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下來,大家各自得到了好處,百蛇王也拱拱手退去,留下眾人重新安排行程。
“話說的真好聽啊。”
外人一走,海姒的性子就上來了,她踏前一步摟過陸峰的腰,語氣咄咄逼人。
“怎麽老娘陪睡了這麽久,也沒聽過一句這麽好聽的話?敢情這好東西都被外人聽去了?”
“哪……哪敢呢……”
陸峰汗都下來了。
“那不是怕您嫌我矯揉造作嗎?”
“呦,這會又開始懂我了?”
海姒切了一聲:“來說兩句好聽的聽聽?讓我聽聽是怎麽個造作法?”
“呃……”
陸峰用不太靈光的腦子反應了一下。
“我愛你?”
“這種直球對我沒用,你平常就這麽糊弄憶寧的?”
很明顯已經習慣了各種恭維的海姒不會被這種簡單的直球擊倒,見無法乾掉她,陸峰也不得不拿出自己從上輩子就開始準備的殺招。
“我超愛你。”
“有多愛?”
“就像……勃墾地發射的核導彈一樣愛。”
在被注視之下,陸峰甩了個在這個世界完全陌生的詞。
“什麽導彈?”
就連海姒都愣住了。
“繁華街道,你一個人走在路上,忽然一枚核導彈以20馬赫的速度向你奔來,他的光芒映入你的視網膜,溫度溫暖你的心房,你秀麗的身軀變為氣體,最後和他融為一體。”
“接著,光芒、衝擊波和輻射開始向四周擴散,他帶你走向你熟悉與陌生的每個地方,阻礙你的所有障礙也會被他完全擺平。你說棒不棒?”
這就是陸峰想象中的終極男友姿態,當然,這話落到海姒耳朵裡,只能收獲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行吧,我承認讓你說漂亮話是想太多了……別再說天書了。”
海姒擺了擺手,算是認了倒霉,又轉過話茬:“只是簡單接個活而已,你哪裡來這麽多後手,不信我?”
“並非不信。”
陸峰皺起了眉頭,提到這個,他也認真不少。
“即便此刻……我也隻可說是直覺,我本能的感覺事情不太對勁,最好是有後手就全都用上那種感覺,可能是我多心……不,最好是我多心了吧。”
他歎了口氣,又露出笑容:“失陪一下,我估計得去見一下老朋友。”
“切,才陪我半天就不樂意了?”
海姒不耐煩的揮揮手:“滾吧滾吧,記得傍晚前回來!”
“放心,雲雲安心和姐姐待一起,別亂跑!”
“知道啦。”
看著海姒有些嗔怒的表情,快速上前,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方才快速跑開。
留下海姒呆呆的站在原地,明明如何如何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這一吻,卻讓她面頰緋紅,羞澀難堪。
“啊,姐姐臉紅了。”
有句話叫童言無忌,小雲雲十三歲,見到什麽就說什麽也是理所應當。
“沒……沒有!”
海姒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憤了,她慌張的搖了搖頭,故意惡狠狠道:“不準告訴別人,聽到沒有?”
“哦。”
傅雲雲哦了一聲,她會不會遵守這個誓言就不清楚了。
…………
林裁雨下了最後一注。
邱少陽說的沒錯,她已經把好賭的惡習給戒了,之所以重返此處,只是因為心中有些迷惑而已。
不知道做什麽的時候,總要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有趣的是,她雖然全程心不在焉,既沒有使用什麽技巧,也完全沒有辨別牌風的走向,手中的籌碼更是幾近亂丟,但卻贏了不少。
平時做娛樂,想贏時贏不了,如今只是打發心中煩悶,卻賺的盆滿缽滿,果然,想要的東西只有在不想要時才唾手可得。
……待的有些太久了。
一直在這待著也不消化,遲早要被人看出來的,她隻好歎了口氣,至少確實放松了一下,現在該走了。
就在此時,一個帶著奇怪又有些熟悉面具的陌生人兀然出現在她的視野中,林裁雨驚了一下,差點叫喊出聲。
“噓……”
那鳥嘴人做出噓聲的樣子,提醒著林裁雨動作要放慢一點,也正因如此,林裁雨才通過這奇怪的面具和他的言行,意識到了這究竟何人。
“陸公子?莫非是陸公子嗎?”
她聲音無比激動,而陸峰也不回答,只是在暗處做出手勢,微微點頭。
“好久不見了,林小姐。”
“真……真是陸公子……”
林裁雨一時有些驚訝,有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些家夥,他們……”
我知道問題了,我全都看到了。
陸峰深深出了一口氣,認真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今晚就是最後一晚……”
“記得配合我,當今晚那兩個家夥被控制住之後,就全數交給我即可,你不必,也千萬不要參與。”
“若是產生什麽異動……如有任何異動,盡數傳念頭與我,明白了嗎?”
“理解了!”
林裁雨抹了把眼角:“只是陸公子,你現在這樣子……”
“我分出一抹靈識下來的,本體在上面哄孩子呢。”
鳥嘴人看起來有些窘迫,“倒是林小姐,這麽久未曾見到,可有什麽收獲嗎?”
“自然!機遇,靈力……有許多提升想要與您分享,只是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機會呀。”
“呵呵,不急。”
陸峰微微一笑:“待把攬月城從深淵的控制中解放出來之後,我們再度聚首,屆時,我會好好欣與你把酒言歡的,連同這一次的也補上來!”
“嗯,一言為定!”
感受到思維中的那道靈光兀然消失,林裁雨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說。
她是說不出來?還是沒的說?恐怕也就林裁雨自己清楚自己現在在想什麽。
而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一次簡單交流,又是在多久之後才能勉強實現。
“這下林小姐就搞定了。”
陸峰松了口氣,眼神凝結。
“接下來……就是那家夥了。”
“邱少陽。”
這場計劃的發起人,明顯是抱著隱藏的心思參賽,不把他的目的公之於眾,陸峰總覺得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