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濃厚的陰森鬼氣,幾乎要使人窒息。
即便常生已經放出了赤焰離火,也只能從一定程度上,幫他抵製李先明的鬼氣侵體,而並非像以往一樣,能做到完全的壓製。
這一點,讓常生有些小小的詫異。
但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水確實能滅火,但當大火足夠旺盛時,也能將水給烤乾。
雖然說朱雀的離火,確實是邪祟的克星,但天底下沒有完完全全相生相克的道理,任何物質,量變都能產生質變。
而常生的離火,也只是富含神獸朱雀萬分之一的力量,而李先明的鬼氣,卻加注了他一生的沉重執念。
再加之李先明的境界本身就比常生要高出一大截。
這幾番比較下來,赤焰離火就沒有對付先前那些小鬼,那麽好用了。
“哈哈哈!就算你有神火附體又怎麽樣?!你畢竟只是初入二級的捉鬼師!我要將你殺死,我要吞噬你所有的陽氣!我要成為鬼中王者!”
李先明當即就膨脹了,顯得越發的貪心。
幾股更為濃厚的鬼氣,幾乎化作黑色蛟龍,朝著常生生猛撲來,這一招的強大,幾乎可以秒殺,二級後期的捉鬼師!
而就在這危及時刻,常生手裡的繡春刀,突而爆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先前從白幽靈玉上烤下的玉液,竟是自己形成了一種陣法紋路,為持有者常生,注入了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
並且有三種刀法,自然而然的融入進了常生的腦海中,好似不需要學習,他立即就掌握了一般!
“這是……刀罡!”
常生心中一動,立即雙手握住大刀:“刀罡正法,破陰!”
一刀斬下,威勢巨大!
不僅立即衝散了滿屋的陰氣,那銳利而剛正的刀氣,更是直接將幾條鬼氣凝結的黑色蛟龍,給攔腰斬斷!
轟的一聲巨響,連那李先明也被刀氣劈中,整個人被轟擊倒地,身後的辦公桌都被砸成木屑。
“你這是,什麽刀法?!”李先明身受重傷,不敢相信的看著常生手裡的繡春刀,顫抖的聲音,都顯得極為虛弱。
常生自信一笑:“能殺你的刀法!”
只見常生再一次握緊大刀,高高舉起,正要對著那李先明劈下第二刀。
忽而,李先明陰冷的笑了一下,整個鬼身,竟是像水一樣,浸透到了地板之下!
“想殺我,沒那麽容易!我可是執念鬼中的佼佼者,以後,還要做鬼中王者!”
常生疾步追去,李先明卻已經從這一層消失,完全滲透到了下一層樓之中。
不得不說,鬼物就這一點方便,它們實際上沒有實體,鬼氣也能夠穿牆。
而李先明這執念鬼,也沒有常生想的那麽簡單。
他並不是完全被自己的行為模式所束縛,到了二級後期巔峰的修為,離一級厲鬼只有一步之遙,已然有了自己的意識,能夠脫離這一層樓,向其他地方逃命。
常生嘴角一勾:“想從小爺手中逃命,也沒那麽容易!”
只見常生眼角一狠,手中大刀猛的砍向地板,直直在樓層之間轟出一個巨大的洞來,第十七層樓,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那李先明見狀,又立即滲透到第十六層之中。
常生也不客氣,持刀飛身下樓,順便猛的一砍,又鑿開通往下一層的地裂。
就這樣,一人一鬼,都用自己最快的方式,往著樓下的方向趕去。
只不過一個是在逃,一個是在追!
當然,這棟世貿大廈,也只有十七層到十九層是被封鎖,而其他的辦公樓層,仍是正常運行,雖然現在是下班時間,但仍有不少職員,會留在公司裡加班。
一個女員工在電腦前坐的有些累了,仰著頭扭了扭脖子,舒展舒展筋骨,忽而就看見,一張巨大的鬼臉,像水一樣,從天花板上滲透了下來,當即嚇的她臉色慘白。
“這是……什麽玩意兒?”
“鬼啊!”
為數不多的幾個加班人員,剛剛驚恐的反應了過來,又聽‘轟隆’的一聲,天花板破開一個大洞。
一個手持繡春大刀的少年,從上一層樓飛身而下!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請不必在意,繼續你們手中的工作,就當沒看見。”
常生笑著跟幾個石化的職員打了聲招呼,試圖替他們緩和一下這恐怖又緊張的氣氛,看效果不佳,轉而橫刀指向李先明:
“死鬼,有種別跑!”
李先明的鬼臉冷冷一笑:“你當我傻啊?有種你別追!”
說罷,他又扭頭,向著下一層樓滲透而去。
常生當然也毫不猶豫,鑿開地板,繼續追去。
留下一群加班職員,一臉驚恐錯愕的,幾度要懷疑人生。
很快,兩者都橫穿了十多層樓。
而世貿大廈,只有五層往上,才是公司聚集的辦公地帶,最下方的五層,由於更接近主街道,商業性質更重,則多是商場餐廳等高檔的消費場所。
第四層,一家人均消費接近三千的高級中餐廳。
二十多個精心打扮的少年少女,正在一間高檔包房裡聊的火熱。
先前跟常生在公交車上偶遇的羅小海,也正在此列。
雖然江城同學聚會的時間定在明天,但已經有不少同學,提前到了帝都,反正花費都可以報銷,提前來住住高級酒店,也沒啥不好的。
而班花田素素,也正是提前到達的人員之一。
‘主辦方’李大富,收到消息後,當即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立馬把先到的同學都請到了這間餐廳,名義上是為他們接風,實際嘛,是想更早的勾搭田素素。
李大富這花花腸子,不必多說,懂的都懂!
“對了,常生不是在帝都上大學嗎?今天他怎麽沒來?”偏偏班上有個二傻子,沒頭沒腦的好奇問道。
這一下,氣氛就莫名的尷尬了起來,許多同學一邊應付的假笑,一邊偷偷向田素素和李大富兩人瞄去。
很顯然,大部分同學,都知道他們三人之間存在的那層微妙的關系。
李大富臉色一尷,心道:
老子都沒通知他,他怎麽可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