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通體漆黑,似鐵似木,握著手感十分不錯。
“多謝王師兄!”陸鋒抱刀行禮。
“客氣了,師弟也讓我看了眼界,這種刀型,並不常見,而且讓我也多了幾分煉器靈感。師弟記住,靈兵有魂,多多接觸,未來定有好處。”王師兄說道。
“放心吧師兄,這話曾經也有人跟我說過。”陸鋒想起了夢嫣,心中一動,也不知道那女子最近如何,自己剛剛進入內門,還不好相見,再等等,答應過的事情,陸鋒從來不會拋之腦後。
“哈!”藍瑾絲毫不顧形象的伸了伸腰。
“終於完成了,王師兄我們就先告退了,有機會來千鈞峰玩啊。”藍瑾起身告辭。
“一定一定,師弟,以後有機會一定常來我這坐坐,若我輪值結束,也可以去練器峰找我!”王師兄哪裡回去千鈞峰那種地方找不自在,不過這位小師弟,倒是可以多接觸接觸,或許他還會有其他關於靈兵的思路。
陸鋒連忙回應,而後與王師兄道別,跟隨藍瑾離開了煉器閣。
“差不多都完成了,咱們回去吧小師弟。”藍瑾側頭對陸鋒說道。
陸鋒點頭:“多謝師姐。”
“不必客氣。”話音剛落,藍瑾突然一把抓住陸鋒衣領,隨後高躍而起,帶著陸鋒駕馭鷹隼直奔千鈞峰。
已經是第三次這種體驗了,陸鋒已經習以為常,雙手抱著雁翎刀,看著腳下夜晚的蒼雲門。
夜晚各種光亮在下照耀,陸鋒知道那是某種只能發光的礦石,夜晚之中仿佛一個個燈光,映照的各個峰脈一片光亮,仿佛不夜城。
讓陸鋒略微懷念起記憶中的霓虹。
很快回到了千鈞峰,師兄們早已回去房間修煉。
陸鋒兩人先是來到師父房間複命,而後各自回去房間,有什麽話明天再說了。
回到房間,陸鋒才想起自己的房子踩壞了,還沒有收拾。
好在不耽誤晚上休息,將雁翎刀放在膝蓋之上,陸鋒入定運轉功法,進入也一夜的修煉。
次日一早,不等關山通知陸鋒便收拾妥當,走出房間正好遇到同樣出門的秦文秦武兄弟倆。
三人一路聊著昨天去主峰的情況走到訓練場。
“昨天上品靈石花了七八十,還好煉器是獎勵的,不然怕是我剛進內門就破產了。”陸鋒一邊穿上負重纏帶一邊回答道。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笑意:“買衣服花了多少?”
“五十顆上品我砍下來十顆……哎,不對啊,我沒說買衣服的事,師兄怎麽知道的?”陸鋒有些詫異。
“哈哈哈,我們當然知道了,不僅買衣服,師姐還會給你拉上一波仇恨,昨天你沒和人動手已經算運氣好了,關山那小子剛入門的時候可是鼻青臉腫回來的。”秦武大笑道。
“我去…師兄你們都不提醒我,太不夠意思了。”陸鋒立即明白了這倆人的幸災樂禍。
“師弟啊,你不懂師兄們的良苦用心,這是為了鍛煉你啊,讓你知道什麽叫紅顏禍水,什麽叫色即是空!未來修煉一途漫漫,未了避免你今後會在女人身上吃虧啊!”秦武忍著笑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不過師弟你竟然能在主峰的衣服店裡面講價也屬實厲害了!”秦文讚歎道。
陸鋒臉色一黑,有種被他們聯手坑了的感覺。
“什麽叫紅顏禍水?什麽是色即是空?三師弟你很懂啊,給師姐好好解釋解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藍瑾師姐從林中走了出來。
秦文秦武兩人頓時垮了:“師姐,你誤會了,我是擔心小五以後遇到別的女人…”
藍瑾擺了擺手:“你認為這麽牽強的解釋我能信麽?別說了沒有幾套廣袖流仙裙彌補不了你背後說我壞話的事實。”
秦武欲哭無淚,秦文一臉幸災樂禍。
隨後鄭千鈞與關山同時到達,眾人準備完畢後,日常晨修再次開始。
雖然依舊感覺沉重,但陸鋒已經比昨天強太多了,這次更是直接跟著跑了兩圈才精疲力盡。
率先回到修煉場,陸鋒開始淬體法的修煉。
成功入門之後,陸鋒很輕松達到入定狀態,這次他意識十分清醒,仔細的看著靈氣自動從丹田溢出,覆蓋整個身體,加以淬煉。
果然如藍瑾所說,靈氣消耗的很快,即便陸鋒靈氣遠超常人,也僅僅維持了不足一個時辰便退出淬體狀態。
此時其他人也已經回來,幾個師兄師姐用著與陸鋒完全不同淬體姿勢進行修煉,個個都十分用功。
陸鋒不知道,經過昨天他的表現,讓幾位師兄尤其是關山陷入了一種危機感,十分擔心被陸鋒這個最後入門的師弟所超越,因此都開始拚命修煉。
為了不打擾師兄等人,陸鋒向著山下走了一段,尋找適合修煉的地方。
山中一片無林空地,此處上方是山體之中一處峭壁,或許是頂端有著一個泉眼,水流形成了一個不大的瀑布,砸落在下方的小溪內。
在小溪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石頭凸起,凸起部分十分平滑,不知是不是人為形成,足夠三四人站立。
陸鋒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地方,倒不是他多矯情,但一個舒適環境,確實能讓人沉靜下心來。
微微助跑,而後小溪邊上縱身一躍,精準的落在巨石之上。
陸鋒盤腿而坐,雖然在水中,但石頭上面十分乾爽,沒有任何水漬。
取出一份玉簡,陸鋒靈識注入,認真的研究起來。
《驚神》靈技前篇,介紹不多,以往陸鋒見過的靈技大部分都會在前面簡單介紹一些靈技情況,甚至有一些創造者比較騷包的還會,寫明創造人的一些信息。
但驚神的開篇,只有一句話。
混沌本無屬,刀出鬼神驚!
陸鋒不知道這就話到底本意是什麽,但卻感受到此話中的無盡霸氣,就如同這靈技的名字一樣,十分狂傲,囂張。
鬼神都不放在眼裡,刀出皆驚懼,這是何等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