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是大頭的義子,又是二愣子的徒弟,若是平常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自己發現此子居然是邪道中人,天知道他進去後會乾出什麽事情來?
萬一把那個禦史給弄死了,那馬家就真的完蛋了。
“馬叔叔,您要是不方便,那我就不去了!”
“二哥,你在裡面弄好了沒?”余沐隨口喊道:“你稍微整快點兒,趕緊回去練功了!”
“好了……好了!”苗二郎急急忙忙的跑出來:“賢弟,我已經將他們的毒,全部都逼出來了。”
“咱們換個地方練功,我看後邊山上就不錯,那裡好像有個山洞!”
“那還等啥,趕緊走啊?”余沐邊走邊催促道。
苗二郎急忙跟上余沐,二人一下就跑沒影了。
余沐可不想扯上馬家的事情,搞不好就是跟整個江湖為敵,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苗二郎武功雖然厲害,自己貌似也不是很差,但放到大門大派裡頭,估摸著也就算個中等。
萬一從哪個深山老林的門派裡,跑出來一個歷練的家夥,剛好聽說了這事兒,又剛好看到自己和苗二郎。
這家夥又剛剛好是個愣頭青,說不定還剛好被自家長輩洗腦,剛好閑的無聊想斬妖除魔,又剛好……
綜上所述,自己最好是夢想有多遠,就滾多遠!
馬家家主還沒做好決定,就發現這二人跑沒影了,本來是想叫住他們的,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余沐二人到了山洞之後,苗二郎便召來一大片蠱蜂,在山洞附近的空中和林子守著,山洞口也藏著一堆鐵線蟲。
二人一個接著煉化蠱蟲,一個繼續做自己偉大的實驗。
愛因斯坦實驗幾千次才做出燈泡,自己實驗幾千次,應該也可以造出血液。
嗯?
做燈泡的是愛因斯坦,還是牛頓來著?
先不管他是誰了,是這個道理就行!
只要持之以恆,就一定會成功!
眾人知道余沐二人去了後山作妖,也懶得去打擾他們,畢竟這兩個家夥不好惹,誰知道什麽時候就中毒了。
他們愛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只要離大家夥遠點兒就行。
馬家家主帶著王縣尉幾人,又去跟那禦史聊天,苦口婆心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這禦史早就信了馬家家主的話,也一直勸馬家家主歸順朝廷,不要再落草為寇了。
可是馬家家主不敢信這禦史的話,畢竟在自己的認知裡邊,當官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讀書人做的文官。
偶爾出現幾個例外,只要不欺壓百姓,就算是燒高香了!
再者、家裡祖祖輩輩都是武將,最差的也是軍伍之人。
怎麽可能跟隨文官,那會被戳脊梁骨的,死了都沒臉見先人!
密閉的山洞內,全靠螢火蟲照亮。
二人一個經常挨餓,已經餓習慣了,一個只知道喝血,餓了就整兩口。
山洞內也不知日月更替,轉眼間三天時光匆匆而過。
這天夜裡,馬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只見此人凌空而來,落於馬家大院之內。
馬家家主幾兄弟酒意全消,一臉戒備的盯著眼前之人。
來者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生的器宇軒昂,一襲白衣手持大劍,雖有俠氣卻長著個娃娃臉。
馬家家主眯著眼問道:“來者何人,為何闖我馬家寨?”
四周上百支弓箭對準此人,自己這邊的好手,也是從原本的四人變成了八人。
但兄弟幾人面對此白衣少年,心中卻依舊沒有半分把握能拿下這人!
白衣少年從容的拱手:“在下昆侖派後學、展熊飛,見過馬家當家的,見過諸位好漢。”
“我是為了禦史大人而來,希望馬大當家行個方便!”
“你是朝廷的人?”王縣尉皺眉道。
白衣少年微微搖頭:“我不是朝廷之人,我是昆侖派的弟子。”
“白炊餅,你想幹啥?”王前輩瞪眼道:“你提著這麽大一把劍,是不是過來打架的?”
白衣少年拱手道:“前輩言重了,在下並非來鬥毆的!”
“我聽說大當家綁了一個好官,今日前來希望大當家的給在下一個薄面,放了這位清官。”
幾人見這白衣少年一身俠氣,說話也是彬彬有禮的,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
馬家家主人在江湖,自然知道昆侖派是個大門派,那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這位白衣少俠,不是馬某不願意放人,實在是不敢放人呐!”
“山下無數人想置此人於死地,放他出去就是羊入虎口啊!”
白衣少年聞言輕笑點頭,自己來的時候也打聽過。
這馬家寨雖說是山賊窩,但卻從沒打家劫舍過,只是一直很跟朝廷貪官汙吏作對!
現如今看來,是馬家想要保護這清廉禦史,怕這好官遇害。
以目前江湖的局勢來看,馬家為了保護這位清官,幾乎是搭上了滅族之險。
馬家此情此舉,倒是讓人敬佩不已!
“還請馬大當家的放心,有我在他身邊,任何人都不能傷其分毫!”
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少俠,張口就要帶人走,還叫自己放心,自己怎麽可能放心?
這禦史出了事情,自己全族都要跟著完蛋!
這少俠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太年輕了,江湖閱歷可能不足,看起來有些不牢靠啊!
馬家家主拱手道:“多謝少俠美意,但此人關乎老夫一家生死,我不能將人交於你。”
“若是少俠想做個朋友,可以留下來保護他!”
白衣少年笑著說道:“馬大當家的義薄雲天,在下深感佩服,自是願意於諸位交個朋友。”
“但我下山之時答應過師傅,一定要將此人安全帶回,怕是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你這小子擺明了是來打架的,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王前輩最受不了別人磨磨唧唧的。
王縣尉輕聲說道:“大頭,不可魯莽啊!”
王前輩聽到這話,便不再多說了,二愣子能這麽說,一定有他的原因。
白衣少年輕笑道:“馬大當家的,不知在下如何才能將此人帶走?”
馬家家主聞言一怔,聽著少年的意思,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
但眼前之人的武藝,當當憑剛剛那輕身的功夫,就不難看出自己幾人不是他的對手。
若真要交上了手,少不得有人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