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宗主,這手段,未免令人有些不齒吧?”
蒼雲門主看著伊瑞拉一個箭步捏爆了那笛子,面色有些陰沉。
卻見那霞光宗主笑呵呵的回答道:“哎呀,蒼雲門主所言即是,可是我管教弟子不力了,從今往後,這般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發生。”
他是一點都沒反駁,把蒼雲門主的罵給全部接下,但這種話才是最麻煩的。
他就直接擺明了,今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但現在這問題出現就出現了,我不會管,也不想管,而你也別想管。
很明顯,無論是那老人還是傅雲雲,都被這家夥當做一次性的道具利用了,只要能殺死陸峰……不甚至不用殺死他,只要能贏下這場比賽,就是他們霞光宗的全面勝利。
什麽重賽風波,什麽態度問題,這種話是只有勝者才可以說的,只要贏了,宗門之內這種問題根本就不存在,甚至可以被自己給改說成對自己有利的版本。
至於其他宗門怎麽看?哼,誰在乎其他宗門怎麽看?
場上,武力全開的傅雲雲已經流出血淚,她腳下步伐極為鬼魅,手中絲線操縱更是不可預料,縱然陸峰已經全力防守,卻依然無時無刻不在受到傅雲雲的攻擊。
“嗚……雲雲好痛啊……”
“別怕!”
甚至這樣下去遲早是以自己的敗亡收場,即便如此,陸峰依然微笑著出言安慰:“雲雲,忍一忍,你放心,哥哥說過不會打你,就絕對不會打你的,馬上哥哥就來救你!”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但實際上陸峰自己也根本沒有思路和信心,不過他同樣也清楚一件事,若是這時還不能給雲雲鼓勵,那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果不其然,雲雲在攻擊的空隙中勉強點了點頭,收起淚痕:“嗯!哥哥你要小心!”
“不好辦,這藥效會持續一整炷香,哪怕是她精疲力盡,也會在藥效的作用下強製進行戰鬥,甚至抽調生命力來恢復靈力……”
林憶寧的介紹無非是往陸峰的臉上潑了一盆涼水,死士才會使用的靈藥自然也是有理由的,死士服下這枚靈藥之後,不會考慮著怎麽回去,因為從此刻開始他們便是一心向死,但雲雲不同, 她並非自願,也絕不想死。
“沒什麽解決的辦法嗎?那延緩或者讓藥效弱一點的辦法呢?”
一邊承受著傅雲雲的劇烈攻擊,陸峰一邊快速揮舞著新月,努力讓自己承受的攻擊變得更少,同時也盡量少消耗傅雲雲的體力,以防她提前進入透支狀態。
“不好說,那家夥很明顯使用了類似延遲靈藥的技術,長時間的讓雲雲服下這種靈藥,然後以那聲音驅動。”
身為藥修,林憶寧不僅對製藥相當精通,使藥用藥的手法當然也是通曉自如,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那老人用的是什麽手段,同時心中也想出了一個對策。
“既然適用聲音啟動,那用類似的方式或許可以直接抹消那藥的藥性,只不過已經激發的藥性還會保留持續一段時間,至於能抹消多少,持續多少,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林憶寧腦中快速閃回剛才的片段,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那短促而尖銳的笛聲,同時開始嘗試模擬那種聲音。
“注意防禦,我要試一下,這一瞬間她的攻擊可能會暴漲。”
“知道了!”
陸峰已經是渾身傷痕,浴血作戰,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對傅雲雲施加任何的進攻,並且還是在笑著安慰她。
“別怕,雲雲,台下的姐姐馬上就給你祛除這個效果,可能會有一點點痛,要忍一下!”
“嗯,雲雲,不怕痛了!”
神情已瀕臨崩潰的傅雲雲聽到還有希望,強行提振起了精神,正要做出準備,卻聽得一道短促笛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啊呀!”
她立刻痛的捂著腦袋,但下一刻卻反應了過來,驚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雲雲……雲雲又能動了!”
不對勁!
陸峰腦中卻是警覺炸響,果然,下一刻剛剛好似已經擺脫了束縛的傅雲雲,卻依然凶猛的攻了過來。
“怎,怎會?雲雲又不能控制了!”
“雲雲別怕,那東西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你不要怕,放松身體,應該已經不痛了,等再打一會兒,那效果就會結束的。”
現在壓力已經來到了陸峰這一邊,林憶寧已經做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情,並且做的相當好,接下來就看陸峰能不能承受住剩下這段時間,傅雲雲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了!
絲線抖動,在空中化作一個套索模樣,借由其他絲線的掩護,就要套在陸峰脖子上。
這種大刀藏小刀的戰術,傅雲雲已經使用過很多次了陸峰自然不會再吃這樣的虧,他立刻拔出承星,雙刀在手,一邊以長刀逼退遠處的絲線,一邊以承星一挑將那繩套圓圓挑飛,不讓它碰到自己。
但就在逼退這些絲線的下一瞬間,他卻立刻轉身,不知何時的背後也已經有無數絲線再度靠近,若不是這一次轉身對峙,只怕這些東西盡數灌入他的背部,那這場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斷!”
急速了轉體讓陸豐有些吃不消,唐突出手肯定無法將這些堅硬如鐵的絲線給編碎,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連擋帶跑了!
心中確定的戰術,陸峰手持新月,猛砍一刀逼退大部分絲線,接著噔噔噔後退三步,手中承星一揮,將那追擊己而來的幾根頑固絲線也盡數摧毀。
然而就在這時,他隻覺得手腕一緊,下一刻,那緊緊握著新月的手竟然高高飛了出去!
什麽時候?
這個問題剛剛出來陸峰便明白了,剛才那並非只是簡單的小刀藏大刀,加上腹背受敵,而且還在其中加入了繩套打結的技巧,自己斬斷的一根線並不會影響另一根線的內容,就這樣自己這一刀揮出,斬斷了大部分絲線的同時,也留下了最後一條絲線,而且剛剛好就纏在他回到的那隻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