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嵩的護送下,幸存的玩家回到了雁門關。
以陳起的實力,他自然也在幸存小隊的行列之中。
回到營帳,猛噸了幾壇可以恢復氣勁的酒之後,他也是得以恢復過來。
“飛白,你和我師兄在哪呢?”
陳起喘過氣之後,他第一時間就要聯系趙飛白。
聯系用的是遊戲內置的聊天軟件。
發完消息之後,陳起才發現趙飛白的好友頭像是灰的,這讓他心裡一個咯噔。
慌亂之下,陳起線下給趙飛白打了一個電話。
“飛白,你和我師兄在哪呢?”
一樣的問題,心中不安的陳起此時問的更加急迫。
“會長,這件事情,我們約個地方,見面聊吧!”
趙飛白剛剛在線下見完盧開,陳起這一通電話打來,讓他有點慌的。
用難以開口的語氣約線下見面,為的就是讓自己有時間得以緩衝。
陳起當下報了一個地方,而後動身前往。
在不安的等待下,陳起和趙飛白見面了。
“會長,真的很抱歉,我沒能護送張任到安全地方。”
“異族為了殺他,在我們逃遁的方向還安排了三個異族將領。”
“前後夾擊之下,我和張任都死了,我的天水劍也是被爆掉了。”
一路都在培養情緒,趙飛白現在是眼眶通紅,演技十分的逼真。
天水劍被爆掉一說是盧開授意的。
天水劍成為異族的戰利品,因為異族無法提升其等級,他花大價錢得以從異族那購買。
這樣一來,天水劍就順理成章歸他所有。
“師兄死了,師兄死了?師兄死了!?”
先前,陳起想都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現在這件事情從趙飛白嘴裡說出,他如墜冰河,手腳頓時涼透。
傳說級寶劍被爆掉,他管都不想管,再珍貴,那也不過是死物罷了。
張任不同,他雖然是遊戲裡的人物,可他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陳起早就視這個在指點自己修煉上嚴厲,平日裡待自己溫柔的師兄為家人。
“該死,真是該死啊!?”
一開始的冷意消退之後,陳起控制不住的狂怒。
轟!只見他一拳砸下去,硬木桌直接被砸的粉碎。
趙飛白被嚇了一個哆嗦,全身被恐懼所籠罩。
現在,他很怕陳起知道真相之後會不管不顧地殺了自己。
可很快,這份恐懼被羞惱的情緒取代。
人一旦墮落,就會墮落的很快。
此時的趙飛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還未遇見盧開的他。
“復活!這款遊戲,張角都近乎是仙人般的存在,說不準會有復活的可能性。”
一拳發泄之後,悲痛欲絕的陳起忽然產生了一個這樣的念頭。
心中懷有這樣的希望,他當下離開,要回遊戲世界進行操作。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復活,復活需要什麽條件,可復活之前,總歸是要有屍體。
看著陳起離開,店員也沒有找他要賠償,這裡是陳煌經營的店面。
林牧知道張任戰死的消息之後,他也是感到震驚和悲傷。
在陳起的請求下,他找到了皇甫嵩,想要皇甫嵩派遣使者去把張任的屍體給要回來。
皇甫松原本就很看好張任,對此表示深深遺憾的同時,他派遣了一名使者去要屍體。
可這屍體早就被唐周帶走,使者只是帶回了有關唐周的消息。
“張任的屍體竟然被人用手段從異族那裡給要走了!?”
信使帶回來的消息讓眾人表示詫異。
一具屍體能有什麽用處?
仔細想想使者帶回來的有關那黑袍人的描述。
這人精通詭異的方術,難不成這人就懂得復活之術!?
林牧思索的時候,連屍體都無法收回,自覺自己無能到極致的陳起此時氣得眼睛通紅。
“異族布置如此巧妙的伏兵,時機把握是最為重要的。”
“這就說明在先前出征的時候,我們的部隊中被敵人安插了奸細。”
“至於敵人是誰,先前屢屢與我們作對的盧開是最大嫌疑人。”
陳起麾下的智囊團做出了分析。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多半是盧開的陰謀詭計。
可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一點證據都沒有。
沒有證據,那就無法以通敵罪製裁盧開。
可已經紅了眼的陳起忍不了,他提著黑炎槍,準備直接去大開殺戒。
“阿起,你冷靜點。”
“對方巴不得你現在去找他們,你現在去找他們,他們殺了你,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陳煌當下出手從身後按倒陳起。
陳起在地上掙扎,而後把臉埋入地面,這樣他痛哭的時候,眾人就只能看到他身體在抖動。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去找你的師傅,告訴他這件事情吧,這裡接下來由我負責。”
陳煌提議讓陳起先去找童淵,為的是能讓他先冷靜下來。
現在陳起已經完全被痛苦,悲傷和憤怒佔據了理智,若是讓他繼續待在前線,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
陳起在如孩子一般痛哭完之後,他也是覺得自己該去找童淵。
在他動身去找童淵之後,陳煌也是令人在並州各個重要城鎮張貼張任的畫像。
不管怎麽樣,先把張任的屍體找到再說。
張任戰死,他先前組建的那一萬原住民部隊也是慘遭殺戮。
武道協會如今是元氣大傷,大量玩家紛紛離開。
令人唏噓的是,這些玩家離開之後,他們大部分去了盧開的戰神公會
“真是太氣人了,這些人去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去了那個人的公會。”
林沁見此,她氣的是火冒三丈,她現在真想給那盧開來上兩拳。
“盧開為了針對我們,他給開出了十分優渥的條件。”
“這些人本來就是為了利益奔走,他們去那戰神公會也是沒什麽奇怪。”
陳煌表現得明顯比陳起要冷靜許多。
不過,他也只是外表冷靜罷了。
雖然他跟張任交集不多,可自家的侄子這樣被人欺負,他心裡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盧開自以為自己很聰明,能夠輕松掌控大局。
實際上,他的行為方式只能算做歪門邪道。
陳煌現在已經開始在內心布計,準備進行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