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峰說出“快點解決”之後會發生什麽?
整場比賽用時一共三十秒,陸峰進場了,陸峰揮拳了,對手gg了。
他再一次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眾人,何謂碾壓之態。
甚至裁判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語氣也帶上了些許恭敬。
“明日午時於此處集合,八級天大門將啟,過時不候。”
“知道了。”
隨口應了一聲,陸峰扭身向外走去。
“等等我!咱們去哪?”
“通知一聲倪師傅,然後我要去城主府看一眼,你別跟過來。”
“為什麽我不能去?”
這一下就給林憶寧說的不舒服了,嘟著個小嘴瞪著他。
“因為我也不清楚面對的是什麽東西,不排除你會成為累贅的可能性。”
他說的沒有一點委婉,他從來不懂何謂委婉。
“你這家夥……”
雖然很氣但沒什麽反駁的理由,林憶寧或許有些小家子氣,但大是大非她還是看的很清,既然陸峰說了她可能會成為累贅,她不會不知好歹的強行參加。
不過她的覺悟並沒有發揮作用,因為二人回到多寶藥鋪時,正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繃帶綁的像粽子一樣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隻眼睛。
一開始陸峰還沒反應過來,畢竟這個造型,就算是林憶寧躺在上面他也很難辨認,不過身旁地上的幾柄斷裂飛劍,則說明了他的真實身份。
“孟北牧?”
“嗚嗚。”
很明顯被纏成這樣是很難說話的,但還是能從聲音中辨認出來,他的確就是孟北牧。
“你怎麽被打成這樣?”
陸峰有些驚訝,作為親自交過手的對手,孟北牧的實力在這一座城的蘊氣武者之中都算得上中上,光論單挑,哪怕是林憶寧也不好說穩穩勝他。
這是發生了什麽?
“他是早上被送過來的,你們前腳剛走,後腳他就被背過來了。”
倪敏的身影幽幽出現,毫無疑問,面前被裹得如粽子一般的孟北牧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清楚,但他是被孟祥輝送來的,看當時的神情,兩個人都只剩下一口氣,我給他們開了些藥,又將他收留在這裡,至於那孟祥輝則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
倪敏深深吸了口煙,難得露出了些許嚴肅神色。
“他們身上……有些讓我感到不舒服的氣味,應該是與某種大惡之物接觸過,若是要一探究竟,可要做好準備。”
陸峰首次見到倪敏露出如此嚴肅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
連她這種大佬都會反感的東西,那城主府裡究竟有什麽?
與林憶寧對視一眼,對方明白他的意思,從納物袋中取出幾個藥瓶塞給他。
“自己小心。”
“無妨的。”
陸峰笑了笑。
“我只是去看看。”
…………
城主府一如往常的矗立在那裡,在人們親自打開門看到裡面時,是不會想到內裡有多麽破敗的。
而如今的景象,比之昨日陸峰看到的更甚。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
巨大的裂縫蔓延在地板上,似乎隨時整個地面都會完全塌陷,一柄與之相比渺小無比的利劍插在地板正中,孟祥輝就在它旁邊坐著,身體各處打緊的繃帶不難看出是誰的手筆。
“啊……你來了。”
他微微抬起頭,就連臉上也被斜斜打了一圈繃帶,遮住一隻眼睛,口音變得十分沙啞,全無昨天的飄逸。
“……發生了什麽?”
“不過是些有心之人罷了……”
他連咳幾口,吐出一口血痰,很明顯倪敏的臨時處理效果有限,而等待他完全恢復,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要靠的太近,這柄劍現在很不穩定,除了我,任何人靠近他都會有反應。”
他向陸峰緩緩解釋了事情原委,聽罷之後,陸峰不由得感歎世間繁雜。
“所以,這下方正鎮壓著一隻足以毀滅整個城池的怪獸,而我們目前還對他沒有辦法?”
“不錯,封印它的那位大能者能踏空而行,其實力定然早已超越煉神,但卻依然拿這怪物沒有辦法,只能勉強將其封印。”
“那大能者對我說過,以此物鎮壓這獸足七七四十九天,屆時拔劍將其放出,其已孱弱無比,即可斬殺,但如今封印已動,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峰看著縫隙之中不時冒出的黑氣,哪怕自己沒有接觸,也能感受到其上致命的腐蝕性。
“深淵教團。”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陸峰起先一愣,旋即快速轉變為驚喜。
“乾老?您醒了?”
“咳咳,我的靈魂修複有限,本來不應該在此時醒來……”
“但被這東西激了一通,想不醒也難了。”
乾老的聲音有些嚴肅,讓陸峰也不由正色起來。
“你認識這東西?”
“豈止是認識,想當初我們的宗門覆滅,就與這東西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說起當年,乾老的語調也帶上了些許滄桑。
“若我感知不錯,這定然是深淵教團所為,而此處鎮壓的,乃是一隻深淵之子。”
“看來隨著時光流逝,除了我們人類早已湮滅,這些畜生倒是還活的像模像樣,只是比之舊時孱弱了許多,要不然也不可能被煉神武者封印。”
黑氣彌漫,乾老隨手一引,一縷黑氣便纏繞指尖,久久不散。
“不錯,絕對是深淵教團之人才能做出的事。”
“處理這一隻深淵之子的武者倒是聰明,知道自己殺不了,便以封印之術將其封存此處,以城中人氣削弱其生機,的確,若是封印未曾破壞,此深淵之子只需封印五十天,哪怕尋常武夫也可將其擊殺。”
“然如今封印破裂,這深淵之子能探頭吸一口惡氣,原本已經如風中殘燭一般的生命負歸新生,依老夫看來,這封印最多再壓製五天,深淵之子便將破除封印,重現世間。”
他說的倒是恐怖,但陸峰卻不以為意,而是笑道:“乾老多慮,你說了這麽久的深淵集團,深淵之子,這究竟都是些什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