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們女人啊,一老了就麻煩啊,你姐老啦,你看燕子這個臉蛋,老是那麽紅撲撲的,我再不抓緊收拾收拾,就成黃臉婆了。”蔣女士已經對洪濤的廢話免疫了,好聽的話要是天天聽也沒意思,尤其是旁邊還站著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就更讓她羨慕嫉妒恨了,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韓燕的臉蛋一把。
“沒關系,有我在,我保證讓您把青春多留住幾年,咱說真的,您覺得我這兒這些東西吸引力還夠嗎?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沒有了?”洪濤拍完了馬屁,就該說正事兒了。
“你啊,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這麽多騙女人錢的玩意,我是想不出更好的來了,我都想住在這裡不出去了,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每個月的工資多一半全都得扔給你,合算我這是替你上班呢啊!”蔣女士顯然很滿意,當然對洪濤定的那些黑心價格還是略有微詞的,像她這種已經屬於很高收入的人群,也都不能毫不眨眼的在洪濤這裡隨意消費了。
“您放心,您比我親姐還親,我哪兒能忍心宰您呢,燕子,把給蔣姐的禮物拿出來吧,為了這個禮物啊,我都快吐血了。”洪濤當然不會讓自己這個忠實的客戶傷心,而且以後用到她的時候還多著呢,必要的小恩小惠還是得給得,而且還得給得有面子,雙方都有面子才完美。
“蔣姐,這是我們專門給您訂的,一共只有10份兒,您這個編號是第一個。”韓燕把手裡一直拿著的那個小紙盒當著蔣女士的面兒打開了,裡面也是一套會員卡。不過這個手鐲和掛件都是黃燦燦的。
“嘶……小洪濤啊,你對你姐我還真是下本啊!這是金的?”饒是蔣女士。也讓這一套金飾品給鎮住了,光是這個筷子粗、用金絲交纏在一起的手鐲恐怕就得有20多克,以目前黃金40多塊錢一克算,就不止800塊錢了,另外那個純金打造的小牌牌重量恐怕比這個手鐲也輕不了哪兒去。
“不是純金,是首飾金,純金太軟,不禁磨,以後您在這兒消費的時候,把這個一拿出來。不管有多少排隊的,您立馬就是排第一位,金不金的先放一邊,咱要的就是這個勁兒,您說是不?而且您這個還能帶一位朋友一起,其它那些會員沒這個資格。”洪濤趕緊再加上一把火。
“唉……我要是再小幾歲,就算是把你灌醉了。我也得拚死拚活的嫁給你,都怪我父母啊,晚生我十幾年不好嘛!燕子啊,這麽好的男人我們卻得不到,你說怎麽辦!”蔣女士讓洪濤扇呼得都快熱淚盈眶了,但是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恨,還要拉著韓燕一起恨。
“敢帶女孩子進來。就打出去!”韓燕現在也不是當年那個隻敢用眼睛說話的青澀少女了。經過這些年和這些女顧客的廝混,她修煉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臉不變色心不跳,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沒那麽忌諱了,估計那些女顧客湊到一起,整天也沒什麽正經事兒說,不想學都不成。
新店開業的日子洪濤說了不算數,要由那二爺來定,老頭都快把那本黃歷給翻爛了,終於找了一個黃道吉日。不過開業的時候,洪濤沒辦什麽盛大的開業典禮,只是放了9000響鞭炮就算完事,另外就是給開業第一天就來捧場的新老顧客都打一個五折,算是開業大酬賓了。
由於有原來的麗都總店幫著宣傳,所以新店開業之後,盡管是半價,但是營業額也讓除了洪濤之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新上任的店長韓燕。
光是會員卡就賣出了20多套,幾乎每個來這裡的老顧客都會購買一套,不管需要不需要,這是一個面子問題,當你去結帳的時候,看到別人拿著一個小牌牌往帳單上一按,就完事了,連錢包都不用拿,自己還得往外數錢,很掉價啊!真的不能忍!
而那些新顧客大多都是聽人介紹或者乾脆就是跟著朋友來的,洪濤敢拍著胸脯說,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家裡趁多少錢,也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混過多長時間,只要進了我這個店裡,你必須得先吃驚、再好奇、然後乖乖的掏錢,除非你不是女人或者兜裡沒錢。至於男人嘛,對不起,您兜裡有多少錢,老子不接待,不是不想賺那個錢,而是沒那麽多地方和人手來伺候。
賺男人錢很麻煩啊,洪濤已經想好了,先賺女人錢,然後到了90年代後期就改賺孩子錢,到了21世紀咱就去賺老人錢。這也秉承了洪濤一貫的作風,那就是專門欺負老弱病殘婦,青壯年咱惹不起,所以得躲著你們,不和你們玩!
