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關城極力想甩開竹寒蘭的無故猥.褻,可礙於關乃在[一高]的實力定位,只能算作心有力而心不從。
況且。
如果關城拋開自身的羞恥感,單單就竹寒蘭個人的行為來進行分析,此時(關城)不失為一個深探[女派]內部的絕佳機會。
只不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關城的行為和腦子卻完全沒有默契可言。二者(腦子和四肢)總是達不到一個雙方都都可接受的妥協點,致使關城在想要順從中又拚命的想要掙脫。
(哎——
寫到這,就連作者君也不由深深的籲了口飽含遺憾的長氣。
要知道:
我(作者)總是在情不自禁之間就會將自己代入到文字間的情景中去。在設身處地為自己,呸,為主角關城“著想”的同時,又不得不適時據情況停筆收斂。
因為:
若真是文筆的細節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那將會免不了…….
哎——
算了,不提了,回歸正文。)
……
“哼哼~”見關乃(關城)一副不從似從的為難模樣,竹寒蘭輕輕地在關城的耳側吐了口氣,道:
“你問我是什麽意思?其實你比我更明白的吧?”
“不,我根本就不明白。”在言辭強硬的脫口瞬間,關城趁機推開了竹寒蘭的玉指。整套動作自然而然,沒有一點唐突之處。
但是。
竹寒蘭卻根本是不想體諒關城的心情。僅僅在被關城“拒絕”之後,又撥弄著手指,沿著關城的面部輪廓,一直滑落到關城妖嬈的鎖骨上。
(竹寒蘭)輕聲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親~口~解釋給你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持在一米外的距離,然後再請務必告訴我。”關城毫不猶豫地正面應道。
“謔!?”竹寒蘭略顯調皮的吐了口嬌氣,惶惶道:“是我魅力不夠嗎?讓你這麽想逃離我?”
“如果[竹掌門]你能更加矜持一些的話,那魅力自然是無從質疑的……”
“是嗎……?”應罷,竹寒蘭緩緩地一抬手,在挑眉弄神之間,翩翩的背過身去。
(竹寒蘭)疑惑道:
“那我這樣不設防了,你會不會因為我的魅力而有想要推倒……”
“不,完全不會有。”趁竹寒蘭話未完全脫口,關城單刀直入的打斷道:“真正矜持的女生。不應該有你這樣的發言…….”
“嘖。”聽聞如此,竹寒瞥眼咂舌,故作不滿道:“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這所謂的矜持留著又有什麽用?”
“沒多大用吧……”關城琢磨了兩秒,應允道:“所謂矜持,本來就是一種文人們為撇開世俗而創造的私人詞匯。”
“嘿嘿~”聽罷,竹寒蘭突然跳起,緊緊的摟住了關城的脖子,道:“那,關乃,我不需要[矜持]這種愛莫須有的東西。”
“可是…..”關城托住竹寒蘭的雙肩,小心道:“可是,我比較喜歡[矜持]。”
“你比較喜歡?”竹寒蘭的眉眼間閃過一瞬寒意,道:“你自己不是將[矜持]扁了個一無是處嗎?”
“我只是有一說一,並沒有一概否定。”關城似乎想挽回些什麽,解釋道:“比如,[矜持]二字的含義豐富,讀來有種音韻美,很適合作為拔高氣質的代名詞。”
“嗯?”即使聽關城解釋了那麽多,但竹寒蘭還是覺得蹊蹺可疑。
“你看啊……”關城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模樣。“你看,隻論氣質這一方面,我肯定無例外於大多數人,會喜歡矜持的說法吧?”
“不,你不喜歡。”竹寒蘭一口攔斷道。
“哈!?”關城有些莫名其妙。“我的意思是,我喜歡……”
“不,你不喜歡矜持的說法!”
“不不,我是想說我喜歡……”
“你不喜歡!!”竹寒蘭突然提高嗓音,堅定道。
“我喜歡…..”關城的氣勢有種被壓製的兆頭。
“不喜歡!!”
“喜歡…..”
“不!!!”
