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過在蚌解散黑珍珠號時,曾給每個船員都發了一筆極其可觀的遣散費,像蘇冷竹這般比較親近的戰鬥員自然是拿到了更多值錢的物件,一頭巨龍的收藏拆出來,那可是極為龐大。
而具體有多少數字說出來其實沒什麽意義,不過陸峰他們都十分清楚,那是一筆很大,很大,很大的收獲。
至於隨手甩個八百塊什麽的,對她來說灑灑水吧,更重要的,是霞光宗主那青一陣紅一陣的面色。
“這般……天啊,我都未曾見過這般多的極品靈石!”
就連藍瑾也不禁有些錯愕,他是小有積蓄的,但自己的那份積蓄比之現在這閃閃亮亮的靈石堆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嗯,拿出來看還挺震撼的。”
林憶寧也點了點頭,沒什麽波動的樣子。
“那……那可是一座小山啊,憶寧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看著他淡然的樣子,藍瑾不禁微微有些驚訝,卻見林憶寧無語望天,有些微妙的道:“這個數……也就那樣吧。”
“自己人”與“自己人”之間也有差距。
說的詳細一點,就像是打工還債的人和已經成為了老板情婦……情夫的人,肯定也是有差距的。
一條歌龍可以給一個親近的船員巨量的財富,那一個和歌龍同樣富有,並且只有這麽一個道侶,而且剛剛進入熱戀期的海妖富婆,會在二人分別之時留下多少給對方防身呢?
據陸峰本人說:“看了這個之後,感覺已經沒有什麽世俗的欲望了。”
就是這種程度。
所以林憶寧才對靈石沒那麽大反應,她所謂的周轉不開,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從陸峰那搞到她運作幾十次幾百次都賺不來的靈石,不過女人有女人的自尊,她不提,陸峰也不必自作多情。
雖然這鐵腦袋連自作多情是什麽意思都理解不了就是了。
說回正題,蘇冷竹見霞光宗主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竟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夠爽,兀然從納戒之中又掏了二百堆在那座小山之上。
“也是,長老的命哪能和弟子的命同等價算呢?我再加二百,湊個整數好了。”
這話就像是在對著他的臉扇巴掌一般,恐怕再不拿出些“靠譜的”補償,這女人能給他作到天上去。
已經很下不來台了,就差不多行了。
“言之有理,人命怎可以財物論之,當然,也更不可以命相抵。”
霞光宗宗主向蘇冷竹堆著笑,心裡卻起了歪點子。
送什麽出去都有紕漏,都會被這些家夥抓到破綻,既然如此……
“那你覺得,如何才能挽救?盡管提,不必多慮。”
既然無論怎麽做都會有問題,那不如直接把這個選擇權交給對方,這樣罵名也是對方來背了。
霞光宗宗主想著聰明,但他還是沒意識到,面前這女人究竟是什麽路數。
臉皮?很值錢嗎?
“我無所謂,差不多就……”
她指了指身旁的靈石堆。
“和這個價等值的東西就行了。”
這不還是要錢嗎?!
心中大罵對方無恥,但臉上還是一副堆笑的樣子,言道:“原來如此,看來在蘇小姐心中,人命也就是這個價值了。”
以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用一模一樣的話返了回去,這下矛頭就指向了蘇冷竹,一招返拳!
這一下,蘇冷竹該如何應對?
卻見她淡淡一笑:“我聽您這意思……是認可我這個價位了?”
霞光宗主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但還不待他回答,蘇冷竹便大手一揮,白花花的靈石堆直接翻倍!
“老規矩,這兩條命我買了,點一點,看看是不是兩千塊,點完了我就動手。”
來嘛,跟老娘裝?
蘇冷竹直接冷笑一聲,比就比,來比比是你的面子先掛不住,還是老娘的錢包先掛不住?
結果毫無疑問,是霞光宗主輸了。
“只是玩笑,玩笑,不可當真……”
他強行扯出一個笑容,取出一物:“此乃極北之國才有的冷血花,千年一輪花開,更有猛獸守護,僅服下此花,便可增強寒霜之力,你看……”
這一次回答他的卻不是蘇冷竹,而是林憶寧。
“差不多,就這個價。”
反正蘇冷竹等下肯定是要問自己的,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提點她一句,差不多也就是這玩意兒了,再往大了鬧也鬧不出什麽額外的好處來。
“成,那這事就算結了。”
蘇冷竹也不客氣,一把將其抓過,還不忘把那耀眼的靈石小山收起,想了想,卻又取出一枚,丟在地上。
“去,給他備個風光大葬,這錢我出了,可不要背後偷偷摸摸傳老娘不尊重對手,小鞋穿一次就夠難受了。”
“你!”
那老者急血攻心,看著蘇冷竹離開的背影,猛噴一口鮮血,兩眼一黑,竟然是生生氣暈了過去!
全場嘩然,誰都想象不到,這一場宗門小輩之間的比鬥,竟然能發展成這個樣子!
因為過大的騷亂,比賽不得不暫且中斷,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對此不聞不問,因為她現在正忙著另一件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和林憶寧討價還價。
“煉個藥而已,你不是天天都在煉嗎?算我便宜點唄?”
“這已經是友情價了,再低?除非你去給我道侶暖床,成了姐妹我一分都不要你的。”
一進門,陸峰就聽到了相當勁爆的內容。
“嘛呢嘛呢?我才三分鍾沒進來。”
“她不是訛了筆狠的嘛。”
林憶寧聳聳肩:“這會正催著我把這東西弄成藥,說是吃在肚子裡才放心,我收點加工費不過分吧?”
“你管十塊極品靈石叫一點加工費啊?”
蘇冷竹直接翻了個白眼,卻聽陸峰一臉不屑道:“頭髮長見識短,懂不懂藥修的含金量啊,你去哪找個六品往上的藥修給你加工,不得要個百十塊的?這茬我站憶寧。”
“切,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