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氣破空而來,二人連忙後躍了回來,捂著胸口臉色漲紅,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鄭大哥,你們怎了?”王前輩焦急的上前查看。
苗二郎眯著眼說道:“賢弟,此人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啊!”
“什麽時機不時機的,人家都傷成啥樣了?”余沐隨口說道:“二哥,我說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兒同情心?”
隨即蹲下查看了一下二人的傷勢,只見胸口有一條血色的紅線,這應該是中了劍氣。
為啥自己中了劍氣後,身體就跟被切開了一樣,他們就只有一條紅線。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小子,他們這是怎了?”
王前輩剛剛只見到一道水紋,然後就看見二人倒飛了回來,接著就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他們被這白衣人的劍氣所傷!”
“義父,你看我胸口這道傷口,也是被他的劍氣劃傷的!”
“這能一樣嗎?”王前輩瞪眼道:“你怎麽砍都砍不死,他們可都是大活人啊!”
“又不是每個人都皮厚,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余沐無語的站在一旁,他們又不是自己的兄弟,死不死關自己屁事兒。
“二哥,同樣都是被他的劍氣所傷,你說我為啥就傷的這麽重?”
苗二郎眯著眼說道:“賢弟,你當時離他比較近,所以受傷才會這麽嚴重。”
“我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此人的劍法還未大成!”
“廢話!”余沐白了苗二郎一眼。
這人的劍法要是大成的的話,怎麽可能來這裡瞎混,早就是昆侖派的掌門了,估計自己也早就去投胎了。
王前輩吼道:“你們兩個在那兒,叨逼叨叨逼叨的,還有完沒完了?”
“傷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倆還不趕緊過來救人!”
余沐看著白衣人,沒功夫搭理他們。
不慌不忙的說道:“義父,你不要著急!”
“二哥,你先去救人,我來想辦法!”
苗二郎聞言點了點頭,立刻用內力,替二人拔除體內的劍氣。
王前輩見自己也幫不上忙,看著余沐那小子盯著白衣人看,知道這是在琢磨辦法。
“小子,你想出主意沒?”
“沒有!”余沐聞言搖頭道:“我也想過去跟他聊聊,但是二位前輩的下場您也看到了。”
“他現在意識模糊,一會兒毒性滲透全身,怕是必死無疑了!”
王前輩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麽會搞得這麽嚴重,你們這不是比武切磋嗎?”
“誰說是比武切磋了?”余沐隨口回道。
王前輩隨口說道:“勞資上次跟這白炊餅喝酒的時候,他自己說要去找你比武切磋的啊!”
“好像還說你勝之不武,下次要跟你分個勝負。”
“你們這比武切磋,怎麽整得跟江湖仇殺一樣?”
余沐聽到這話眉頭緊皺,回憶著白衣人說過的話。
這家夥好像是說跟自己切磋來著,後來被自己迷惑住了,他就惱羞成怒的跟自己動起手來,最後還沒打過自己。
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怎麽就成了不死不休呢?
余沐正要繼續往前回憶之時,被義父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小子,我跟你說話呢!”
余沐摸著下巴說道:“義父,您跟他喝過酒,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俗話說、酒品見人品。
你想知道他是啥樣的人,多灌他兩杯酒就知道了。
王前輩想了想說道:“這白炊餅人還是不錯的,酒喝多了見人就叫師傅。”
“他喝醉後說過,自己下山就是想懲惡揚善,匡扶世間的正義。”
“這孩子心胸還算不錯,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義父這話說得,怎麽說的自己有多壞似的!
“義父,他說的這些話,會不會是刻意說出來蒙你們的?”
王前輩瞪眼道:“只要上了酒桌,勞資什麽人看不出來?”
“你當勞資跟你一樣傻,喝起酒來啥也不知道!”
余沐雖然不信義父的直覺,但還是決定大膽的試一試。
只因這白衣人的背景實在是太深,他的後台自己現在真的是惹不起。
自己東躲西藏倒是無所謂,但身邊的親人朋友怕是要遭殃,自己不能做那種自私愚蠢的事情。
余沐站起身來將黑魂槍插在地上,負手緩緩的朝著白衣人走去。
王前輩連忙說道:“小子,你幹什麽?”
余沐沒有理會義父,依舊閑庭散步般,朝著白衣人走去。
白衣人感覺有人靠近,抬起手中的巨闕劍,直接揮出數道劍氣。
余沐的輕功還躲不過劍氣,只能硬扛著劍氣繼續前進,挨了十幾道劍氣之後,感覺實在是頂不住了!
雙方的距離已經只剩下十丈左右,余沐覺得在這個位置,那白衣人應該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見白衣人還要揮劍,余沐眼皮子一跳。
低喝道:“你輸了!”
白衣少年聽到余沐的話後,巨闕劍並未斬下,而是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我沒有輸,是你勝之不武!”
余沐淡淡的回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成王敗寇古有定論!”
白衣少年一臉悲憤道:“若非你偷襲我,我又怎麽會輸?”
“你這等卑鄙無恥的行徑,竟然還好意思說勝過我!”
“哈哈哈……”余沐笑著說道:“你輸了這麽多次,還是不服嗎?”
“我不服!”白衣少年聞言吼道:“我要跟你比武,我要堂堂正正的贏你!”
余沐暗暗地一笑,這個家夥上鉤了。
“那我再給你個機會,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
白衣人接口道:“你我決戰,定分勝負!”
余沐當初說紫禁之巔也是有理由的,自己記得紫禁城好像是皇帝住的地方。
大宋皇帝住的地方你都敢去胡鬧,到時候就等著被朝廷的高手收拾吧!
那時白衣人估計也是自顧不暇,應該就沒空去找自己麻煩了。
“你現在中了毒,先自己療傷吧!”
“傷好了先處理馬家的事情,你我的比鬥放在後面再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一言為定!”白衣人點了點頭,立刻盤膝運功療傷。
看著這白衣人真的當著自己的面療傷,余沐也是有些無語了,這人也太愣了吧?
自己可是他的對手,一點兒防范之心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