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辭別了師娘,出了師傅家,便直接去了衙門。
歐陽縣尊見余沐到來,心裡也感覺有些意外。
這小子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急匆匆的來找自己,難道又是缺銀子花了?
“歐陽叔叔,數月不見別來無恙啊!”
“賢侄,無需多禮!”歐陽縣尊撫須道:“你來找老夫,所為何事啊?”
余沐關上了房門:“歐陽叔叔,我有一個發財的計劃,所以來找你合計合計!”
歐陽縣尊見余沐關門,心中忽然有種不妙之感。
“賢侄,何事需要關門呐?”
余沐笑著說道:“歐陽叔叔,我給你找了個學生!”
“學生?”歐陽縣尊詫異道:“你怎麽會給我找學生,此人是什麽出身啊?”
這小子認識的人,估計沒什麽好鳥,說不定就是個敗家子。
想著顫抖的拿起茶杯,想喝口茶掩飾下緊張。
余沐隨口說道:“他能有什麽出身,就是個山賊的兒子!”
噗———
歐陽縣尊一口茶噴了出來,本來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沒想到居然這麽不靠譜!
“賢侄啊!”
“你怎麽會認識山賊的啊?”
“等等……賢侄所說的這個山賊,該不會是馬家的人吧?”
“嘿嘿嘿……”余沐笑眯眯的說道:“歐陽叔叔,您接著說!”
歐陽縣尊想了想說道:“老夫所料不錯,此人定是巨富。”
“賢侄,這次老夫分幾成?”
“哈哈哈……”余沐大笑道:“歐陽叔叔,果然還是您了解我!”
自己就喜歡跟歐陽叔叔這種聰明人聊天,至少說起話來不累,溝通起來也沒有障礙。
“哪裡……”歐陽縣尊擺了擺手:“賢侄,幾成?”
“兩成!”余沐伸出兩根手指:“咱們二八分,你二我八!”
歐陽縣尊皺眉道:“賢侄,這兩成是不是有點兒少啊?”
“你看此人是老夫教導,你只是起了個牽頭作用,最多也就拿個抽成。”
“這樣吧……老夫與你五五分成,你意下如何啊?”
“不行!”余沐搖頭道:“二八分,不然我不乾!”
歐陽縣尊緩緩的拿起茶杯,似乎早料到余沐會這麽說。
“賢侄,老夫最近公務繁忙,有些力不從心呐!”
余沐轉頭看著窗外:“歐陽叔叔,這生意您要是不接,我可就去找別人了?”
歐陽縣尊拿起公文:“老夫最近有些忙,多謝賢侄的體諒!”
“衝之文采也算不錯,賢侄可以找他商量!”
余沐想起老劉那酸腐氣息,那貨跟銀子有仇,活該窮一輩子。
要是把馬大膽公交給他,倒貼都算是輕的,搞不好兩個都得去要飯。
“三七分,不能再多了!”
歐陽縣尊依舊看著公文,似乎沒有聽到余沐的話。
余沐咬著牙說道:“四六,你不乾就算了,咱們一拍兩散!”
“行吧!”歐陽縣尊放下公文:“老夫就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調教一下馬家這個後生吧!”
余沐聽到這話也是無語了,說得好像吃了多大虧一樣。
歐陽縣尊撫須道:“賢侄,多少銀錢乎?”
“一年兩千五百兩!”余沐隨口回道。
這事兒沒必要瞞著他,就算瞞著他,估計也會詢問馬大膽。
“這麽少?”歐陽縣尊皺眉道:“堂堂馬家,始終還是破落了啊!”
本來還以為可以撈一筆,想不到才這麽點兒,還不如自己收的孝敬呢!
每年兩千五百兩銀子,就算四六分,自己也才一千兩。
區區一千兩銀子,就要自己去教導別人,怎麽算都是虧了呀!
“兩千五百兩黃金!”余沐閉著眼睛,感覺心裡在滴血。
“不錯!”縣尊大人笑眯眯的撫須:“賢侄,還有其他事情嗎?”
余沐忽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跟他說一成,到時候自己好討價還價,自己還是太善良了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歐陽叔叔,那長槍是誰的?”
展昭那家夥一眼就認出自己的黑魂槍,是天魔的兵器。
那時候他應該是在試探,沒有理由會騙自己。
“什麽長槍?”歐陽縣尊皺眉道:“賢侄,你要長槍嗎?”
黑魂槍明明是他送給自己,他怎麽把這事兒忘了。
難道真的是無意間收集到的,一直都用來壓倉庫,壓根兒就沒把這東西放心上。
“哦……沒什麽”余沐搖了搖頭:“歐陽叔叔,我師傅投靠了包拯,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縣尊大人撫須道:“原來那禦史叫包拯麽,此事與本官有何乾系?”
余沐皺著眉頭說道:“包拯是個留名後世的清官,但我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但我就是不喜歡這人!”
縣尊大人聞言笑道:“既然此人是個清官,那就肯定有問題啊!”
“賢侄,你怎麽知道他會留名後世?”
余沐眯著眼說道:“這次護送包拯的綠林人士,已經超過了兩千人,還有近萬朝廷大軍的迎接。”
“包拯身邊聚攏了一群高手,有這些武林高手在,朝廷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牽扯多廣我就不說了,加上他的所作所為,想不揚名後世都難!”
歐陽縣尊點頭道:“本官只是收到書信,知道有進千人護送此人,想不到陣仗會這麽大。”
“若真如賢侄所說,此人的確了不得!”
余沐揉著太陽穴:“官場的事情我不是很懂,歐陽叔叔你來替我分析一下!”
歐陽縣尊沉默了一會兒:“賢侄,可是在擔心王夫人?”
“嗯!”余沐點頭道:“包拯做清官必定會惹出禍事,到時候還是手下人去解決。”
“我怕有人尋仇,連累到我師娘!”
包拯這家夥出去辦案,絕對會得罪江湖人士,出手平事的肯定有師傅。
到時候那些人來尋仇,包拯周圍都是高手,的確是是不好殺,但你身後那些人還不好對付嗎?
你們是武功高強,打不過你們,還打不過你的家人嗎?
歐陽縣尊撫須道:“賢侄,歷來江湖尋仇,都是不可避免的!”
“你的擔心不可置否,但卻也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