這艘船是美國籍之後,對方的海警就再沒說讓我停船檢查的事情。我當時就罵人了,我罵他們是美國的乾兒子!對於這個一貫反華的國家,我沒什麽可說的,了解我的人可能都知道,誰惹了我,我一般都是先做後說。所以我決定,從此以後不會和印尼這個國家的公司做任何生意,也不會去進行投資,我很討厭這個國家,非常討厭!好了,想說的事情我都說完了,各位記者朋友們,今天的材料夠大家忙活好幾天的了吧?也請大家體諒一下,我在海上已經漂泊了11個多月,現在需要和親人團聚團聚,休息休息。”慷慨激昂夠了,氣也出了,洪濤就開始耍賴了。什麽記者招待會啊,不參加了,從船上跳下來之後,直接走向了尤利婭她們,然後鑽進汽車,一溜煙的跑了。
這次下榻的酒店還是東方文華,不過這次的排場要比上次在這裡和謝爾蓋偷偷會面時要大多了。頂層6套200多平米的特色套房全被水晶蘭資本租了下來,洪濤和韓雪住在文華套房,尤利婭、韓燕、拉達分別住進了好萊塢套房、澳門套房、添馬套房,辛格和妮可住在明治套房,帕裡斯姐妹住在裡奇菲徳套房。剩下的人員則住在樓下的普通套房裡,幾乎也佔了半層樓,大部分是跟著尤利婭來的,還有一小部分是洪濤的私人律師和基金會的律師。
這些人全是洪濤叫來的,他打算在這裡聽一聽這一階段的工作匯報。離開紐約已經半年多了,光靠那個說話斷斷續續的破海事電話無法讓洪濤了解到自己這些公司和基金的整體運作情況,在這裡和所有人碰碰頭,聽取聽取他們的工作匯報,然後再做出下一步的工作部署。
不過頭三天時間他啥也沒乾,除了和顧洪德、萬老板他們聊聊天,吃吃飯之外,隻去參加了一個香港帆船協會的歡迎酒會,然後就陪著一大群女人在中環和尖沙咀的商店之間轉悠開了。他在碼頭髮表的那一通講話,當天就上了電視,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也都是他,既有在帆船上講話的正面形象,也有光著膀子抱著女人親的德性,反正各家報紙的觀點不同、讀者群體不同,采用的照片也不同。但相同的是,這些報紙和電視台都很喜歡這隻大老鼠,因為有了他就有了新聞!
從第四天開始,洪濤突然縮在酒店裡不出來了,他住的那一個樓層直接被封閉,除了一架電梯之外,其余的電梯都不能在這一層停留,就連一日三餐,也都只能送到電梯門口,再由辛格和拉達推進房間裡去,大家都不知道這隻大老鼠又在搞什麽怪。
其實洪濤啥怪也沒搞,他每天從早上一睜眼,到睡覺之前,都在不停的開會、批閱文件、和人談話,累得晚上一上床,抱著韓雪連折騰的力氣都沒了,沾枕頭就能睡著。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周,直到尤利婭帶著她那一大群人馬離開香港返回聖何塞為止。
就在尤利婭臨走前的晚上,洪濤直接留在了她的房間裡,第二天早上,尤利婭活蹦亂跳的去了機場,洪濤直到中午才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爬在床上接著睡。韓雪這次到沒多說什麽,這幾天洪濤主要就是在和尤利婭計劃雅虎公司的上市問題,韓雪就算不太懂什麽國際貿易和股市的事情,也能聽出來,尤利婭正在和洪濤乾一件大事兒,大得她都無法想象。(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