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星風水來觀測,白帝城所在的位置正好上應紫微帝星,周圍星鬥環繞,乃是一等一的風水寶地。如果我所料不錯,白帝城可能真的出過帝皇。”
“什麽,真的有白帝!”上古的事情不知是何原因,早已湮滅在了歷史中,只有隻言片語留存下來,這些隻言片語是不足以展現歷史的全貌的。
就像是考古一樣,大多是通過文物和典籍,乃至傳說來猜測歷史。
蘇三通過天星風水來推斷白帝城真正出過帝皇,叫人如何能夠不震驚。
“一派胡言,真要是出過帝皇,大教怎麽可能覆滅?”劍鋒長老呵斥起來,就差斥責蘇三妖言惑眾了。
蘇三冷笑一聲,說道:“天下事物畢竟是在不斷變化之中的,而且這個變化是一個周期,就像人的出生到死亡一般,就像季節的春秋變化一般……”
“天星地理也是在不斷變化的。咱們說回白帝城的地理上來,從地理上看白帝城位於白龍的龍眼上,又被大人物布下了河洛大陣,靈氣充沛而不外泄,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不幸的是,河洛大陣被破了,連帶的白龍的龍氣也被斷了。所以大家能夠平安無事地從大陣裡面出來。”
盜天門的長老問道:“照理來說,就算是龍氣被斷,一個大教只會由盛轉衰,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消失無蹤。”
蘇三點頭,對於盜天門這位女長老他還是很尊重的。
“是的,靈氣能夠決定一個教派的興衰,但還不足以讓一個大派一夜之間滅門,真正滅門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看天星風水,我們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如今天上的紫微星黯淡無光,必然是數萬年前遭遇了什麽突然的大災禍。”
說道這裡,蘇三的身體抖了一下,叫道:“我知道是什麽災禍了!”
“什麽災禍?”眾人沒想到蘇三會叫起來,似乎是發覺了了不得的東西,馬上追問起來。
“你們看!”蘇三指著天上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彗星說道:“看那顆長尾巴的星辰,那叫做蚩尤之旗,代表著戰爭和禍亂。”
緊接著蘇三掐了一下手指,推算道:“根據推算,兩萬八千六百三十二年之前,這顆蚩尤之旗曾經出現過,而且位置正好撞入了紫微星宮中……”
“由此可見,那時候一定發生了一場空前的大災禍,而白帝當時應該已經身死,教派走向衰弱,沒有大人物能夠幫助教派抵擋那場災禍了。”
“所以一個大教就在一夜之間滅絕了。”眾人哀歎。
蘇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不是一般的災禍,是一種不祥,我感覺地仙之府懸崖上的棺木裡面應該也與這次災禍有關,所以屍體發生了變異,成了青屍。”
“那青屍藏了那麽多年,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出現,為何這次出現了?”劍鋒仍然不肯相信蘇三的話。
“因為經過兩萬八千六百三十二年,蚩尤之旗又出現了,還會撞入紫微星宮,時間就在三天之後!”
蘇三憂心的正是這件事,在蚩尤之旗撞入紫微星宮的時候探索白帝城,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也正是因為蚩尤之旗的撞入,河洛大陣才能露出破綻,一旦蚩尤之旗離開,河洛大陣恢復,誰也進不來,誰也出不去。
“你是說不祥的災禍又要發生了,呵呵,我就不信了,到底能有什麽災禍!”
凌稽子見長老都信了蘇三的話,心裡頭不是滋味。
這個人連修為都廢了,居然憑著一張巧嘴來哄騙眾人,若不是忌憚他在殺青屍時的強悍肉身,凌稽子早就出來挑戰他了。
眾人默然,蘇三的話說得有理有據,但是從心底,誰也不希望有不祥發生,畢竟小命只有一條,可不能鬧著玩。
蘇三暗暗搖頭,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是真的,也必將發生,可人們非要等到發生了才會去相信。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就來不及了。蘇三自從發現了蚩尤之旗後,想盡力說服長老們放棄探索白帝城,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了。
“啊!”正當眾人圍著蘇三,想看他還知道什麽事情的時候,不遠處的弟子突然慘叫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聲慘叫吸引了過去,黑夜裡的慘叫往往是最惶恐人心的,他們這些人畢竟是剛剛修道沒多少年的修士,仍然具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恐懼也在所難免。
眾人只見一名劍門的弟子被黑影撲到在地,不斷掙扎慘叫,很快就沒了聲息。
當眾人看清楚黑影面目的時候,只見它渾身長著青毛,一雙眼睛在黑夜裡閃爍著妖異的紅光,攝人心魄。
“他不是小喬師弟嗎。”白汗身旁的葉瑩叫了起來。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仔細地辨認黑影身上的衣服,黑影身體雖然被青毛覆蓋,但依稀還能辨認出毛發之間殘破的衣服顏色和樣式,不正是蟲門外門弟子的衣服麽。
劍鋒怒不可遏,說道:“你們蟲門弟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襲擊我劍門的弟子,蟲門究竟想幹什麽?”
“還不明白嗎,不祥發生了!”蘇三淡淡地說道,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可以想象,蚩尤之旗還未入紫微星宮,這僅僅只是開始。
“休得胡言亂語,什麽不祥,我一樣斬了!”劍鋒祭出自己的本命飛劍,化作一道白光落向蟲門弟子的頭顱。
噗嗤一聲脆響,蟲門弟子被飛劍斬飛了頭顱,頭顱飛在半空中,仍然沒有死絕,衝著眾人怪笑,聽起來毛骨悚然。
“快看,劍門的弟子也生出青毛了!”有人眼尖,看到了一旁死去劍門弟子的變化,驚叫起來。
劍鋒一聲冷哼,劍光再落,又將自己門派的弟子斬成了兩截。
“什麽不祥,不過如此!”劍鋒擦拭著飛劍上的鮮血,對於所謂的不祥甚是不屑。“明天進入白帝城探索,誰也不得抗命!”
蘇三望著霸道的劍鋒,四大長老的命令不能違抗,只是他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