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虎和快忍相視一眼,他們確信楚曦絕對有資格擁有這份自信,便不再多言。
“那我們就先走了,改日一定來向祖師爺請罪。”
貔虎抱著不省人事的鏡狙,躍下茶樓,幾個瞬身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就這麽走了?真是不懂事,也不知道給祖師爺留個見面禮什麽的。”
楚曦一直盯望著黃迅,盯的黃迅心裡有些發毛,他深知楚曦會對那幾個小雛手下留情,可對付自己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手,出手那叫一個狠。
“楚……楚爺,你看我幹啥啊……他們幾個不懂事,又不是我不懂事。”
“你比他們強多少?”
貔虎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比劃了差不多三厘米左右“差不多強這麽點?”
“也就跟你下面一樣長。”
“你……算了算了,你老大你牛逼,你說啥是啥。”
“來找我幹什麽?大老遠跑來,該不會是為了挨罵的吧。”
說到此處,黃迅的臉上顯出了一份得意,搬過一把破碎的椅子坐了下來道“現在你可以不屑一顧,一會可別跪下來求我。”
楚曦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麽,忙問道“我托你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額……那倒沒有。”
“滾!”
黃迅安撫著楚曦道“別這麽大火氣嘛,我保證這是你感興趣的事情。”
“有屁快放,我不想看見你。”
黃迅白了楚曦一眼,隨後試探性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現役傭兵聯盟會會長是誰麽?”
楚曦轉身便走,這種事他向來不感興趣,頭都不回的躍下茶莊。
黃迅忙叫住楚曦道“那你就不想知道芸的情況?”
時間如靜止一般,楚曦瞬間定住,驚回過頭問道“你說什麽?”
“芸就是現役傭兵聯盟會會長,雖然傭兵聯盟會對會長保護和保密都很嚴謹,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聽到芸的名字,楚曦不禁緊握雙拳,對他來說,這個名字有著特殊的含義。
“你有什麽證據?”
黃迅再次露出得意的笑來“我就知道你感興趣,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我無意間發現,芸從傭兵團消失的時間,跟新任傭兵聯盟會會長上任的時間完全一致,況且本來我也覺得芸有這個實力,畢竟是你的親傳弟子。”
楚曦腦中思緒如線團一樣纏在一起,千絲萬縷的情緒擁堵在胸口,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沉思片刻之後,楚曦大踏步的離開,身後黃迅忙問道“你去哪啊?”
“去收屍!”
其它事先放到一邊,楚曦要先找馬盛嶺和八爺把帳算完。
嘉年華娛樂會所頂層,馬盛嶺和八爺相視而坐,馬盛嶺一臉陰沉,心情差到了極點。
不過轉瞬之間,一片大好的形勢付之東流,不但計劃全被打亂,更是為了鏟除楚曦大出血,將從公司套來的現金吐出去一半。
一旁八爺卻悠哉的望著馬盛嶺,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嘲諷之意,原本高傲無比的企業家被一個楚曦搞的暈頭轉向,八爺對馬盛嶺的譏諷毫不掩飾。
“老馬啊,楚曦已經死了,你讓我抓起來的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麽處置?”
馬盛嶺懷恨在心,眼露凶光惡狠道“她已經沒用了,殺了她,幫我把後事處理掉。”
八爺微微點頭“也行,反正你也付了這麽多錢,這條人命就算我贈送的,買一送一,我也算夠意思了。”
八爺的話明顯帶著諷意,馬盛嶺聽了十分不舒服,卻又無能為力,隻好暗暗咬牙。
八爺點到為止,也不過多刺激馬盛嶺的神經,愜意道“也不知道楚曦的屍體埋在了哪個山頭,到時候我們還能去燒點紙。”
“紙還是燒給你們自己吧。”
一個聲音傳來,八爺和馬盛嶺兩人一臉驚愕,紛紛望向一旁的窗戶,只見楚曦悠哉的坐在窗口上,笑望著二人。
“這……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八爺最清楚三莽眾的實力,莫說是一個小小的楚曦,就連刺殺也是輕而易舉,卻為何奈何不了一個楚曦!
楚曦擺了擺手,輕蔑道“他們三個回去了,你給人的錢少了,這活換了誰都接不了。”
“放屁!我可是花了整整八千萬,怎麽可能錢給少了!”
一旁馬盛嶺聽了嘴角不住的抽搐,自己掏了三十億,八爺卻只花了八千萬,買家多花錢,賣家少賣錢,這不典型的中間商賺差價麽?
“你給人評的任務等級是F,殺我可不止F等級的任務,當然是給少了。”
“就你這條狗命,F級都是抬舉你了,這個血鷹傭兵團不講信用,我要上報給傭兵聯盟會!”
楚曦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們傭兵團,我花了六年時間建立起來的組織信譽,不能毀在你這種無知的老狗嘴裡!”
“你花了六年時間建立?哈哈!真是好笑,你算個什麽狗東西!”
楚曦不願跟他多廢話,從窗戶跳了下來,一步步走向兩人。
“說,你們把宋羽曦藏到哪裡了?”
“臭小子,你算哪根蔥敢這麽跟我說話!”
八爺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對著楚曦連射兩槍。
鐺鐺!
兩枚子彈發出兩聲鏗鏘聲響,打在楚曦身上彈飛了出去,其中一發流彈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八爺的小腿上。
“我射我自己?八爺好槍法啊!”
八爺捂著小腿,踉蹌著向後退去,眼中滿是驚恐。
先前大壯給八爺打過電話,讓八爺小心楚曦,說他確信自己打中了楚曦,但並沒有殺了他,八爺不以為然,隻當他是看錯了。
如今自己以身試法,沒想到子彈真的射穿不了楚曦的胸膛,這根本不是常人會有的本事。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嗖!
一道黑影驟然一閃,從八爺身旁掠過,一道白芒自八爺脖頸一閃而過。
噗嗤!
八爺頭顱瞬間飛了出去,瞳孔中還映著生前的恐懼,鮮血噴灑一地,身軀失去生機,癱倒了下去。
馬盛嶺望著這一幕,終於徹徹底底的意識到,這一次,他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