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燥虐的家夥……這囂張的性格倒是遺傳的很好,他們幾代祖先都是這個屌樣。”
啐了一口,也知道這人沒人會喜歡聽自己開玩笑,驚虹立刻解釋:“不用試著找她了,你是沒有辦法把她找到的,這幫家夥的空間秘法十分邪門,和其他空間能力者完全不是同一個路數。”
“簡單比喻一下,空間就好像是一張白紙,其他空間系的能力者所能做到的就是扭曲這張紙,讓自己所處的地方和其他地方接觸,以此來做到所謂的傳送,亦或者將距離拉長,等等等等。”
“但這家夥完全不同,還是一樣的比喻,如果空間是一張紙,那麽我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張紙的正面,而這家夥的能力……就是暫時性的跑到紙的背面去。”
“背面?”
什麽匪夷所思的能力,也就是說這家夥發動能力的時候,完全和自己處於同一個時空,但雙方就是看不見,摸不著,也不可能相互攻擊,只有她這個掌握了主動權的家夥,自己回到紙張的這一面,也就是她攻擊的時候,自己才有機會格擋並反擊?
“不對吧?”
聽起來就十分無敵的能力,但也正是僅僅聽過一遍,陸峰便發現了這能力的漏洞何在?
“若真的如你所言,我們在紙的正面,而她在背面,那麽我們自然是無法看到她的,可同理,她應該也無法看到我們無法感知到我們才對,可是剛才那幾下這家夥打的可是又猛又狠,完全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啊,這又如何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
驚虹切了一聲:“你也看出那扇子的畫風與她有諸多不符了,很明顯,那玩意就是這裡的靈寶,恐怕他的效能就是管理空間或者看破空間之類我想都不敢想的能力吧。”
“…………”
現在可不是惦記那靈寶的時候,快速將自己已知的信息告訴身邊的二人,現在他需要的,是趕緊制定一個針對對方的戰術,否則這樣下去,不僅林憶寧性命不保,剩下的幾人也絕對會被她逐個拆分殺死。
“只能抓住對方進攻就會反擊嗎?倒是有意思的家夥。”
海姒冷笑一聲:“但歸根結底也只是個藏頭露尾,不敢正面迎敵的鼠輩而已,完全不足為懼。”
“你有辦法?”
陸峰面色一喜,但海姒卻並沒有說什麽,而是你有頭看向了一邊的暮從。
“暮從,月隱咒法,給我們每個人都來上一次。”
“啊?”
暮從有些疑惑:“的確,若是有越野咒法的眼神,那麽對方發泄我們也會十分困難,可相對的,若真的使用了那個咒法,我們之間的交流也會徹底斷絕,恐怕是臉貼著臉也不會察覺彼此的存在了。”
“那不是正好?”
海姒嘿嘿一笑:“若是對哪個家夥下手都很麻煩的話,那麽對方也就失去了主動挑選對手的資格,從這一刻開始,便是我們掌握了主動權了。”
“緊接著不論他攻擊哪個人,我們都要時刻準備好,在她出現的時候予以重擊,你們兩個有這種信心嗎?”
“完全考驗個人能力而制定的戰術嗎?的確很像老大的風格。”
懷念的感覺,陸峰點了點頭:“來吧。”
海姒,一個永遠不會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女人,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論是行事的風格,平時的小愛好,戰術的選擇都是一樣,她不會被任何已知的“規則”所束縛,想要以固定的戰鬥風格來控制這位選手,那便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如果說與林憶寧的博弈是完全無法預讀對手的出招,那與海姒的博弈,就是要時刻提防著面前這位主突然掀了棋盤,開始真人快打,這個虧在熱戀期陸峰吃過不少,她永遠是前一秒還十分正常,下一秒就突然抱著自己開啃,完全不給自己任何反應和準備的時間。
而她這難以被稱作戰術的戰術,其發揮的作用便不是林憶寧那般的“奇”,而是獨屬於她特色的“亂”。
隱入雲霧,別說是其他人,這會兒陸峰自己都快找不到自己了,到處都是極為濃鬱的雲霧,根本無法分辨方向的情況下,有沒有任何標志性的東西可以供自己辨別,前後左右一個樣子,再這樣下去,恐怕上下也要一個樣子,將自己的方向感徹底摧毀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連自己也看不清的偽裝,對手又看的清嗎?
嗤!
實際的動作回答了他,依然是毫無征兆的,影蝶的身影從另一個世界飛射而出,手中折扇直取陸峰的頭顱,可月隱咒法也正是在這時發揮了作用,本就濃鬱的霧氣,再加上連陸峰本人都看不清的強大隱身效果,讓對手進攻的時候錯估了自己的位置,她自以為是在衝著自己的頭打,可實際上哪怕自己不閃不躲,這一擊也是落空到一旁的空氣之中。
猜的真準啊,老大。
冷笑一聲,這般喜歡隱匿自己的位置,給敵人不安全感的家夥,她最怕的便是自己最為擅長的這一招,一旦丟失了敵人的蹤跡,他這個獵人就會身份轉換,變為獵物,開始擔心那消失的視野會不會突然冒一個敵人出來,偷偷摸摸的跟在敵方大部隊後面伺機而動,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當這大部隊突然全體消失之時,可就沒那麽有意思了。
若是重力法陣還在,陸峰便自信可以將她徹底控制住,但既然如今已經失去了那樣好用的靈術,她就只能用一些具有自己特色的方法了。
銀灰色的力量覆蓋在刀身之上,而與此同時,影蝶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那一次攻擊是做無用功,這無意義的進攻便只是單純的暴露自己的破綻而已,一擊打空,她剛想故技重施回到另一片空間之內,卻見一柄銀灰色的長刀破空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