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震!
恐怖的衝擊力從腳下升起,澎湃的能量將他整個人都吹上天空,陸峰沒有任何防禦,也沒有任何反抗,只是任由那可怖的殺傷力肆意的撕扯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第二招。”
他停在了半空,雙腳虛踏,雖然看上去狼狽無比,但卻反而散發出比剛才更加強大的氣勢。
“我再讓你一招。”
“留到下輩子讓去吧!”
暮從根本沒有領會他的恩情,同樣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熾烈的紅光衝刺而上,周身巨量的赤紅能量一並噴射而出,猶如一顆逆衝而上的流星,狠狠砸在陸峰身上!
這熾烈的一擊直接將二人一並從繁華的街道拖至遠方,大地,森林,最終一並墜入海中!
砰!
一擊掀起千層浪,就連巨大的海浪都在這一次攻擊之下顯得如此渺小無力,下一刻,二人的身影又先後躍出海面,浮在半空。
“你說的沒錯。”
硬生生挨了三下,但陸峰並未動容,只是伸手撫平自己的傷口。
“我的確是個不會聽道理的粗人,這樣打起來,才更順遂我意。”
“廢話!”
暮從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本姑娘跟在你身邊多久,你有什麽喜好,什麽厭惡是本姑娘不知道的?”
“少婆婆媽媽的,打!若本姑娘輸了,自然會做你的乖乖寵物,不需你多費口舌。”
“但若我贏了,你這家夥就給我收起那副臭臉,好好的待我!”
她的頭上已經浮現狐耳,本體觸發,代表著她的全力。
而陸峰,也已經激發了自己全身上下的邪能銘刻,同時雙臂已經浸染漆黑之色。
“很好。”
他提起雙臂,又重複了一句。
“很好。”
轟!
下一刻,巨大的爆裂再度產生,看似什麽都沒做,但陸峰已經以極高速度憑空揮出一拳,光是這一拳打出的氣浪,就足以粉碎一座小山!
但,暮從如何不知他的習慣,甚至在陸峰這一拳還沒有出手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應對的術式。
“豔陽咒法!”
一輪赤紅的法陣在她手中浮現,下一刻,這法陣便脫手而出,與陸峰轟來的拳力碰撞,方才產生那般巨大的爆炸。
一招既出,陸峰毫不猶豫,雙腿一踏,已經是越過幾百米的距離,一眨眼便已經到達暮從面前,一拳轟向了她的面頰!
應聲而碎!暮從的半張臉直接被這一拳打至破碎,但手感卻輕飄飄的不對勁,陸峰已經察覺到意外,也看見了她手中捏著的一輪藍色法陣。
“月缺咒法!如何?”
戲謔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正看到真正的暮從一拳轟來!
砰!
抬手將其接住,想要在陸峰這個體修面前耍弄拳腳,還是太年輕了。
但,接住的一瞬間,陸峰便察覺到了異樣,對方的身體極為陰冷,就如同並非是人,而是一塊臻冰一般!
下一刻,那暮從的身體直接爆裂開來,陰寒的能量在極近距離內轟爆陸峰全身上下,只是一瞬,便將其整個人思維斷線,甚至身體也不自然的向下墜落而去!
但,僅僅一瞬,僅憑戰鬥的直覺,陸峰便重新恢復意識,一巴掌拍掉積蓄在自己身上的陰寒之力,重新在空中站穩。
“這一招不錯……很不錯……”
雙重假身的確騙到他了,但對自己產生的殺傷遠遠不及暮從想要的效果,她的身影在不遠處浮現,手上已經準備好了下一個陣法。
“這是你第一次誇我。”
她面色有些複雜。
“我要的也就僅僅是這個而已。”
“在我還是幼獸的時候……你就來到我身邊,那個時候,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輩子我肯定要跟定你了。”
“再然後,我就一直埋頭鑽研……一直在積攢能夠化形的能量,只是為了能站在你身邊而已,就像現在這樣!”
“但是!”
愈加憤怒,澎湃的能量從她手中噴湧而出,甚至將海面都給染紅,那巨大的能量化作光束直射陸峰臉龐!
閃!
凌空一踏,陸峰勉強躲過這一擊,但下一刻,另外一道水藍色的陰冷光束直衝顏面!
連擊!
不僅如此,確認命中之後,緊隨而來的是二者合一的進攻!暮從雙手一甩,兩股龐大的能量凝結合一,不斷壓縮,最終產生巨大的轟鳴!
“為什麽……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寵愛而已,就像你其他的親友一樣,可你為何,為何隻對我這般!”
“這般冷淡,這般不耐煩了!”
她猛然一招,那煙塵之中已經被兩股能量衝刷的陸峰便脫離范圍,向她直挺挺飛來,但下一刻隨著她猛的揮手,陸峰的身體便以飛來兩倍的速度倒飛而出,直接摔落在沙灘之上!
暮從雙手上抬,如同太陽一般劇烈的能量在她的手中逐漸匯聚成巨大的光球,散發出致命的能量!
“當我剛剛化形,便要為你獻身之時……你知道當時的我是做如何感想嗎?”
“我在想,那就是我畢生期待的一刻!”
她猛然甩下手中的太陽,以破碎的聲音罵道:“別讓我的希望落空啊!”
嗤!
動了!以極快的速度,陸峰的身影如同一道黑光,在那光球出手的瞬間,以更快的速度,爆發出更加巨大的破壞之力,將那光球毀滅,吞噬!
而他的身體,也以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將空中的暮從拉下,按在沙灘之中,充斥著黑光的右手高高舉起,但終究沒有落下。
“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我已經知曉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之中盡是驚恐。
“我不會再惹是生非,也不會再做讓你不快樂的事情,我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了,也不會再要求你什麽……”
“我會乖乖的做你的寵物……所以求你了,至少別拋棄我,讓我跟在你身邊吧,隻做寵物也好,求你了。”
嗡的一聲。
陸峰覺得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只是慢慢褪去身上的銘刻,眼神之中帶著不可置信。
他在做什麽?
他他媽的在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