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果葉凡這一次再一次使用的是,正義套裝,那隱魔絕不會輸得上如此徹底。
只要影魔能夠改變天象,讓太陽照射不進來,剝奪一切光明,那麽在他這個領域裡面,他的能力會被提升百分之九十,而對面的人也會被削弱百分之一百。
此消彼長之下,縱使修為比影魔高出一個階層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他的一雙眼球也能夠釋放為最強大的武器。
一支盯住敵人的位置,另一支,為他提供無窮的陰影之力。可是光明套裝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強大的光明能量,就算是影魔也遮蔽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力量對於其他的魔族來說,雖然也很棘手,但是也不過如此,可是對於影魔來說,這樣的強度是致命的。在被他最後一擊轟爆的山坑裡面,大量的浮土之下,一隻紅顏色的手從地底伸了出來。
手一用力,他將自己刨了出來。他沒有之前的衣冠楚楚,身上的黑袍子早就在戰鬥當中被撕的粉碎,披頭散發。
好像一隻敗軍之將,而他的另一隻手臂。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氣,兩枚白色的眼睛,再一次出現在了他那空洞洞的眼眶當中。可是他的右臂是怎麽也恢復不了了。
“葉掌門回來了,葉掌門回來了!”
對於劫後余生的人來說,他們很容易就能忘卻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畢竟死亡的壓力一直都在這裡,沒有人再願意被撕破傷口。
葉凡步履踉蹌,他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撕碎了一般,看上去他取得了勝利,實際上要不是有光明套裝,快速的幫他修複了一點點身體,他早就已經油盡燈枯瀕臨死亡了。
即使是現在,在為了節省光明套裝時間的情況之下,葉凡的身體依然是破損不堪,他的一個耳朵被炸裂了,渾身上下被電打的是焦糊,體內的功力也只剩下幾層。
這些功力,他也根本就沒有對與魔造成什麽實際上的傷害,他不過都是在自保的過程當中使用出去的,可想而知他有多麽狼狽了。
“夏滅滅呢,夏滅滅在哪?”
步履踉蹌的葉凡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雙腿一軟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他有些擔憂是害怕那影魔這個時候殺回來。
不過他所受的傷其實同他一樣嚴重,這一次兩人可以說是打了個平手兩敗俱傷,可是葉凡使用的是自己壓箱底的絕活,光明套裝。
這次用完之後,他只剩下七分鍾的使用時間了師傅我在這兒。
“師傅我在這兒。”夏滅滅帶著淚水跑了過來,扶起了葉凡和眾人一起就把他攙扶著回到門派裡面去。
再看著葉凡破損不堪的身體,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交代。中門這一次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他們有好幾個弟子在這次襲擊當中身亡,而不少村民們受傷了,這場襲擊就造成了快上百號人的損失,就算是他們也是承受不起的。
“葉凡回來的事情誰都不要告訴。”夏滅滅告訴身邊幾個最親近的弟子,現在葉凡陷入到昏迷當中,他必須把這個門派給撐起來。
他知道,現在葉凡算是把影魔這個最棘手的麻煩幫他們擋在了外面,可是除去影魔,還有一幫對著葉凡他們虎視眈眈的野狗。
現在等著葉凡元氣大傷將他們撕的是粉粉碎的,雖然夏滅滅現在的修為可以壓製住他們,可是他們真要群起而攻之,那葉凡一朝一夕的建立下來的,這麽一點點的成果都將化為泡影。
“葉凡他沒事吧,他沒事吧?”
張婉玉第一時間來到了這裡,夏滅滅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事,他身體不用多久就能恢復起來,到是你趕快去統計一下傷亡情況,還有附近的村民能救治的救治,能幫忙的就幫忙快,動作要快。”
“掌門,掌門,您聽說了嘛?那個葉凡算是遭報應了,他呀,把傳說當中的影魔給請了出來,他們兩個人大戰了一場,現在生死未卜啊!”
“很高興嗎?”白衣掌門對著自己的大弟子說道,有些恨鐵不成鋼。
是,對於很多人來講,這麽多年張正陽把他們保護的很好,他們早就忘卻了魔族,也是他們的敵人之一,他們已經習慣了魚肉自己人。
而忘卻了,這個如同達摩利克之劍一樣,一直懸在他們頭上,隨時都會將他們處決的寶劍。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咱們這麽點實力哪夠看的,那都是他葉凡的事情。”
“是,我們的實力確實在魔族面前不算什麽,就連葉凡也不是那些魔族腹地的強大,魔君們的對手,他們就不會對你動手。我們拿什麽保證我們自己呢?”
“你在這兒幸災樂禍,殊不知道,惡魔已經降臨,我們死到臨頭了!”白衣掌門對著眼前的大弟子發著脾氣,他的父親,曾經就是就職於張正陽的手下。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強大的魔族撕得粉碎,這樣的絕望,他知道有多麽無力。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然無法報仇,他與魔族的差距基本上拋棄他一生的力量也無法去彌補,他痛恨著這個怯懦的自己,同時也沒有辦法,它不可能像葉凡那樣去制定或者改變規則。
他能做的僅僅是。盡可能的去提升自己的力量,可是和他們引以為傲,甚至覺得能夠和葉凡吧,掰手腕的力量在魔族面前,和螞蟻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大弟子被自己的師傅這麽一罵,有些頹廢,但是又有些不以為然,從來沒有感覺到危險就在自己身邊,當然了,這也不怪他。
多少人類都已經忘卻了魔族對他們的威脅,他們眼裡只有錢和生意,魔族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遠在天邊的東西。只有經歷過魔族恐怖的人才知道,這種威脅並不是虛無縹緲的,這種威脅很有可能下一秒鍾就出現。
而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卻還在思索著一絲一毫的生意,還想著落井下石,白衣掌門感覺到一種無力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