“喜……”
“……”
於是乎——
因為一個[矜持]的說法,原來還處在曖昧期的關城與竹寒蘭突然毫無征兆的吵了起來,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
然後:
二人通過不斷地複述觀點,轉眼間十分鍾便過去了……
……
隻瞧見:
簌——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吮茶聲,一縷不清不淺的熱霧從紫衣雙手捧著的瓷杯竄出,帶來一股淡淡的茶葉清香。
“啊——”
在將茶水飲入喉中的過程中,紫衣發出一聲嬌人的喘歎。
(紫衣)道:
“嗯~~,果然,茶才是世界上最值得稱讚的飲料!”
“額……”坐在一邊的葉流芳一見,眼皮瞬間抽搐了一下。問道:
“紫衣,外邊可是有三十多度,你擱在這喝熱茶?”
“這有什麽嘛……”紫衣不以為然的應道:“我就喜歡熱茶中蘊含的暖意,特別是在一入喉的時候,全身那種發燙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感到無比快樂……”
“額……”此般奇葩的理由,葉流芳真是前所未聞。
“倒是你,流芳~”紫衣托住杯底,反問道:“這倆都吵那麽久了,你身為[副掌門],就沒有去勸一下的打算?”
“隨她們去吧……”葉流芳摸住半邊臉,一臉深情的望著竹寒蘭,輕聲道:“我們剛進入[峨眉閣]的時候,不也是遭受了跟關乃一樣對待嗎?”
“不一樣吧……”
“哪不一樣?”
“你想想,一年前我們初入[峨眉閣]的時候,[掌門]的行為雖和現在差不多,但倒能看出她是開玩笑的,可現在……”
“噢…….”葉流芳一聽,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喃喃道:“畢竟,那會兒的寒蘭,她的青梅竹馬未婚夫並沒有離開她呢……”
“蘇覓夢的事就別提了吧。”紫衣悠悠的抿了口茶,緩緩道:“要不是那位[前掌門]的風流成性,也不至於會毀滅你和寒蘭的生活。”
“嗯……”葉流芳應得很輕,一副藏有心事的模樣。
轉而,還未在沉默中投入兩秒,葉流芳又驚醒道:
“說起來,我差點把你要背叛[女派]的事情忘了!”
“噗!”
聽聞這突然而來的發言,紫衣頓時被茶水嗆到了喉口,將座下的地毯給潤濕了一小片。
(紫衣)心虛道:
“我只是……遇上一個喜歡的男孩了,而已。”
“而已!?”聽到,葉流芳不由一驚,難以置信道:“你真喜歡上了一個男孩?”
“昂……”紫衣在怯弱中又稍顯羞澀。
“你腦子沒壞吧!?”葉流芳急忙托住紫衣的雙肩,坦言道:“你沒看見我和[掌門]的遭遇嗎?曾經以為的海誓山盟,到頭來還不是一場兒戲!?”
“這我知道。”紫衣不服氣的甩開葉流芳的走,憤憤道:“但我就是動心了,我能有什麽辦法?”
“這……”聽到紫衣猶如自己當年的說辭,葉流芳的身體瞬間有些顫抖。
(葉流芳)道:
“寒蘭相處十余年的男孩尚且如此,你就不怕……自己陷入感情之後,被突然拋棄?”
“怕。”紫衣聲音輕輕地,但卻又能聽出幾分果斷。
“那你為什麽還….!?”
“如果沒有開始的話,當然不必要去顧慮這些。但是,我害怕我連和他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這……”聽到紫衣話至如此,葉流芳的眼眶中一時若有暗彩翻動。
她(葉流芳)總想要再挽回些什麽,可細細一算才發現:自己究其半天也什麽都道不出來,只能坐在一邊乾發愣。
見狀,紫衣也是乾捧著無處安放的茶杯,不再開口多言。
自此。
不論是關城竹寒蘭,抑或是紫衣葉流芳;在隨著各自意見分歧的延伸,使得整個[峨眉閣]都陷入了一種微妙而尷尬的僵局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