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幾天殷勤的很呐?”
看著給海姒跑前跑後還堆著笑的陸峰,余英有些莫名其妙。
怪事,這小子明明一上船就和哥幾個處的挺開,怎麽這幾天突然沒來由的開始無事獻殷勤了?
他扭頭看向一旁頂著黑眼圈的烏雅薇,問道:“我是錯過什麽了麽?”
“別問我。”
烏雅薇捂著臉一時無言。
作為唯一一個見證了其中原因的人,她已經後悔了——後悔為什麽不睡的死一點,要是沒有看到那一幕,說不定還會輕松一些。
“芙嗚。”
就連天惠都用小爪子捂著臉,為自家主人羞恥的行為感到不齒。
當初那一夜,度過了忐忑不安的一夜之後,海姒的條件是——
“那就陪我找找樂子,每天都打到我開心為止。”
就這麽一個要求。
於是,白天裡替她鞍前馬後安排著各式各樣雜活,再加上晚上的極高強度玩命式陪練,讓陸峰的精神強度和肉體強度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進行遞進。
甚至比自己以往的任何修行都更加強大,陸峰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距離摸到石肉境界的頂端,無非是時間問題了。
雖然這種高效鍛煉對正常人來說是一種極強的折磨,但對陸峰來說……他會怕這個?
當初之所以能憋著不死就不求饒,就是因為他的承受力無法以境界體現……雖然最後也還是求饒了,那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不想以這種可笑的理由送命。
如果真的掛了,自己的死訊傳回宗門,理由是“因為強吻了海上霸主被她丟進海裡喂魚”…………
那陸峰真的恨不得爬出墳頭清清白白的再死一次。
不論如何,這兩天各種意義上的高強度鍛煉之下,陸峰,突破了。
他成功的從煉神初期突破至中期,擺脫了初窺門徑的名號。
主要是因為當初那一次將破壞之力應用於鞭腿之上的踢擊,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略微有了些了解,能如同烏雅薇射出火焰箭矢那般將破壞之力附著於自己身體上了。
具體的表現呢?
“喝!”
屏氣凝神,漆黑的銘刻化作實質性的靈力附著在手臂之上,一拳揮出,無聲無息,仿佛只是極為普通的一拳而已,但打在石樁之時,那一人大小的岩盤卻瞬間爆碎,只剩下小小的一截,就仿佛它本身只有那麽大。
這就是“破壞”之力的本意,經過陸峰的數次測試,這一招基本是以自己輸出的靈力和目標物的靈力進行碰撞,如果是自己獲勝,那麽破壞之力便可魚貫而出,伴隨剩余的靈力一同進攻,以一種陸峰無法理解的方式湮滅所有碰到的物件。
破壞的湮滅無視材質,岩石,泥土,甚至天人的盔甲,用破壞之力碾壓過去,都會徹底湮滅,連渣都不會留下。
而代價也很簡單——剛才那一拳,大概用掉了陸峰一半的靈力。
而這些靈力有相當大的部分是承載破壞之力的工具,真正與敵人的靈力碰撞,再以更多靈力打贏……要麽直接all in,把勝負直接賭在這一拳,要麽就想個辦法提升一下自己的靈力。
穩健派的陸峰選擇了第二種。
這實在是有夠怪異,身為體修,他不僅要研究如何提升自己的靈識,還要研究怎樣提升自己的靈力?
一般來說,這都是靈修要煩惱的事情。
雖然這兩天不大想和海姒交流,但似乎這種問題只能問她,於是陸峰隻好硬著頭皮發問。
“提升靈力?”
海姒正無聊的望天,突然就被這麽問了一嘴。
“去打坐修煉啊?”
“……我就是不想打坐修煉才問你的。”
陸峰比比劃劃:“總有方法比打坐修煉更方便……至少更快吧?”
“磕靈藥,這玩意我這倒是多的是,但代價是靈力虛浮不穩,還不如安心打坐,你身上的極品靈石應該也不少,修煉進度也慢不到哪裡去,怎的這麽反感打坐?”
“這個嘛……”
陸峰撓了撓頭,避過了這個話題。
“那便罷了,我再想想,再想想。”
打坐修煉?當然有這個過程。
但每每陸峰調整內息,接納天地靈氣,便會察覺一股不暢之感。
按理來說,宗門統一分發的雲渺決也不是什麽下成內功,修行起來不說健步如飛,至少不應有滯澀之意,怎的這般不暢?
陸峰也不清楚,但他知道,乾打坐只怕是對他的修行收益極差,因而才一直追求戰鬥中的提升。
這麽想想,如果真的想快速提升自己的話……
海姒看著陸峰走了兩步又扭了回來,一臉認真。
“老大,來比劃比劃吧?”
“嗯?”
海姒微微有些驚訝,這兩天自己下手有多狠她自己是清楚的,基本每次陸峰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全靠變態的恢復能力續上這條命。
壞了……這小子不會是讓自己打出什麽奇怪的癖好了吧?
“你想好了?”
“當然!”
陸峰深吸一口氣,調動著自己身上的各處肌肉,與靈力律動。
他緩緩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的破壞之力在暗中催發,賦予其破壞之力。
“我就打一拳!就一拳!”
洶湧無比的靈力灌在拳頭上,哪怕不是武者,只是個普通人都能看出他接下來這一擊有多麽離譜,破壞之力沒有任何氣勢和威視,黑色的銘刻也沒有任何光芒,但只要看一眼,哪怕是瞥一眼,就會被那隻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右拳給吸引目光。
“喂。”
海姒喂了一聲,沒什麽異議,或者說……這一聲本身就夠嘲諷的。
你擺個明晃晃都晃眼睛的攻擊過來,然後說就打一拳,是個人都看得出你這一下要全力進攻了。
“小心點,別死了啊老大!”
陸峰臉上有些發燒,但還是裝模做樣的大吼一聲,掩蓋自己羞恥的內心,一邊奔跑一邊揮拳而去!
砰!海姒把手肘發了個彎,用反手接住了他的拳頭。
這可謂是相當嘲諷了,她甚至不象征性的用一下兩段手臂做緩衝,而是反手將其握住,純以自身屬性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