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聲音落下,又發出冷笑,那老板附和,隨之黑衣男子帶來的人,也大聲鄙夷起來。
他們不斷的刺激,聲音一句比之一句難聽,到了最後,近乎是破口大罵。
垃圾,廢物,層出不要窮。
小夢忍無可忍,瞪著眼睛,靈兒捋胳膊挽袖子,要大乾一場。
就算是星兒都臉色難看,胖子與冷空,已經站了出來。
這群雜碎!
“不服氣嗎?萬年墊底王,難道要和我靈州提前來一場大比?”黑衣男子得意,直視蘇浩。
他的目的也是如此,希望蘇浩暴怒,出手,這才好就地將他鎮壓,他還沒資格在三州大比上亮相。
“說你是垃圾,其實都是高看你們了,青州的垃圾,還不如我腳下的臭蟲!”他囂張揚言,霸道無比,氣息直接鎮壓過去。
滾滾風浪在現場炸開。
狂風嗚咽,似是蒼龍在吼。
“公子真的是人傑,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天王級別的修為,了不得啊!”老板的聲音,有恭維,但也有半分真意,達到天王級別的修為,這人確實算是不簡單。
在中州外圍,也可以算是不錯。
“廢物,敢嗎?”黑衣男子大聲叫囂,他名玉恆,玉家嫡系之一,在青州學宮的事情他已經知曉,對蘇浩恨意濃濃,恨不得立刻一巴掌震碎。
隨著大喝,他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站在蘇浩身前,勾著手指道:“動一下,弄死你……”
“啪!”
聲音還未徹底落下,震耳的聲音已經響起,伴隨著一道狂風,鮮血飛落下去。
玉恆的身軀倒飛出去,臉龐鮮紅,嘴中帶血,哇的一聲,吐出不下十顆牙齒。
而在他之前站立之地,蘇浩淡然而立,手掌淡淡的收回。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就打碎你的狗牙!”聲音冰冷,在現場震開,使得此地圍攏更多人,但所有人都寂靜,震驚。
畢竟,蘇浩散發的氣息,星河六重,而被打的黑衣男子,可是堂堂的星河巔峰,號稱天王。
這修為差距,傻子都知道,孰優孰劣。
但現實,卻是截然相反。
玉恆也愣住,難以想象,無法相信,他被打了,被一個青州,且星河六重的垃圾打了?
雖然知道這小子不簡單,但按照那些消息,他斷定蘇浩絕對在星河八重之下。
即便他達到星河八重,甚至堪比星河九重,但與他的天王級別比,還是差了很多很多。
尤其是,他其實已經半隻腳踏破了天王,差半步便是道台之皇。
在這種底氣下,他覺得碾壓蘇浩,如踩死螞蟻!
這才囂張跋扈而來,要給青州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沒有震懾住人家,倒是讓得自己吃了大虧,丟了大人,四周圍攏數百人,他更覺得顏面無存,無地自容。
“你,找死!”
越想越是惱火,越想越是憤怒,他神色猙獰,雙目帶血,伸手點著蘇浩,殺氣騰騰。
所有的修為全部綻放。
威壓超越天王。
暴怒!
但……
“哢嚓!”
風馳電掣,形如鬼魅,隨之哢嚓之聲炸開,蘇浩再次站在玉恆所立之地。
而那人,在綻放全部下,又一次的倒飛,更是凌空灑血,那指著蘇浩的手掌徹底爆碎,連帶著那條手臂都廢掉了。
“敢亮狗爪,我就打碎你的爪子!”冰冷的聲音再次擴散,似是驚雷,浩浩蕩蕩。
全場震驚,倒吸冷氣,不知道多少人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第一次是意外,可以說是天王大意了。
那這一次呢?
他散發全部,甚至超越一般的天王,卻依舊被碾壓,甚至都無法在人家面前還手。
這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而是實實在在,這位星河六重戰力超凡,可怕無邊。
“活該!”小夢長出口氣,心中的憋悶,在此時盡數的吐出去,壓抑的感覺消失了。
之前那些人的囂張,咒罵,鄙夷與譏諷,此時此刻,皆是成為她心中的得意,神色的暢快。
自己找死!
星兒與靈兒則是滿臉的崇拜,哥哥厲害!
至於胖子與冷空,臉色沒什麽變化,見到過太多蘇浩的意外,這根本算不得什麽了。
事實上,這一切在他們心中,早已經是必然。
如果不知道蘇浩的脾氣,可以去了解一下他的過往,他是那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嗎?
“好,很好,蘇浩,我記住了,三州大比上,我玉家第一人會讓你知道厲害,今日我所受的,會十倍百倍的還你!”玉恆淒慘,憤怒的狂吼,他站起身,立刻要遠去。
和蘇浩比,他差了太多了,繼續下去,他會生不如死。
但在離開的前一刻,一道影子已經閃現,在速度上,蘇浩比之道台一重都不差,星河絕對是無敵。
他擋住去路,冷冷道:“我有要你走?”
“你想如何,我告訴你,三州大比即將開始,你敢動我,必然要受到譴責,我靈州不會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
他很緊張,盯著蘇浩,額頭冒出汗水,甚至雙腿都在抖動,這個家夥不會在這裡殺了他吧?
畢竟,他就是這個打算。
他不怕,人家何必懼怕?
此時此刻,他心中是無比後悔的,早知這家夥如此霸道,如此厲害,真的不該沒事找事。
不過,蘇浩並未如他想的那般,只是靠近他,將那顆紫龍果拿到了手中,隨後淡淡一笑,道:“以後不要閑著蛋疼,沒事找事了。”
笑容妖邪,紅口白牙,讓得玉恆渾身驀然冰冷,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猛地騰起。
而也在這不好的預感出現的刹那,一道巨大的痛苦猛地到來,他臉色突然漲紅,眼球爆凸。
隨之,一聲猶如狼嚎般的慘叫呼嘯而起,他夾著雙腿,給人一股生不如死的感覺。
事實上,四周很多人已經面皮抖動,那一腳命中,讓他們單單是看著,都覺得痛苦無比。
那些跟著黑衣男子一起到來的靈州修士,身上汗水已經嘩啦啦的流淌,甚至都閉著眼睛,不忍心去看了。
這可真是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