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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丫頭們紛紛施禮問好,喊著少夫人回來了。
秋香笑著打起簾子。
這一切齊悅都沒看到,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對著丫頭們和氣的笑,她提裙進了屋子,常雲成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
“你回來了,現在出去,還能趕上大佛寺的素齋…”他笑道,一面伸出手。
齊悅看著他,沒伸手,而是轉到一邊,坐下來。
“怎麽了?”常雲成問道,看她神情不對。
真是兜兜轉轉,又是這種事….齊悅看著他,笑了,搖搖頭,衰啊沒辦法。
“月娘?”常雲成走過來伸手要抱她。
齊悅抬手擋住。
“聽說你要大喜了?”她問道。
常雲成的手便僵住了。
“我..”他張口吐出一個字。
齊悅看著他。
“你早知道了?”她問道。
“是,”常雲成說道,“我,我是要告訴你的…”
齊悅笑了,點點頭,松開手。
“好,謝謝,我現在知道了。”她說道,站起身來。
常雲成看著她,心跳如同擂鼓。
“月娘,那個,不會休了你的,你還是少夫人,我會對你好….”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齊悅擺擺手打斷他,眉頭微皺,帶著幾分不耐煩,高聲喊阿如。
阿如搖搖晃晃的進來了,面色慘白,眼裡有眼淚打轉,卻不敢哭。
“少夫人…”她啞聲說道。
“你去帶人,把我的東西整理整理.”齊悅說道,來回走了幾步。
阿如噗通就跪下了。
常雲成面色一白。
“月娘,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忙伸手拉住齊悅說道,一面吼阿如出去。
齊悅倒也沒說什麽等他吼完。
阿如跪著沒動。
“阿如,你知道我是什麽性子。”齊悅這才說道,看著地上的阿如,“我要做的事還很多,有些事便只能讓你去做了,該做什麽,怎麽做,我想你比我知道的多。”
阿如渾身顫抖。
“月娘,你先聽我說。”常雲成搖著她的胳膊說道。
齊悅看著他笑了笑。
這種笑,常雲成有些恍惚,他好似很久以前見過,那時候,他剛和這女人見面,接連發生幾次衝突,那女人就是這樣笑,客氣的,疏離的,看陌生人的笑…,…,
“世子爺,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能聽你說的。”她含笑說道,再次看向阿如。
阿如深吸幾口抬起頭,站起來應聲是,轉身就走了。
“你,你幹什麽?”常雲成喊道,“你什麽都不許做!”
阿如已經出去了,門簾放下隔住了裡外。
常雲成伸手拉住齊悅。
“月娘你聽我說。”他忙忙說道。
齊悅抖了抖,沒抖開他的手。
“嗯,好,我聽你說,你先放開手。”她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潔癖,沒辦法,職業病吧。”
潔癖是什麽意思…
常雲成看齊悅,既沒有往日那樣嘻嘻哈哈也沒有往日那樣瞪眼發火,但這樣不急不鬧不怒不喜神情淡然,卻更讓人害怕。
他慢慢的松開手。
“說吧。”齊悅說道,一面走向裡屋,開始整理書桌。
“月娘,是這樣,父親請了折子,想要為我娶個左右夫人,皇上準了,是再娶一個,不是休了你,你還是你…”常雲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說的清楚一些,他看著那女人動作麻利的將桌上原本混亂的書紙本子筆墨一樣一樣的整理好,隻覺得心裡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