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可是邪修,萬一自己的兒子也變成了邪修,那不是全完犢子了嗎?
馬大膽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忘記問了!”
“師弟說他師傅是個大官,好像是在汴梁做大官的!”
馬漢聞言眉頭微皺,眾人也是皺眉沉思。
鄭一畝摸著胡須,看了看一旁的王縣尉,見其一臉的淡然。
“小王,此子的師傅不是你嗎?”
王縣尉心裡很想說不是,但這人的確是自己的徒弟,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仆人連忙插口道:“這邪魔的師傅那麽多,誰知道哪個是他師傅!”
“像這種邪魔歪道,就應該清理門戶!”
眾人對老仆人的話,早已經見怪不怪。
馬漢看向王前輩:“大頭,你義子在汴梁有個師傅嗎?”
“嗯!”王前輩點頭道:“那個愛上吊的秀才,好像是在汴梁做官。”
“那小子在他那裡念過書,後來不知怎的就成師徒了!”
眾人聞言都沉默起來,顯然都沒有想到,一個邪魔歪道,居然有個做大官的師傅。
此子二人皆是邪道中人,看來這個大官,應該也是個貪官汙吏了。
馬漢盯著自己兒子:“膽兒,你怎麽會拜一個文官為師,你不是答應勞資不讀書了嗎?”
“我……”馬大膽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麽辯解。
隨即跪下磕頭:“父親,孩兒想讀書,請父親成全!”
這是多麽熟悉的一幕,這才好了幾天,自己那個兒子又回來了。
看著兒子堅定的目光,馬漢感覺腦子一迷糊,踉蹌的退後了兩步。
“混帳東西,你怎麽可以去讀書,你乾的是人事兒嗎?”
馬大膽梗著脖子:“吾欲讀書識字,請父親成全吾!”
聽著兒子的這些話,馬漢牙齒咬得咯嘣響,惡狠狠的盯著余沐消失的樹林。
啪———
隨即一耳光抽在馬大膽的臉上,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拳腳看起來是有些重,但卻並沒有用真力,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打歸打不能下死手。
馬大膽在地上被揍得嗷嗷叫,胡亂的爬了幾圈,直接拔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大吼道:“爾等勿要上前,否則吾命休矣!”
“你這小畜生啊……”馬漢被氣得亂蹦,好歹眾人拉住了。
老爺子們連忙勸道:“老馬,你這是幹什麽?”
“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生氣了!”
“臭小子,刀別靠那麽近,免得留下傷疤。”
“老馬,冷靜啊!”
……
這邊的打鬧,自然被馬夫人一些家眷看到,待了解事情後,頓時又亂作了一團。
無奈鄭一畝只能去叫包拯下來,這人是個文官,大膽這孩子應該會聽他的話。
馬家現在效忠於這個人,小馬應該也會聽他的話。
“黑炭,你下來!”
“哼!”包拯聞言別過頭去。
鄭一畝見狀眼睛一瞪:“你在那兒哼什麽哼,信不信勞資上去揍你一頓?”
“大膽!”包拯也瞪著鄭一畝:“汝乃朝廷命官,豈可知法犯法?”
“汝再出言不遜,吾定彈劾於汝!”
見這個八品文官瞪著自己,居然還敢放話威脅自己,鄭一畝也是被氣得不行。
捂著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不是抽他的時候。
“汝無話可說矣,應知汝理虧乎!”包拯一臉鄙夷的說道。
鄭一畝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一腳踹向了馬車。
砰———
馬車直接被其踹翻在地,包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眾人聽到一聲巨響,盡皆轉頭看向這邊。
只見鄭一畝扒拉著木頭,將驚慌失措的包拯,從廢墟裡邊給拎了出來。
“我去你姥姥的!”
鄭一畝直接將包拯丟向人群,展昭見狀連忙飛身將其接住。
“前輩,請息怒啊!”
“包大人,您沒事吧?”
“本官……本官無事!”包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快便回過神來。
似乎對這種挨揍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
“汝枉為節度使,本官以汝為恥!”包拯蔑了鄭一畝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去……”鄭一畝那裡受過這氣,當場就要衝過去,再抽這家夥幾巴掌。
展昭見狀連忙上前抱住鄭一畝,禦史大人可是文官,哪裡打得過這鄭老前輩。
大家夥兒也不理會馬大膽了,都跑到這邊來勸架,畢竟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眾人好說歹說的才將二人拉開,包拯得知事情經過後,這才勉強不再瞪著鄭老爺子了。
包拯扶著自己的腰帶,邁著八字步,緩緩的朝馬大膽走去。
“汝乃學子,因何輕生?”
馬大膽連忙說道:“吾欲識文斷字,雙親卻阻攔吾,無奈以死相逼,請包大人做主!”
“此乃幸事,汝等何故?”包拯看向馬漢等人。
大家都已經決定跟隨禦史大人,自然不好去反駁他的話,總不能說自己看不起文官吧?
馬夫人上前說道:“包大人,你來評評理!”
“咱們世世代代都沒讀過書,我孩子怎麽可以去讀書呢?”
“汝乃區區婦人,豈可大放厥詞?”包拯搖了搖頭。
馬夫人也沒聽明白,繼續說道:“包大人,你德高望重,勸勸這孩子吧!”
眾人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包大人是文官,怎麽會勸別人不要念書呢?
“甚好!”包拯看了看馬大膽說道:“汝既為學子,便不可懈怠,當心無旁騖,一心向學矣!”
馬大膽激動地點了點頭,扔下手中的長刀,跑到包拯的身後站著。
除了師弟外,終於有人站自己這邊了!
馬漢沒聽懂看向鄭一畝,見其一臉的嘲弄之色,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見馬漢耷拉著腦袋,王前輩想了想說道:“老馬,此事你也不要著急了!”
“上次就是那小子勸的,先等那小子回來吧!”
馬漢無奈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老仆人嗤笑道:“一個邪魔歪道,他的話能信嗎?”
馬漢皺眉道:“四叔,您跟大頭的義子有仇嗎?”
老仆人聞言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這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馬車。
眾人都無語的看著這老仆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他怎麽總是跟那余神捕作對!