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五是什麽概念?
古時候有一位偉人,其名為愚公,因家門口兩座大山實在太礙人,一發狠決定把他倆給刨了。
最後在努力之下,愚公成功移山,也就是著名的愚公移大山(一打三)。
好吧這是玩笑話,但同境界一打五的難度只怕和移大山不相上下。
若是讓陸峰本體上,和同境界的武者以一敵多,倒並非不可能。
一打一,比比皆是,一打二,不足掛齒,多的是。
到了一打三這個分水嶺,問題就非常大了。
有一句話叫量變引發質變,就算這三位一人一刀從不同的角度砍過來,把陸峰地退路給封死,也夠陸峰喝一壺,更別提這面前還是五個人。
真要對他們動手,如何將其分割開來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至於現在這一刀……就單純試一試對面的境界,陸峰還是有些僥幸心理,萬一對方全都是拓脈境界,自己也能久違的開次無雙。
只可惜沒有這種好事發生。
就這幾天在幻境中的經歷讓陸峰的跑路能力突飛猛進,之前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這幾個壯漢就追不上自己,又何況現在?
從跑路到藏好坐定調息,一氣呵成,現在對手一下就少了一半,陸峰要考慮其他的問題了。
他不確定達到了七天循環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因此該做的,還是盡早做完比較好。
自己這一刀偷襲之後,那幾個壯漢定然多有防備,要想故技重施,只怕是難上加難。
要想梅開二度,還需要一點點小技巧,和道具輔助。
平心靜氣,陸峰看向手中的鋼刀,不過是一刀揮出,原本鋒利的鋼刀此刻已經有些崩齒,坑坑窪窪的看起來十分寒顫。
沒辦法,這乃是凡鐵打的凡兵,光是能承受出招一瞬的靈氣爆發而不斷刃,已經說是陸峰對靈氣的控制十分優秀。
按這個狀況看來,最多再斬一刀,這柄鋼刀就徹底報廢了。
陸峰可沒學過什麽赤手空拳的功夫,距離拾木為劍的距離也還遙遠,因此要想和那幾個家夥正面過招,他還需要另一把兵刃。
翻了翻自己的納物袋,看來憑依的這具身體還算聰明,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備了一柄備用武器,只不過……
將其緩緩抽出,陸峰看著手中的長槍,一時有些無語。
這長槍倒是用了好料子,槍杆長而輕盈,又有韌勁,可輕松做出類似於“甩”或“拍”的花槍動作,槍頭用的明顯不是凡鐵,而是陸峰不認識的某種堅硬材質,其鋒銳度比之手中鋼刀不知好了多少。
那這個人為何有這樣一柄寶兵不用,執意要用手中的凡鐵呢?
陸峰嘴角抽了抽,頗感無奈。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只會用刀劍之類的兵器,對於長柄武器完全不感冒,也不懂如何使用,故而寶兵當前,也隻得望洋興歎。
不過事至此時,他怕是不想用也得用了。
隨意甩了兩下手中長兵,這槍還和自己的禦靈戟多有不同,禦靈戟本身就是一件寶兵,乃是戟杆最重,而矛尖不過是靈氣幻化,因此是前重後輕。
但手中這長槍則完全相反,木質的槍杆比之鐵質的槍頭不知道輕到哪裡去了,因而乃是前輕後重。
若是陸峰要用使禦靈戟一般使這杆長槍,只怕是會將脆弱的槍杆送到對方的刀刃上,那就太可笑了。
“還是得練習一二才拿得出手……好在時間還很充裕。”
收拾好東西,他轉身走入村莊,以身上的碎銀在鐵匠鋪買了些東西,便靜待夜晚到來。
日落月升,群星滿天。
不出意料,原本的五個火把變成了三個。
雖然同樣好奇另一個自己那邊的情況,但陸峰還是在村口選擇蹲點,至少他蹲到了自己準備蹲的人。
血色之下,陸峰立在村口大門之上,背靠圓月,在火把的映襯之下,手中坑坑窪窪的鋼刀顯得有些淒慘。
與之相比,對面的三個人是個個殺氣騰騰,眉目之間近乎要噴出火來。
“閣下好膽識,非但不走,還固於此處,莫不是要保這一眾凡夫?”
領頭的壯漢沉聲問道,似乎是想談談。
但陸峰明白,這種好言好語的談話不過是另一種放狠話的模式,不管這段話他們怎麽談,談成什麽樣,最終都是打起來。
這種放完屁才脫褲子的行為,陸峰根本不屑為之。
“呵,保又如何?不保又如何?”
“還是少動你那嘴皮子了,今日在此,就是為了殺你們幾個,保不保,無非順帶。”
“狂妄!”
側面的漢子怒喝一聲,手中鋼刀凜凜發光。
“讓老子來會一會你!”
說罷,這漢子重踏地面,鋼刀至於身側,大喝著向陸峰衝來。
“蠢貨。”
陸峰非但不急,還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腳步微微錯開,翻身躍下。
卻見那漢子就要逼近陸峰,連手中鋼刀都已舉起,就在這時,他一腳踏下的地方塵土飛揚,金屬的光澤猛然乍現,如一頭猛獸狠狠咬住了他的腳。
痛的壯漢當場一聲痛呼,腳下一崴,摔倒在地。
這一摔就如同觸發了連鎖反應,一個又一個捕獸夾紛紛突破偽裝,狠狠咬在了壯漢身上。
陸峰微微一笑,開玩笑,這東西的本意可是用來捕熊的,如今用十幾個捕熊陷阱殺你一個毫無防備的蘊氣修士,那不是手到擒來?
“老四!”
他身後的漢子痛喊一聲,舉著鋼刀就衝了上來,欲解開這些惱人的陷阱。
陸峰的後手也就這些東西,哪能這麽輕松讓你解開?
他當即挺刀而上,靈氣運轉,提了八分力氣和對方拚上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二人雙雙止住身形後退半步,如今的陸峰和這漢子可是完全字面意義上的旗鼓相當,真若硬拚,可是討不到一分好處。
但除了身體,陸峰有自信能以其他的方式碾壓自己面前的對手。
那就是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