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盟，也是帝殿的眼中釘。

  可對於暗盟來說，帝殿同樣也是。

  “我對暗盟不是很了解，門內長輩也很少說。”

  方乾言道：“他們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地魔冷笑，不乏嘲諷，“就是一群老古董，特別怕死的那種。其實小魚魚能夠找到你，也沒少在暗盟混。甭管拜師還是什麽的，他都做過。當然，暗盟也確實是很想要你。只可惜，嘖嘖，他們終是老了，也不會把賭注都壓在你身上。既然他們沒膽量，小魚魚就跑到屠皇閣，示意屠皇拉攏你。可惜這老東西因為你毀了他的殺戮沼澤就懷恨在心，要我說，就是一群不成氣候的渣渣。”

  忽然，他又笑了起來，“其實在暗盟眼中，小魚魚依舊是那群老古董的徒弟，你說可笑不可笑？”

  方乾苦笑搖頭，這就是為什麽石飛魚可以同一時間出現在各個不同的地方。

  他將發絲分身修煉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隨時都可以拋棄掉一道分身。

  “那……他的長相？”

  方乾不解，因為這張臉應該是本來的‘石飛魚’。

  地魔明白方乾的意思，遂笑道：“他當年練功出現了點問題，自己的本相徹底消失了，就按著那個石飛魚的身份活著。他本來的名字，是叫蕭魚，反正也沒少用那個身份耍人。”

  方乾笑了笑，這石飛魚的膽子也是大的出奇，能耐也很大。

  暗盟、屠皇閣他都如魚得水，也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暴露。

  地魔伸了個懶腰，“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不管你以後的選擇是什麽，自己都要小心了。經過小魚魚這些年的查探，加上整個黑夜的力量，才終於搞明白，天禦大帝背後還有人。”

  方乾變色，“什麽人？”

  “具體什麽人不清楚。”

  地魔眸光閃爍，“只知道是九個極其古老的老人，這些人的年齡大的嚇人，而且有可能都是天禦大帝曾經的長輩，或者是某個組織的人。甚至我們懷疑，他們是荼毒時代殘留下來的怪物。我想你反對靈苗那麽長時間，肯定也了解到了吧？有很大一部分靈苗都是送往一個神秘之地。”

  聞言，方乾眼神冰冷，他自然知道。

  地魔淡然道：“那個神秘之地，就是這九個老怪物在的地方。只可惜，就算是我也無法靠近那裡，那裡非常可怕。小魚魚的分身進去過一次，但是剛到邊緣就被殺了。”

  方乾目露訝然之色，這種事情過於震驚了。

  石飛魚的手段層出不窮，為人謹慎，心機了得，實力驚人，可竟然直到邊緣區域就被殺了？
  真的有這種老怪物嗎？
  地魔伸了個懶腰，嘿嘿笑道：“如果你想真正推翻靈苗的事情，或許真的可以留下來，我們一起將那神秘之地拔除！”

  這話讓方乾明白，只要那些人不消失，怕是靈苗的事情早晚都要卷土重來。

  甚至，他們會做的更加誇張。

  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方乾道：“你們怎會對那神秘之地感興趣？是因為石飛魚的出身嗎？”

  “因為我們要比他們更加凶惡！”

  斬魔闊步而來，傲然道：“只有把那些最惡的人鏟除，我們才是最凶惡的。”

  簡單而直接的想法，如同開玩笑。

  “你大可以利用我們，然後利用完之後拍拍屁股走人，繼續當你的人皇。”

  斬魔目光落在方乾的身上，“這天下不就是這樣嗎？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方乾挑眉，這話太直白了，直白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一道身影走來，那是石飛魚。

  石飛魚站定，“地魔，你一會去解決掉幾個暗盟的人。斬魔，天門有幾位弟子在附近探索，你也去解決掉。”

  方乾不解，“暗盟不是你們的盟友嗎？”

  “盟友？”

  石飛魚略顯愕然，“你的思維可以改變一下了，盟友的潛在意思只是互相利用。如果有乾預到自己的人，必須第一時間鏟除。”

  地魔活動了一下肩膀，“目標。”

  石飛魚將一張紙扔給地魔，“一個不留。”

  地魔呵呵一笑，“明白。”

  他抬手，額前垂下了一根頭髮，繼而那根頭髮迅速轉動，瞬間將他面龐覆蓋，形成了一張猙獰的惡鬼面具。

  斬魔身軀一晃，額前也有一根頭髮落下，旋轉間化為了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瞬間消失不見。

  石飛魚背負雙手，“考慮好了？”

  方乾輕語，“留下來也未嘗不可，但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能夠逼我。”

  石飛魚笑道：“我們從來都不會逼迫任何人。”

  方乾頷首，“剛才他們的面具？”

  石飛魚笑道：“你不是得到了發祖的頭髮嗎？”

  聞言，方乾呵呵一笑，“的確。”

  “我給他們都留了一根頭髮，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隱藏真容。”

  石飛魚平靜道：“那一根頭髮，也可以隨時做到讓我聯系他們，並且詳細的知道他們遇到的任何事情。”

  話落，又道：“你做的很不錯了，已經開始用發祖的頭髮影響附近的頭髮，興許你以後比我研究的透徹。”

  方乾笑道：“你是怎麽得到的？”

  石飛魚道：“我們的渠道，其實並不一樣。”

  方乾道：“我是在一巨鯊的體內找到了發祖的棺材，從而拿到了幾根頭髮。”

  “我的不是。”

  石飛魚道：“我的頭髮得自黑夜君王，黑夜君王在尋覓自己過去的時候，偶然間發現了吳大天尊年輕時候的一位死對手遺留下來的。”

  方乾頷首，這個事情他知道，考古資料中關於發祖的事情有提到過。

  發祖幾乎就就沒留下任何痕跡，只有歷史長河中殘留的一些信息，證明有人得到過，其中最為耀眼的，就是吳大天尊的一位對手。

  石飛魚道：“需要功法嗎？我可以給你，其實那個人當年研究的很透徹了，比正常鑽研要容易得多。只可惜，有時候人就是生不逢時。否則，再給他一些時間，大概也沒吳大天尊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