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殺氣,澎湃如血,五長老的怒無法遏製,針對蘇浩暴烈而去,要他粉身碎骨。
墨雲昌的體內,經脈近乎寸斷,雖然有醫治的可能,但天賦降低乃是必然,他的前路艱難了。
甚至,成為二品煉丹師的時間,還要大大的延長。
在這等惱火下,五長老殺蘇浩之心,迫不及待!
但!
“我蘇浩沒錯,他要殺我,我留他命,已是恩賜……你不是執法長老,沒資格殺我!”蘇浩大喝,覺得不公。
“五長老,律法不是兒戲!”冷寒星站出,如風出現在蘇浩面前,氣息爆發,滾滾如雷。
但,五長老的怒火暴烈無比,手掌轟擊而下,如神山炸開,轟碎一切,冷寒星倒飛而去。
和掌權長老比,即便是其中最弱的,冷寒星也差了許多。
身軀倒飛之中,口中灑血!
“律法?在宗門前途面前,你所說的法,管個屁用,我今日就殺你,看誰能奈我何?”
煉丹師對宗門的作用實在太大,一名二品煉丹師天賦者,比起那十大聖子的作用都是絲毫不差。
今日縱然殺了蘇浩,他五長老也是為了宗門考慮。
誰能處罰他?
其實,在他們這些人心中,所謂的規矩,只是強者對弱者的束縛,當你足夠強大,價值足夠大,那誰能處罰你?
你一拳若可開天,那這天地……都要臣服!
規矩算個屁!
“殺!”
殺心不改,五長老的手掌再度探下,可怕的聲波震動數十裡,蘇浩所在之地,不斷炸開。
必死!
但!
“轟!”
在那手掌即將落下的刹那,一道身軀急速一閃,已經是出現在蘇浩身前,昂然而立。
他穿著黑袍,背負雙手,淡然而立,而五長老打下的一掌,就這麽的在他面前炸開來,無法傷害絲毫。
面色大變,五長老的身軀猛地一閃,急速而退,更在望向前方後,目中帶著無比的忌憚。
乃至,全場在這一刻,全部顫抖,四長老都是露出了濃濃忌憚。
雷千絕!
此人,刑罰殿主!
二長老!
“宗門律法,是老夫定的,你要破我的規矩?”老者開口,聲音轟隆,進入五長老耳中,讓他顫抖,險些癱倒在地。
在精英院,十大長老之中,這二長老雷千絕,可以說是一頂一的高手,比之那宗主與大長老都是差不了多少。
他的威嚴,無人敢觸犯!
“可是,他傷了我徒弟,傷了二品煉丹師苗子,這是足以影響我天河宗未來的大事,他就該死!”五長老仗著膽子道。
“那也是我去處罰,何時輪得到你?”雷千絕的聲音,威嚴如雷,帶著毋庸置疑的霸道。
“我此來,不是包庇,只是告訴你們,我在,這法,便是我說的算,觸法者,我就滅他!”
最後兩個字落下,雷千絕身上,一股可怕的氣息轟隆而下,這方天空刹那陰沉,壓抑無比。
噗通,噗通,噗通,不知道多少人,在這威壓之下,連續癱倒,即便是那些長老,一樣如此。
甚至,四長老,五長老,此時此刻,全部抖若篩糠,無法抵擋!
雷千絕的可怕,震懾一切!
“老夫在,就算是宗主來了,也得尊我的法,除非,我不再是這刑罰殿主。”雷千絕的聲音緩和下來,威壓消失,而那目光望向一處,嘴角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
那裡沉默。
雷千絕收回目光,繼續道:“靈龍塔,造化大,危險也多,既然來了,那就是自願,怕死,那就別來,你說對嗎?”
他的眼神,盯住癱倒在地的墨雲昌,後者的身軀激靈靈顫抖,額頭的汗水,如雨灑落下,連連點頭。
“我不服!”五長老大聲道:“二品煉丹天賦者,對宗門的作用,不言而喻,你如此包庇,不顧大局,難道要枉送我天河宗前程?”
“啪!”
然而,聲音才落,五長老的身軀已經倒飛了出去,在那臉龐之上,一道刺目的五指印,皮開肉綻。
“這天河宗是老夫的家,我比任何人都在乎這裡,正是如此,我的法,才無比嚴苛!”
“正是我在乎這裡,你們,才不能胡來!”
雷千絕目光鋒銳無比,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這裡,將這個宗門,當成了他的家,他的歸宿。
事實上,十大長老,皆是從那天河宗底層成長起來的,而雷千絕更甚,他在八歲的時候,已經在這裡。
到了如今,七十八歲,足足七十年。
他對這裡的感情,沒幾個人可以比。
“好,很好,雷千絕,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此事宗主不管,我要去太上長老那裡要說法,到底是他重要,還是二品煉丹天賦者重要!”
五長老被當眾抽了一個大嘴巴,心中的怒火,達到了無邊,達到了猙獰,如火山要大爆發。
此事他絕對不罷休。
他是二品煉丹師,他對宗門不可或缺。
他就不信,沒人為他出頭!
“其實,區區二品煉丹天賦,也沒什麽。”淡淡的聲音響起,來自蘇浩那裡,沒有半分的高看。
而這話,使得全場都是一愣,隨即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便是齊齊落在蘇浩身上,這是得多無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區區二品煉丹天賦,還沒什麽?
你怕是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麽!
五長老更是磨牙,目中帶著血紅,射出猙獰,怒視著蘇浩,道:“黃毛小子,煉丹師不是你能侮辱的!”
這一次,那雷千絕也是轉頭望去,犀利的目光掃過蘇浩,沉聲道:“老夫來,為證法,不是為你出頭,更不是你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資本。”
煉丹師,在任何人心中,都是高高在上,對宗門來說,真的是不可或缺。
雷千絕為了他的規矩,可以針對五長老,但蘇浩一個黃口小兒,萬萬沒資格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這是不知好歹!
但在他們如此興師動眾下,蘇浩的臉色,依舊淡定,甚至輕飄飄的聲音,透露出更大的不屑:“其實,真的不怎麽樣,連勉強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