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微笑，他聽得出來石飛魚語氣中強忍的殺意。

  那透著冰冷入骨的寒意。

  不等寧芷柔反駁，方乾輕笑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比較相信這句話。”

  石飛魚低笑連連，“姑娘，不知道靈族的秘密吧，也許你死都不會知道。”

  方乾笑道：“聽起來，你倒是很熟悉。”

  石飛魚沉默，半晌才道：“靈族的血脈非常特殊，平均生五個女孩，才會生一個男孩。但是最特殊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女孩的修煉天賦竟然極高，血脈又非常的純淨。可男孩則不行，男孩血脈純度連女孩的三成都比不了。而且，在一個混亂的時期，靈族女子成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一場恐怖的廝殺在那個時代發生了，死傷無數。”

  “當時六大古老的門派也都參與了，總之經歷了百年動蕩，事情才終於落下帷幕。”

  方乾笑道：“理由？”

  石飛魚言道：“當靈族的女子獻出自己第一次的時候，可以將自身功力轉嫁於男子。當然，這只是其一。”

  “哦？”

  方乾訝然，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寧芷柔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所以。

  石飛魚淡然道：“而且，若是這靈族女子與結合之人生出一個女孩，那麽這個女孩不管父親是什麽樣的人，血脈依舊無比純淨。而這樣一直陸續不絕出現的靈族女子，都有一個特有的名字。”

  “靈苗。”

  靈苗，那是按照靈草的叫法給起的稱呼。

  石飛魚冷笑道：“靈苗自身功力消失，誕下子嗣後，身體就會逐漸衰敗。就好像莊稼一樣，一輩子就結那麽一次果實。就一次，一次之後就會被無情的拋棄。若是有功力，自然就不會受此影響。”

  他的牙齒咬的哢哢響，透著濃烈的恨意。

  “當然，這些年靈苗的用處又給開發了許多。”

  石飛魚冷笑連連，“他們發現了一種辦法，通過血靈石的引導，可以將完璧女孩的血脈力量進行轉移，用來淬煉受眾的血脈。”

  方乾雙眼微眯，對於石飛魚的話，他信了九分。

  因為，寧芷柔的身上真的有血靈石。

  石飛魚嘲諷道：“知道血靈石怎麽來的嗎？”

  方乾言道：“不知，只聽說是大自然的產物。”

  “哈哈。”

  石飛魚大笑，“簡直笑死人了，血靈石從來都不是大自然蘊育的，而是人，是靈族搞出來的。是用靈族女子的身體蘊養出來的，他們以特殊的辦法，將一種陰冥石打入女子的心臟，這種陰冥石小如針尖。只要成功打入進去，就不會傷人性命。陰冥石在女子心中蘊育十年，便可形成血靈石。”

  “一位靈族女子，只能夠蘊育出三枚血靈石。等需要的時候，就將其開膛破肚，拿出血靈石。”

  寧芷柔臉色一白，“我……我怎麽不知道？”

  石飛魚冷笑道：“你知道？你怎麽可能知道。靈族的女子是分為三批，一批靈苗可以正常生活，繁衍後代以及修煉。一批靈苗是用來蘊育血靈石的。還有一批靈苗也就是你這種，小心呵護著，給予千金大小姐的待遇，不允許離開族地。”

  “可當你離開的時候，也就是死亡的時候。”

  方乾微笑道：“販賣？”

  “販賣？別說的那麽難聽。”

  石飛魚低笑，“他們那叫聯姻，聘禮五百萬到一千萬兩黃金不等，外加極品靈丹五十枚。又或者，一柄下品道器。靈苗更上乘的，可能需要一柄上品道器，甚至是極品道器。”

  寧芷柔搖頭，“不、不可能的。”

  石飛魚恥笑道：“這就是光鮮亮麗，財富無人能比的靈族。你也不用質疑我，你只需要想想你這十幾年怎麽過來的就知道了，或者我問你另外一個話題。可曾有超過二十五歲的靈族女子，突然就消失了？”

  寧芷柔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

  石飛魚恥笑道：“那種就是被迫成為蘊養血靈石的人，靈族女子的血脈力量一旦超過了二十五歲，就會開始衰減。故此，二十五歲之前的靈族女子，修煉速度極快。可後來為了讓交易不發生意外，靈苗是不允許修煉的，看都不能看。並且到了二十五歲沒有人買，那麽她就只能夠成為蘊養血靈石的人。”

  寧芷柔的臉色極度蒼白，嬌軀顫抖不止。

  方乾握住寧芷柔的小手，微笑道：“飛魚，你知道的有些多。”

  石飛魚忽然大笑，“主要是我師尊知道的多，耳濡目染下，我當然也知道的比較多了。”

  方乾笑道：“靈族女子若是生不出女兒，又會如何？”

  石飛魚的笑聲戛然而止，半晌才道：“運氣好的，會被趕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運氣不好的，或許會被那所謂的夫君一掌打死吧。畢竟，誰又希望自己近乎傾家蕩產買的女人無法滿足自己的需求？”

  方乾笑道：“靈族女子被精心養著，根本就不具備任何生活的能力，一旦到了荒郊野外，也和死沒有區別吧。”

  石飛魚悵然道：“是啊，誰說不是呢？”

  話落，恥笑道：“寧小姐應該才十六歲吧？正是果子成熟的時候，方乾你就不心動？”

  聞言，寧芷柔臉色瞬間蒼白的毫無血色，身軀都變的僵硬了。

  “我打算親自教她修煉。”

  方乾往後一靠，笑道：“我倒是想看看，靈族女子的修煉速度到底有多快。”

  石飛魚低笑道：“血靈石應該在你的身上吧？血靈石可以引導出她的血脈力量，會讓你的血脈力量更強，潛力更大。而且，這種事情在修士的圈子裡，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你難道還怕有人嘲諷你？況且，靈苗一旦售出，根本就不存在售後問題。靈族是不會報復你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方乾笑道：“只有弱者才會用殘害他人的方式來滿足自己的需求，而我從來都不認為我是弱者。”

  石飛魚笑道：“你會後悔的。”

  方乾身軀前傾，微笑道：“我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這是我對這個話題的最後答案。若你再敢放肆，我可能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