當然了,洪濤還得給自己的男同胞們留一點面子,總不能讓陪著媳婦、女朋友出來的男人就站在大街上等吧,所以他靈機一動,乾脆下面那一層樓也不弄什麽櫃台出租了,既然樓上是女人的世界,那樓下就變成男人的世界吧。
這個男人的世界可不是歌廳、洗浴之類的,洪濤不打算去碰這些個娛樂行業,水太深,自己這點水性在京城這個大池塘裡,根本不夠看的,他所說的這個男人的世界就是另一個玩意店。
那二爺這幾年可真沒少往回劃拉好玩意,每年不花出去幾萬他都覺得自己沒活夠本,買回來的東西也越來越上檔次了。原先他只要看到木料夠好、年頭夠老的東西,就會用買劈柴的價格弄回來,然後堆在小院的倉庫裡,只有他看得上眼的家具,才有資格放到二樓裡。
但是自從萬老板的老爹去年來過之後,那二爺也開竅了,主要是他從那個萬老頭和萬老板嘴裡聽到了這些老物件一旦到了香港是個什麽價格。於是他對於那些光是木料夠好、年頭夠長的普通家具已經看不上眼,還得要求做工精細、規格上檔次才成,小門小戶的那些條案、箱櫃啥的,白給他都不往回拉,因為庫房裡已經沒地方放了,都堆滿了,再弄回來就得堆在院子裡了。
既然那二爺那邊放不下,洪濤覺得再開一間玩意店也不是什麽壞事,這個東西不招災不惹禍的,很符合自己悶頭掙錢的宗旨。不過這個玩意店洪濤不打算再讓那二爺坐鎮了,老頭年紀越來越大,精神頭也不像前幾年那麽足了,有時候聊著聊著天,就腦袋一耷拉,打上盹了,如果不想讓他提前幾年累死,還是別讓他再勞這個神了。
這間新的玩意店洪濤打算自己親自坐鎮,除了那一屋子老物件之外,洪濤打算要增加點新玩意,然後把這裡弄成一個適合讓男人聊天休閑的地方。什麽新玩意呢?那就是煙、酒、茶!
不是普通的卷煙、白酒和花茶,而是煙鬥、煙絲、雪茄、紅酒、烈酒、各地名茶,這些東西在後世裡很流行,至於在這個年代會不會流行,洪濤都不願意動腦子去考慮,他根本就沒打算用這個去掙錢,愛流行不流行!而且洪濤相信,只要把這些東西弄來擺上,總有人會感興趣的,這就和女人喜歡美容美發健身一樣,男人對煙酒茶的興趣也是一種本能。
如果說抽卷煙是一種需要,那抽煙鬥就是一種嗜好,一種玩意兒;同樣,如果說喝酒和喝茶是一種需要,那喝好酒好茶,就是一種嗜好、一種玩意兒;世上的東西,只要沾上嗜好、喜歡、玩兒這幾個詞兒,身價就會往上無限打滾,另外檔次也會無限提高,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它就是這個規律。
地方有了,那還缺一個貨源,這個年代的中國,對於這些東西的需求還很小,所以基本沒有什麽正式的進口渠道,要想在國內進貨那基本是不可能了,所以這個問題還得落在蔣女士和萬老板身上,既然不能從正規渠道進貨,那咱就從國外往裡夾帶吧。
“什麽?煙鬥?煙絲?你買這些玩意幹嘛用?紅酒和烈酒我家裡就有。”蔣女士聽了洪濤的要求,不知道他要幹嘛用。
“我不是自己喝,也不是請客用,我是打算在地下室裡弄個酒窖,專門收藏點好酒,紅酒、烈性酒都要,各國的都成,不過別是普通酒,怎麽也得是那個國家的特產吧。煙鬥、煙絲和雪茄也一樣,我打算在一樓弄個抽煙室,以後那些陪著老婆來美容的老爺們就有地方待了,我這也是為他們著想,您看這個大冷天的,你就讓你那個他坐車裡等,這多不合適啊!”洪濤衝著蔣女士車裡那個白人男子努了努嘴。
“是免費的嘛?”蔣女士一眼就看穿了洪濤的把戲。
“嘿嘿嘿……我這是小本買賣,多少也得給點是吧,我不多賺,進貨價格的十倍,我就滿足了。”洪濤的臉皮材質已經有點凱夫拉的意思了,子彈都很難打透。(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