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細節還需進一步討論,如今最為迫切的還是尋找到誘餌的所在,這事就交給陸長老了,一定秘密進行,不可讓人發現。“趙柳川拍板道。
陸青河心中暗罵,這個陰險老貨!次次都讓我出頭,也他媽不怕遭報應。
自己要叮囑兒子,等到收拾陸鋒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趁機陰趙武一手,最好他死在陸鋒的手裡!
“咳咳,既然讓我著手,你們幾家也要配合一下,出幾個人,不然陸家人出動的多了難免被人發現。“
不過幾個人,幾家自然不會拒絕。
正當幾人想要進一步套討論計劃細節之時,趙柳川莫名感覺心中一緊,不祥的預感無比強烈,頓時讓他心神不寧。
突然,外面有人通報,一位趙家下人來尋趙長老。
趙柳川突然心中狂跳,立即出門,詢問下人何事。
下人被趙柳川略有扭曲的表情嚇得夠嗆。
磕磕巴巴的將趙武留言出城的事情,告訴了趙柳川。
聽到這消息,趙柳川松了口氣,還以為出了大事,趙武回宗門倒也問無妨,宗門反而更加安全。
心中不爽的趙流川,將下人大罵一通,但不知為何,心中一股莫名情緒依舊沒有平穩。
當下與其他四家說了一聲,匆匆回家了。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暗自懷疑,趙家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趙柳川回到趙家,依舊坐立難安,思前想後,始終覺得趙武突然回宗門有些奇怪。
但趙武走的匆忙,並未告訴下人,具體何事,不過聽說是宗門來人傳信後,趙武才走的。
趙柳川實在不放心,叫來一名家族子弟,實力還算不錯。
命他騎上快馬,沿著前往飛羽宗的路徑查看一番,尤其要看看有沒有過戰鬥痕跡。
家族子弟領命,立即騎馬出發。
趙柳川這才松了口氣,點上一根凝神香,獨自坐在書房中,思索陸青河的計劃,腦海中不斷推演。
突然門外亂糟糟的吵鬧起來,不少家族子弟驚呼,打斷了趙柳川的思緒。
剛要出去訓斥,卻發現剛剛派出去的家族子弟竟然推門進來了。
“大長老,不好了,趙武少爺出事了!“對方一臉悲痛。
趙柳川突然感覺到頭暈目眩,差點站立不穩。
還是家族子弟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發生什麽事情了?“趙柳川聲音有些顫抖。
趙武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更是家主最後的血脈了。
這段時間家族不在,兩個兒子相繼出事,他難逃其責,沒臉面對家主。
“您…出去看看吧。“家族子弟同樣無法開口,扶著大長老走了出去。
趙家院內,一批戰馬似乎奔跑了很遠的路,有些氣喘。
但戰馬上空無一人,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包裹,似乎有人打開後,再度蓋上了一般。
趙柳川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還未打開包裹,便看見了黑布之上深紅的血跡,很明顯,血跡已經流了很長時間了,已經變色。
“打開!“
“大長老…“其他人有些不忍。
“我說打開!“大長老大吼。
一位趙家人,終究走了過去,緩緩打開蒙著黑布。
趙武死前的表情無比猙獰,怒目圓睜,仿佛帶著無盡的不甘!
大長老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
“趙武…噗。“趙柳川一口逆血噴出,而後徹底昏倒在地。
眾多趙家子弟頓時手忙腳亂……
回到春陽樓的陸鋒同王剛打了聲招呼,便回到房間之中。
取出一枚血氣丹服下,運功調息,吸收藥力。
趙武的自爆,還是對陸鋒有一些影響,略微受了些許內傷。
但這次也給了陸鋒一些警醒,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後出手定要萬分小心。
感覺到體內傷勢好轉,陸鋒取出趙武靈戒。
上面所覆蓋靈識隨著對方身死早已散去,絲毫沒有阻攔,便能查看靈戒中存放的物品。
靈戒之中,靈石不多,許是為了購買靈戒也讓他傷筋動骨,其余的還有一些煉器材料以及藥材。
陸鋒倒是在裡面發現了兩本功法和靈技的秘籍,簡單翻看一遍,卻沒有太大用處,倒是可以交給馬執事,換成一些資源。
收獲不是很大,但此行最大的收益還是這枚靈戒。
陸鋒早就惦念這種好東西,只是高昂價格,讓他遲遲沒有購買,前些年他始終以修煉為主,不舍的將靈石換成此物。
倒是趙武慷慨,為自己送上門來。
將納物袋中的東西放到靈戒之中,簡單整理一番。
王剛突然找來,似有比較著急的消息。
“陸師兄,剛剛得到消息,趙家家主和林家家主都回來了……”王剛臉色稍顯凝重。
“呵,終於回來了,看來馬上就有一場惡鬥了。”
此時的趙家,隨著趙武身死,大長老吐血暈倒,已讓眾人宛如失去了依仗,惶恐無措。
其他幾位長老急的,在議事廳中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聽到門外大喊,家主回來了,幾人目光一喜,立即跑了出去。
“大長老去哪了?我兒趙武呢?”剛進家門趙立天皺著眉頭。
前些日子趙柳川派去尋找他的人,已經將這些日子發生的情況,告訴了他。
因此他與林家家主,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剛一進門,卻看見一個個家族子弟,垂頭喪氣樣子,心感不妙。
幾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著其他人開口。
趙立天靈識一掃,便發現了房間中躺在床上的大長老,二話不說開門直奔而去。
其余長老趕緊跟上。
大長老的床前,趙柳川還未清醒,可見趙武的死對他的打擊無比沉重。
而此時幾位長老也小心的將一系列情況告訴告訴了趙立天。
“也就是說,還不知道是誰對武兒下的手?”
“已經派人去尋找現場,勘查痕跡去了,此時還未回來。”一位長老顫巍巍的答道。
“去通知其他四族,今晚,所有家主到趙家集合,全族進入待戰狀態,隨時等待命令。”
趙立天並未如想象中暴怒,反而顯得無比沉靜,只不過雙目之中血紅,看上去無比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