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感覺到了白衣人的殺氣,現在自己要是上前,這個家夥肯定會給自己一劍。
輕聲道:“二哥,放蠱蜂弄他!”
苗二郎點了點頭,正要召喚蠱蜂圍攻白衣少年之時,腦海中傳來了主上的聲音。
隨即對余沐說道:“賢弟,蠱蜂都累趴下了!”
“啊?”余沐詫異的轉過頭:“二哥,你確定?”
苗二郎使勁兒的點了點頭,隨即用本命蠱暗中控制蠱蜂。
余沐感覺到身子正在往下墜,連忙抱住了身旁的一根樹乾,這時蠱蜂一片片的掉在了地上。
看著正唰唰往下掉的蠱蜂,余沐頓時一臉懵比,抬起頭茫然的看著苗二郎。
“二哥,現在怎整啊?”
“嗯……”苗二郎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余沐想聽聽苗二郎的主意,聽到這話後、手都沒扶穩,差點兒沒直接從樹上掉下去。
這些蠱蜂估計是靠不住了,這家夥的智商也靠不住,看來凡事還得靠自己。
看著不遠處白衣人,感覺殺氣還在回蕩,要是跟苗二郎一起上,也不知能不能打過他。
“二哥,你說他要是給你一劍,你能接的住不?”
苗二郎想起那衝天的劍芒,搖頭道:“這個……接不住!”
這個家夥都接不住,自己就更接不住了。
現在只能等了,等這個白衣人毒發,或者等蠱蜂恢復過來。
等了一會兒,余沐問道:“二哥,蠱蜂休息好了沒有?”
“沒有!”苗二郎隨口回道。
“哦……好了記得通知我一聲!”余沐死死地盯著白衣人。
苗二郎點了點頭,繼續四處偷瞄著樹林,想看看主上到底在哪裡。
感覺到周邊的殺意小了一些,余沐便緩緩的站起身來,以為是這白衣人快不行了。
白衣少年迷糊的看見人影動了一下,強打著精神,死死地的盯著樹上的二人。
心道:莫非自己今天就要隕命於此?
余沐感覺到了那股殺氣,又坐了回去繼續等待著。
鄭一畝也追了上來,看到遠處的白色身影,便抬頭四處看了看,又看到樹上的二人。
正要上前之時,忽然發現前方的地面,居然是黑色的。
待定睛仔細一看,地面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馬蜂!
呼喊道:“賢侄,老夫能過去嗎?”
余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衣人,聞言頓時一怔,轉過頭便看到了義父的那個大哥。
苗二郎早就看到了鄭一畝,不過並未打算去理會這人。
主上叫自己什麽都不要管,這裡面應該也包括這個老頭子吧?
不管就不管,只要賢弟安全就行!
余沐心裡知道這老頭子是來幹嘛的,也不想搭理他。
都已經打到這裡來了,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這個白衣人今天必須死!
就是耶穌來了,也救不了這人!
鄭一畝見此子不跟自己說話,自然也知道余沐是什麽意思。
他們現在好像在對峙,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自己也不著急,坐在一旁扇風。
余沐繼續盯著白衣人,正要起身之時,又感覺到了殺氣。
蹲在樹乾上,杵著下巴,看誰熬過誰!
苗二郎也閑著無聊,看了看余沐的肩膀。
一道劍傷從肩膀和鎖骨的地方,斜拉到了左手邊肋巴骨,都能看到裡面的骨頭了。
“賢弟,你受傷了!”
“我知道!”余沐點頭道。
現在隻想殺了這白衣人以絕後患,哪裡還有空去管這個。
苗二郎看著余沐傷口的肉芽,長好了之後又被劍氣切斷,這個情景自己先前就見到過。
“賢弟,你的傷口中有道劍氣,不將其拔出來的話,傷口是不會痊愈的!”
余沐聞言伸手去摸了摸傷口,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什麽東西劃開。
拿到眼前看了看,手指上有一道血痕,不過很快就愈合了。
“二哥,這劍氣要怎麽拔除?”
“我可以用內力幫你拔除!”苗二郎隨口回道。
“嗯?”余沐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劍氣只能用內力拔除?”
“對!”苗二郎點了點頭:“不然會留下暗傷,影響自己的修為!”
余沐眯著眼說道:“我沒有內力,那會怎麽樣?”
苗二郎想了想:“賢弟,我記得你上次也是被劍氣所傷。”
“那時候比現在嚴重,你直接就暈了過去。”
“我試了好幾次,發現你是失血過多,所以才會暈的!”
余沐也感覺得到,身上的這道傷口,似乎正在消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
要是多挨上幾劍,這後果不敢想象。
自己好像不能修煉內力,那豈不是要被欺負到死?
萬一遇到一個逗比敵人,死活都不跟自己近身搏鬥,一直用劍氣砍自己怎整?
江湖上混的俠客和好漢,九成九都是修煉內力的。
自己繼承了那牛頭怪的武功,將來可能是天下第一大魔頭。
現在自己修煉速度這麽慢,萬一冒出來一群中二青年,哭著喊著要來斬妖除魔。
然後每人對自己甩一道劍氣……
余沐感覺自己要涼了,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默默地喝了一口毒血。
這時候跑在最後面的馬家家主,扛著王前輩跟著一路跑了過來。
一屁股坐在鄭一畝跟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深吸了兩口氣:“鄭叔,現在怎麽樣了?”
鄭一畝看了看說道:“他們正在僵持著,那少俠貌似中了毒,估計挺不了多久!”
馬家家主伸著脖子瞅了瞅:“大頭還在睡覺,我們該怎麽辦?”
“弄醒他!”鄭一畝瞥了王前輩一眼。
“怎弄?”馬家家主隨口道:“大頭喝多了,這個月一直都是暈乎乎的!”
鄭一畝看著余沐那邊,聽到這話後,便隨口說了一句:
“混帳東西,就知道喝酒,抽他丫的!”
馬家家主聞言立刻左右開弓,抽的啪啪作響,王前輩被抽的更加迷糊了。
“鄭叔,不管用啊!”
鄭一畝見狀朝其大腿踹了一腳,王前輩伸手抓了抓自己大腿。
喝道:“王大頭,報軍職!”
王前輩聞聲原地立起,身子站的筆直,猶如一把長槍一般。
“有!”
“鎮國軍昭武副尉王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