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劍氣縱橫,方乾輕易的將趕來的其他人斬殺。
徐智離地三米,四周植物湧動,濃鬱的草木精氣融入他的體內,他脖子上的傷痕也開始恢復。
方乾緩步走出撞破的窗戶,揚聲笑道:“前輩,何必如此掙扎?現在你的狀態很差,實力也難以發揮出五成來。不如聽在下一句勸,簡簡單單的讓我殺了吧。”
徐智咬牙切齒,“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與你有什麽仇?”
他也要拖延時間,心口的那一擊,幾乎刺到了心臟。而脖子上的傷痕他也需要時間來恢復,現在完全就是靠靈氣強行支撐著,然後調動草木精氣進行自愈。
命是保住了,但是卻不能夠大動乾戈。
方乾笑道:“有人花錢買你的命。”
他絲毫不避諱,因為對方今天死定了。
徐智眸光冰冷,“多少錢?我加倍給你。”
他必須要拖時間,哪怕對方真要錢,他也會給。
錢,他不缺。
以他的實力,隨便換個地方,依舊可以隨意的索取巨富。
方乾笑嘻嘻的道:“若是其他人說這個話,我自然是同意的。不過,這筆賞金別人可是湊了足足五十年啊。”
徐智沒聽懂,但是他現在最想搞明白的是方乾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方乾笑道:“我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他們讓我殺誰,我就殺誰。那麽,您確定還要拖延時間嗎?”
心思被點破,徐智冷哼一聲,四周草木橫飛,化為恐怖的利劍潮水殺向方乾。
方乾輕笑一聲,狻猊道圖出現的那一刻,雷電如萬龍齊飛,摧枯拉朽的瓦解掉所有攻擊。
“木靈之道,最大的作用不是攻擊,而是單純的輔助和調動附近的植物吧。”
方乾神色悠閑的笑道:“這樣的能力,如果是作為一位煉丹師,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換而言之,這樣的大道之力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徐智看著下方以方乾為中心的雷電海洋,心生危機。
難道這個人是……
“方乾?”
徐智變了臉色,叫出這個名字後,他不顧一切的全力逃走。
多年前,死門的太上長老陌上蒼都被殺了,更何況是如今的方乾?
他無心戀戰,也不想拖延時間殺掉對方了。
方乾縱身騰空,滿園植物化為了怪物開始追逐他。
雷電凝聚,化為房屋大小的雷電光球,繼而落下將整個徐府轟成了廢墟。
方乾幾個閃爍拉近了距離,天辰水劍化為一道光芒延伸數十米直逼徐智後心。
徐智迅速轉身,雙手有靈氣化為草木盾牌全力抵擋。
嘭!
氣流沸騰間,草木盾牌被刺穿一個洞,但是卻力竭了。
隨著天辰水劍後縮,徐智嚇的是一個激靈。
就在他準備繼續逃的那一刻,一道黑光從草木盾牌的洞口中衝入,徑直打穿了徐智的脖子。
那是黑色信劍!
東門宣城都感受到了這動靜,無數人仰頭觀看。
方乾笑眯眯的道:“前輩,就別逃了吧?多丟面子啊。”
徐智哪裡還能夠說出話來?
一時間城中的植物瘋狂升空,全力絞殺方乾。
方乾催動偽意志,點燃漫天植物,繼而再度衝向徐智。
徐智脖子處噴血不斷,但是因為他的大道之力,他並不會像尋常修士那般死去。
但是這一刻,他恐慌了。
這方乾比傳說中更強,可這樣的人竟然去當了殺手?
逃得掉嗎?
徐智全力護住自己脖子處的傷口,一張口就是一股汙血噴了出來,他沙啞著聲音,甚至還帶著空氣的叫道:“方乾,給老夫一個面子,以後有所吩咐,定然不會拒絕。”
方乾嘻嘻笑道:“前輩,別鬧,我這做任務呢。”
徐智急道:“錢,女人,哪怕當你的跟班都行,我一個虛無道自認有資格做你的隨從。”
方乾隔空劍指徐智,笑道:“你的血肉,終將平息冤死之人的靈魂。你的血肉,終將撫慰存在人心中的傷痛。”
“你的血肉,終將腐朽於天地間。”
徐智似乎反應過來了,“不過就是一個死丫頭和賤骨頭,況且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你為何要管這件事情?”
方乾身影如離弦之箭衝向徐智,劍氣如虹。
徐智怒吼,胸口有草木之光湧現。
霎時間,空間震動,草木化為巨劍摧枯拉朽的將方乾身軀擊穿。
“哈哈,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麽弱嗎?我不過就是示弱給你這個白癡看。”
徐智興奮大笑,“你太嫩了。”
那空中,在他眼中,似乎是血肉橫飛。
“是嗎?”
方乾的聲音自徐智背後響起,這讓徐智打了個冷顫。
那一刻,方乾施展了三世源法,他自然明白,這種高手肯定有壓箱底的絕招。
果不其然,一切如他所想。
徐智已經無法動彈了,天辰水劍從他的背後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的力量正在消失,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方乾前走一步,左手抓住徐智腦袋轟然一聲落地。
徐智口鼻噴血,“饒我……饒我一命……”
方乾微笑道:“兩家人,五十年的痛,你今天也該還了。”
徐智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祈求的看著方乾,“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了。”
方乾笑道:“我剛才應該告訴你了吧?我是個殺手,我的任務要求很簡單,就是將你剝皮抽筋,獨留完好頭顱,然後懸掛在城樓上。”
徐智面色大變,舌頭伸出,一口咬斷。
方乾笑道:“咬舌自盡這一套你也信?最多就是變成啞巴而已。”
徐智滿口鮮血,方乾卻拉著他的頭髮走過街道,驚的無數人後退,目露驚恐之色。
終於,方乾停了下來,將奄奄一息的徐智扔在了地上,他拿出一枚金血石扔到一處肉攤前。“將他剝皮,這枚金血石是你的。”
就算他不給錢,他這話也沒人敢拒絕。
在東門宣城,誰不知道徐智?
屠夫膽顫心驚的拿著切片刀,又換成剔骨刀等等,一時間是六神無主。
方乾微笑道:“我可不是個殘忍的人,一切都是任務,都是任務而已了。都莫怪,也莫怕。”
隨後,他蹲下,微笑道:“當年那位男弟子揮刀切割自己血肉,應該比你更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